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迅快步走进‘试练密林’,眼前的景色有些令人不安。
前面的老树全部都枯死掉了,不带一丝绿色,虬轧纠结的树干仿佛人死前干枯的手,无力但恐怖,主干上的空洞带着阴影,像是巨大而扭曲的骷髅。
但是这并非是盖迅停下脚步的原因,树下影影绰绰的淡黄色气体布满眼前,不留一丝缝隙。
“这是瘴气!”盖迅有些吃惊,现代的高速发展使得许多的森林被开发,这种书籍上记载的可怕毒气早已消失殆尽,好在有瘴气的地方都是万物不生,很好判断,否则走进去了安有命在?
盖迅心中非常好奇,区区的试练,才刚开始就用这种绝地,这所谓的鬼谷派能量大得有些可怕了阿。
他三下两下蹬上树干,这些枯死的树干却是很好踩踏,没有青苔,也没有棱角。
正当盖迅在树干间穿行的时候,旁边一阵清风拂来。
“不对。”盖迅猛地偏转身体,右边肩膀处,鲜血缓缓渗出。
盖迅受伤了,但是他并没有去止血,他很清楚,这是一个高手,不低于他的高手,在这种高手面前止血无疑是自寻死路。
盖迅快速的思考着,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见,只有抓住对手大意之下的破绽才有一线生机。
等待……盖迅的血已经染红了右肩,对手仍然没有出现,这是一个老练得像狼一样的对手,他绝对不会浪费体力去强攻,而是等着猎物完全虚弱无力之后再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
不能在等了,盖迅的心在往下沉,“这样下去自己的体力流逝完,反击也就是个笑话,没想到对手竟然这般难缠,大意了。”
盖迅暗自蓄力,猛地将手中树枝投出,同时拼尽全力的向后跳去。
身后剑风呼啸,这一剑竟带着些行云流水的味道,想来这个剑客没少遇到犹斗的困兽。
盖迅用尽全力扔出树枝,然后运足脚下血气,飞快的撤离着。盖迅没有学过轻功,所以每跳上一棵树都比对手慢上一丝。两者的差距不断缩短。
盖迅眼角瞟过,后面的身影隐隐约约的,仿佛鬼魅,但盖迅知道这只是心里战术罢了。“想要乱我的心,哼,我不妨将计就计。”
盖迅装作一副见鬼的样子,脚下一滑,就倒在主干上,身后破空声传来,盖迅立刻翻身躲避,“嗯,这难道是剑气,可为什么破坏力这么小”
盖迅仔细的瞧这剑气在树干上留下的痕迹,剑孔成狭长的缝状,“这道缝隙又浅又扁,莫非是一把女式的短剑?”
盖迅在后世试剑十五年,什么剑没见过,一般这种轻巧的短剑都是女人使用的,这种剑过于追求轻、巧。致使剑身软而薄,只能追求速度,根本不能硬碰。
“这是一个机会。”盖迅的心思急转,短短的一瞬间就想出了对策。他隐蔽的折下了一根树枝,放于后腰,又折断一根粗大的树干凝神对敌。
身后的黑影缓缓逼近,盖迅颤抖的问:“你、你究竟是人是鬼?!”黑影中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我~要~你~的~命~”沙哑的声音慢慢的说着,‘命’字刚落,一个人猛地冲出来。
若是一般人,说不定早已被吓到四肢发软,任人宰割。可盖迅一直防备着他,自然不会被吓到,盖迅纹丝不动,等着大鱼上钩。那人在空中舒展着身躯,不断调整出剑的角度。至于那个被‘吓’傻的毛头小子,她看过不知多少,每当此招一出,再坚定的剑客也会有一丝迟疑,然后丢掉性命。所以,这一招她坚信盖迅躲不过。
那个剑客飞越而过,盖迅敏锐的看见了剑客胸前的突出,“果然是女人。”盖迅送了口气,他怕在生死关头却错误的判断了对手的实力。
那女剑客一剑刺出,仿佛灵蛇吐信,招式不可捉摸。盖迅看着越来越近的剑锋,终于递出粗树枝,盖迅深知短剑的缺点,这一递,是递向女人喉咙的死亡信封。
女人对比了一下树枝的长度,只有恨恨的回剑削向盖迅的手指,盖迅右手一动,用树枝缠住短剑,左手握拳挥向女人的丹田,那女人的神色异常,抬起脚,猛踢向盖迅的肩膀,盖迅无奈,只有收手回援,两人各对一击,谁也没占到便宜。
女人借着盖迅的力气,反身跳到其他的树上。这时盖迅才细细打量这个女人,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身材极好,前凸后翘,脸蛋也算清秀,却令人感觉有些配不上她的好身材。
少妇心中并不平静,“多少剑客栽在了我的手上,有名的,无名的,多情的,无情的......这毛头小子看见‘鬼雾’尽然没有丝毫的动摇,可见他意志之坚定,况且他的剑法奇快,我不能让他走出去,否则我定然争不过他。”
盖迅暗自平息着体内翻滚的气血,“这女人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盖迅瞥了瞥右手,虎口酸软,有一种拿不住树枝的感觉。“不过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算上我的暗招,这女人绝不是我的对手!”
两人都休整了三息的时间,少妇往腰间一探,对准盖迅的周身大穴甩出一把飞针,以剑破风,将要害统统隐藏在剑光后面。
盖迅没有管那大把飞针,他将几个要害防住,任由飞针入体。当少妇一剑刺来,盖迅将粗大的树枝平放在右手手掌,猛的用左手推出,树枝仿佛飞剑版直冲向少妇的心脏,同时盖迅用左手抽出腰间的树枝,人剑合一杀向少妇。
少妇看着飞来的粗树枝,感觉非常难受,这个位置刚好是她在空中最不受力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一下她不一定挡的住,何况那小子从旁边杀过来了。少妇十分后悔,早就知道这小子不简单,却任然不重视他,真是自找的。“可恶的小子,这么年轻就如此厉害,谁遇到谁都会栽个跟头的。相信她现在绝对明白了狮子搏兔,亦尽全力了吧。
少妇眼中透露出疯狂的神色,她硬抗这粗树枝的一撞,尖叫道:“小子。我承认你很强,但我也有没使出来的招数,你我就此罢手如何,要知道来鬼谷寻求传承的可不止我一个!”
盖迅丝毫不为之所动,挥动手中树枝,直刺少妇喉咙。
那少妇将手对着盖迅连连颤抖,仿佛被他的不知好歹给气到了,一道乌光从少妇的袖子里窜出,好似一到黑色的惊雷般转瞬即逝。
噗呲,入肉的声音传来,少妇兴奋的叫到:“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子,我给过你机会....”话没说完,少妇的声音就变了,变成了破风箱的嗤嗤声,原来她的喉咙上多了一个窟窿。
少妇不可置信的捂着喉咙,想要将流出的血给堵住,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她仿佛也明白了,眼神带着解脱就要从树上跳下去,盖迅及时伸手捞住她,将她胸前的包裹占为己有后,一剑给了她解脱。
盖迅快速的翻着包裹,眼前越来越模糊,可他知道一定得找到解药,不然就是死,他胡乱的将貌似解药的瓷瓶都打开,每瓶的药丸都吞了两粒,草草的将自己固定在树上后就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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