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赵开安排姬良和吕素坐下,仆人们奉上好茶伺候。三个人再次见面,都感慨颇多。
赵开先冲姬良吕素深深拜倒:“张公子,吕小姐,你们救了我儿子,我非但不感激还设计害你们,可你们还不计前嫌救治我一家。我真的感激不禁,请受我一拜。”
姬良和吕素连忙回礼,姬良笑着说:“赵公,我们要谢谢你的马车才对呢!等会我给你把马车送回来,只是那马路上被狼吓跑了。现在这匹怕是比不上您原来的那匹雄壮了。”
赵开忙说:“哪里,哪里。公子客气了。那车马原本就是送与二位的。”
他们聊了一会才得知,原来赵开含羞离开白河镇后,就举家迁回了咸阳。在咸阳继续发展他的木材和珠宝生意。由于秦始皇大兴土木,所以赵开的赚钱的速度比以前更快了。不过有了白河镇的教训,加上又在讲究法纪的秦都咸阳,赵开为人处事比以往收敛了很多。不但不那样炫富还不时的出点钱参加救济灾民的活动,特别是开了好几家药铺,收费倒也公正。在咸阳博得了不少好名声。眼下他的儿子正带人在蜀地采木,老婆和小妾们也回邯郸祭祖去了,只剩下他坐镇咸阳指挥。
姬良给赵开简要的讲了他们一路的经历,当然往皇帝陛下车队扔炸弹的事是不会讲的。
在得知姬良和吕素寻人未果时,赵开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开口道:“赵某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请二位住到我府上如何?一来你们住在那驿馆也不是个办法,二来我在咸阳有不少的店铺和人手可以帮二位打听消息。”
姬良:“哪怎么好意思呢?”
赵开摆摆手:“没关系,你们有恩于我,就当是在下报恩好了。”
姬良看了一眼吕素,吕素也是面色犹豫。两人交换着眼色,吕素和姬良都不想麻烦赵开,可又都有些舍不得赵开这样的资源。过了半天吕素才点点头。
姬良于是拱手谢过赵开:“如此我们就多谢赵公了。”
赵开又说:“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姬良问:“赵公但讲无妨。”
赵开笑着说:“实不相瞒在下在咸阳开得几家小小的药铺。我想找几个医者坐在店中免费候诊,可这咸阳城中的医者大都排外,不愿意与我合作,好不招募了一批可惜水平又太差。张先生之医术堪比扁鹊,又高风亮节,所以我想请张先生传授一些医术给他们。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先生的酬金一定从优!”
姬良斟酌了一下:赵开所谓免费候诊不过是招揽病人的噱头,这样病人进的药铺自然不会再去别家药铺抓药了,中医时代的医者多靠卖药材赚钱的,咸阳的医生如果和赵开合作,只怕是没法再从药上赚钱了,也难怪那些医生不愿与赵开合作。不过培养多几个免费的医生对百姓们也是好事,再说也不好意思白住在赵府啊。就笑着开口说道:“赵公客气了,先说一下现下我叫姬良,您叫我姬良就好了。这事我就答应了酬金就不必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的药铺,可不能不管有没有病,是人进来都开药的啊!”
吕素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赵开红着脸连连摆手:“岂敢!岂敢!自从我从水井村回来后就洗心革面了。这种昧心钱可不敢再赚了。”
吕素行礼道:“赵公,这镯子的钱我们回家取了在给您好吗?”
赵开又转向吕素说:“吕小姐,刚才我的下人多有得罪,难得小姐喜欢,在下就送与小姐好了。”
吕素忙道:“哪怎么行?”却想起自己是没钱的,偷眼看了姬良一眼。
姬良暗笑:这赵开鬼精得很,知道素素要面子,你看这下素素刚才还嫌贵,现在就非要付钱了。他笑着说:“赵公,这钱我们是一定要付得。”
赵开急道:“诶,不可,不可。如果你要付,那小店就要陪吕小姐的医疗费!”
姬良说:“那我们就要付车马费了。”
赵开说:“姬公子吕小姐,实不相瞒这粉玉髓是我花200钱收来的,虽精美但因为不成对所以也不算什么名贵的东西……”
三个人争执了一会,都哈哈大笑起来。最终赵开收下了200钱作为手镯的成本。姬良和吕素就这样住进了赵开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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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姬良在吕素房中给吕素的手腕换药。
姬良把医疗包打开,把酒精棉球、纱布、伤药、绷带一一放到席子上。
吕素虽然也见过这些东西,不过还是很好奇的伸手摆弄。姬良也不阻止还告诉她这些药品的用法,吕素一一记下。
姬良对吕素说:“素素,我寻思着咱们也不好白住在赵家,你看我们把那草纸和肥皂的做法教给赵开如何?就当是我们的住宿饭食费用好吗?”
