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独孤求败
出了剑冢,复到襄阳,黄钟公知闻了消息,便匆匆赶来相见,原来这几rì云飞与任盈盈在剑冢之内学剑,但江湖中却是炸翻了天。
任我行前些rì子传信任盈盈,童百熊似乎已经是同意做内应,接应任我行等人上黑木崖,任我行深思熟虑之后,决定上黑木崖与东方不败决一死战,此时任我行已经将rì月神教的教主收服大半。
十大长中,除了远在江西的莫长老,薛长老之外,其余全都被任我行控制在手,那外四堂,内四堂,也有半数投靠。
有这些高手相助,任我行自然豪情大生,东方不败就算是厉害非常,但如此多的高手围攻与他,也定是命丧黄泉。
任盈盈心中担忧父亲,便与云飞话别,道:“楚哥,咱们暂且分手,待爹爹大事已定,我再来见你。”
“你要去往黑木崖?”
“是,我……我不打放心爹爹。”
云飞忽的心中一热,“怎的,昨儿在占了我便宜,今天便就想走么?天下里哪有这般好的事情。”
任盈盈面sè一红,嗔道:“胡说八道。”
也不理她,双手一伸,便往她腰中抱去,任盈盈身子微侧,却让云飞抱了个空,不过还是被云飞拉住手臂,呵斥道:“想不到堂堂武当派的大弟子,白马蓝衫客楚云飞,如此没规矩。”
云飞道:“我还要更没规矩呢?你可要听?嘿嘿,你既然要去黑木崖,那我也随你去黑木崖。”
盈盈听了心中欢喜非常,目光中放出十足喜悦的光彩,但却缓缓摇头“不可。”
云飞眉头一皱,“怎么,你不让我去么?”
“正邪不两立,你……你与我在一起本就是叫人诟病,倘若你再随我去黑木崖,帮我爹爹夺取教主之位,江湖上还不知如何传言,况且,况且你的师门,冲虚道长或许也会怪罪与你。”
“东方不败,武艺绝高,不是我妄言,单凭任教主与那些虾兵蟹将,是决计拿不下东方不败的,如此艰危之极的事,我难道能置身事外,忍心你去涉险?”
笑靥如花,“你……你既然愿意与我同去,那我……那我便带爹爹多谢与你了。”
“只是带你爹爹谢我么?”云飞直直的瞧着任盈盈。
任盈盈将嘴一撇,红晕上脸,伸手来打云飞,云飞笑嘻嘻的躲了开去。说道:“你我之间,便不需谢了,不需谢了。我虽不属rì月教,跟你却不是外人。就算你爹爹见了我,要撵我走,我也是厚了脸皮,死赖活挨。再说他也撵不走我。”
盈盈微笑道:“我爹爹得你相助,心中也一定挺欢喜的。”
二人商定,云飞却不忙往河北而去,将黄钟公唤来,道:“黄老前辈,这些rì子却是劳烦与你,如今还有一事,请您老相助。”
“云飞少侠客气了,你救了老朽一条xìng命,做些事情回报与你,也是应当的。”黄钟公微微笑道。
“黄老前辈,你将此封书信送于武当我师尊冲虚道长处,这把‘断水’当做信物,多谢了。”
“原来只是跑腿的事情,云飞少侠,东方不败武艺绝高,你且万分小心才是,不可因为一时之冲动,耽误了自家xìng命。”
“云飞醒的,自然不会去拿自己的身价xìng命当做玩笑,您下山之后,若是有心,便到山下的小镇之上,在哪里我有处庄子,虽是不如梅庄,但也算是雅居之所。”
黄钟公笑着应下,备了马匹,往武当山行去。
随后,云飞又写了几封书信,分别去往,华山令狐冲,昆仑高鹏,少林觉心处,恳请他们三人相助。
同时传信各地商行,在江湖中散播消息,说武当楚云飞,要上黑木崖与东方不败一战。
湖北距离黑木崖甚远,倘若不加快行程,恐怕任我行的尸体腐了,都到不了黑木崖总坛。
rì月兼程,骑马乘舟,十rì之后,终是到了河北定州境内,此处便离得黑木崖总坛相去不远,城中颇多教众来往,未免的打草惊蛇,他二人改了容貌,换成一辆大车,潜入城中。
饶是他二人武艺高强,如此赶路,身子仍是疲惫不堪,晚膳之时,任盈盈也不知打哪里拿了壶好酒,陪着云飞在屋内小酌,店房中火盆里的熊熊火光映在盈盈脸上,更增娇艳。
云飞瞧了心中一荡,忍不住伸手将她搂在怀中,道:“瞧着城中情形,想来你爹爹还未上那黑木崖,你这些rì子留下的信号,也未见回应,想来他也应在附近。今晚切在此稍作休息,探听风声,一有消息,便往黑木崖去。”
任盈盈依在云飞怀中,面sè羞红,低声应道:“方才入店之时,我似是瞧见一些本门的暗号,爹爹他们也应该是在此处。”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外面嘘溜溜、嘘溜溜的哨子声响,静夜中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这哨声是教中捉拿刺客、叛徒的讯号,本教教众一闻讯号,便当一体戒备,奋勇拿人,难不成……难不成东方不败知道我二人来了此处,不……不对,难道是我爹爹?”
云飞轻声道:“你先莫急,以你爹爹的本事,除非是东方不败亲自出马,否则rì月教中,没人可是他的对手,再者你爹爹信中不是说,已经是收服了大半教中么?稍安勿躁,切瞧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片刻,听得四匹马从长街上奔驰而过,马上乘者大声传令:“教主有令:青龙堂堂主上官云勾结敌人任我行,谋叛本教,立即擒拿归坛,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任盈盈道:“上官云?他不是与我爹爹在一处么?”
只听得马蹄声渐远,号令一路传了下去。瞧这声势,rì月教在这一带嚣张得很,简直没把地方官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门外忽有一声异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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