吕素想:‘这草纸和肥皂不都是你发明的吗?干嘛问我?’不过她也不愿意就这样白吃白住在赵家,吕素点点头:“全凭哥哥吩咐。”
姬良撕开一包酒精棉球:“那就这样定了,我去赵家的药铺上班,你一个小姑娘不方便满街乱跑,赵公也安排了人手帮我们找小川,你就留下了来教他们造纸和做肥皂好吗?”
吕素吃了一惊:“我?”
姬良问:“怎么?你不记得怎么做了吗?”姬良的惯用招数,在吕素犹豫时岔到另一个问题上去,老实的吕素往往就上当了。
“不,素素记得的,我就是怕做不好。”
“我相信你!”
吕素正觉得每日无所事事会无聊呢,连忙答应下来。
姬良也正担心这小萝莉每天在家中闷住了,对身体和心理都不好,故意让吕素有点事做,见吕素答应了就一笑:“把手给我,我给你上药。”见吕素有些犹豫又说:“小心伤口感染,会留疤的。”于是吕素立刻就把手伸出来了。
吕素低着头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让姬良给她包扎手腕。吕素本来不好意思让男人给她包扎手腕,可是姬良坚持要替她检查还说伤口感染会留疤。她又想起了和姬良刚见面时,俩人就这样包扎过受伤的手的,只不过是她给姬良包扎。想起那时的经历吕素不禁羞涩万分。心想都已经那样了只不过是包扎伤口就没有再拒绝了。
姬良到没察觉到吕素的羞涩,他轻抬吕素的皓腕,将那退不下来的玉镯往吕素洁白的小臂上面推了推,让开擦破油皮的手腕,拿起一团酒精棉球,对吕素说:“素素,要消毒,有点疼的你忍一下好吗?”
吕素被他托着手腕正羞不可抑,含糊的点点头。姬良轻轻将酒精棉球擦在吕素手腕的伤处,一阵刺骨的剧痛传来,“啊!”吕素不禁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姬良连忙轻轻吹着吕素的手腕,吕素感到手腕一阵麻痒又急又羞心想:他在干嘛?怎么如此无礼!
姬良回头看了吕素一眼:“还疼吗?好些了吗?”
说也奇怪吕素感到被姬良吹过的手腕竟然真的不疼了,她更感羞涩不觉连脖子都红了。她轻轻咬着下嘴唇点点头。姬良也不知吕素是疼还是不疼,微笑着一边吹一边用酒精消毒。
姬良认真的替吕素清洗伤口上药再用绷带包好。吕素偷偷看着姬良认真的表情。的确姬良认真的包扎伤口不说话不笑的样子真的很帅。吕素不禁仔细的看着姬良的侧脸,姬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吕素一眼,正好对上吕素水汪汪的大眼睛。姬良不禁心中一颤,两人目光一触旋即各自分开。吕素再次偷眼望去,姬良正认真的给她的手腕缠绷带,不过脸却红了额头好像还冒出了汗珠。
姬良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小心的替吕素系好了绷带,将那粉玉髓放回手腕处。他轻轻转动那粉玉髓仔细看了看,心中涌出一个疑团,突然发觉吕素正偷眼看着自己,而自己正捏着女孩的手腕连忙干咳了晾晒说:“嗯,这玉镯真漂亮。”
吕素羞羞答答的“嗯。”了一声。不敢抬头,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却也没有把手从姬良手中抽回。
这一动姬良就感到自己还握着吕素的小手,尴尬的笑了一下,连忙轻轻放回吕素的手腕,却补了一句:“手也漂亮。”
吕素大窘缩回手,用右手轻轻捻动那玉镯,不知怎的心中却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姬良心中大叫惭愧转移了话题:“素素这手镯叫什么名字?”
吕素红着脸说:“粉玉髓。”心想刚才赵开不是都和你说过的吗?明知故问。
姬良笑着收拾医疗用品:“我看这像是粉水晶!”
吕素惊到:“粉水晶?”她听说过这种宝物。不觉抬起手腕细细观看那手镯。
姬良笑着说:“我跟你说过吗?水晶跟普通砂子是“同出娘胎”的一种物质。”
吕素摇摇头,姬良就继续讲:“水晶和沙子的主要成分都是一种叫二氧化硅的物质,当二氧化硅结晶完美时就是水晶;二氧化硅胶化脱水后就是玛瑙;二氧化硅含水的胶体凝固后就成为蛋白石;二氧化硅晶粒小于几微米时,就组成玉髓、燧石、次生石英岩。
纯净的无色透明的水晶是石英的变种。由于含有不同的混入物或机械混入的而呈多种颜色。含锰和铁者称紫水晶;含铁者(呈金黄色或柠檬色)称黄水晶;含锰和钛呈玫瑰色者称蔷薇石英,即粉水晶;烟色者称烟水晶;褐色者称茶晶;黑色透明者称为墨晶。”
吕素点点头,其实姬良说的她几乎都没听懂,满脑子还是姬良轻吹她手腕的感触。雪白的脸蛋上悄然浮起一抹红晕,随着静谧的气氛加重,那红晕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吕素只觉不止颊上发烧,便连耳朵、颈子,都象煮熟的虾子一样热地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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