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女子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该如何是好,相互之间对视几眼,年长女子面露为难之色,说道:“我们灵鹫宫向来不许外人踏足,我们也不知你所说是真是假?”
蓝天雨竖起左手无名指说道:“你们把我这枚指环的样子,讲给大师伯知道,她定会有所安排。中文≈≥≥≈”
年长的女子仔仔细细看过指环的样子之后,说道:“那你在这里稍等,我去禀告尊主。”
从山脚抵达缥缈峰灵鹫宫,一共有十八处天险,蓝天雨足足等候了大半个时辰,这才看到年长女子和一位老妇,脚步急促的飞奔而来。
当先而行的老妇,身法轻盈飘逸,显然是一位实力极为了得的高手。
此人大约五六十岁年纪,来到蓝天雨面前站定之后,先是在蓝天雨的左手指环上仔细查看了几眼,这才施礼道:“尊主手下昊天部领余婆,见过先生。”
这位余婆虽是飞奔而来,但是气息悠长,丝毫不乱,以蓝天雨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此人的内功很是雄厚,放眼整个武林,也是一流中有数的高手。
很显然,此人应该是天山童姥的得力手下。蓝天雨淡然说道:“我大师伯在山上吗?身体是否安好?”
余婆恭敬答道:“尊主正在宫中等候先生,有些事情,奴婢不好多言,请先生随奴婢上山。”
蓝天雨询问天山童姥的身体状况,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个余婆竟然避而不答,看来其中定然有些问题。
“难道天山童姥返老还童的日子已经开始了吗?”蓝天雨心中暗暗思忖。
余婆在前面引路,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而蓝天雨始终不紧不慢地跟随在她的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着三米左右,既不前一步,也不落后一步。
前行几百米之后,余婆全身的内力运转开来,身法展开,直如一只大鸟一般,两旁的风景,快后退。让她感到惊骇的是,在她竭尽全力施展身法后,她身后的客人,不仅始终能够紧随她的脚步,而且意态悠闲,步履轻便,似乎毫不着力。
再次前行了千米,余婆终于能够断定,这位尊主的师侄轻身功法高深莫测,远远在她之上。
明白此点之后,余婆脚下略缓,一边赶路,一边为蓝天雨依次介绍渡过的天险名称。
缥缈峰灵鹫宫高耸入云,山势险要,普通人根本不能抵达山顶。一路之上,一共要渡过十八道天险,两人脚下的步伐很快,时间不长,就已经连续通过了断魂崖、失足岩、百丈涧、接天桥等十二处险关。
以两人脚下的度,抵达灵鹫宫大门之外,也足足用去了两刻钟时间。
灵鹫宫的主体以青石建造,雄伟巍峨,气势慑人。在此高山之巅,建成这一座庞大的宫殿,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就连蓝天雨见了,都深感震撼。
走进大厅,两侧站满了或美或丑的几十名女子,这些女子气息悠长,显然大都实力不差。
蓝天雨抬眼向前看去,在他的正前方,一座巨大的屏风挡住了他的视线。余婆当先而行,已经走进了屏风后面,正小声地向人汇报。
略微皱起眉头,稍等片刻后,蓝天雨朗声说道:“逍遥派掌门人蓝天雨,前来灵鹫宫拜访大师伯,请大师伯赐见。”
这时候,屏风的后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语气有些颤抖的问道:“你是无崖子师弟的弟子吗?他为何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你?”
“回禀大师伯,师侄正是恩师的关门弟子,恩师已经在两个月前仙逝,恩师临终之前,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我。”
蓝天雨的话音未完,苍老的声音就惊呼出声。好半晌之后,苍老的声音才语带哽咽的问道:“无崖子师弟比我还要小三岁,他内功精湛,功参造化,怎么可能会先我而去呢?......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详细讲一讲。”
天山童姥的声音中充满了伤痛和悲戚,但是声音虚弱,底气全无,根本不像是一个内功绝顶的高手所出的声音。蓝天雨据此判断,天山童姥三十年一次的返老还童,应该已经开始了。
难怪和他这位师侄见面,天山童姥也要弄出如此大的阵仗,现在她功力全无,正是最为虚弱的时候,小心一点,无可厚非。
明白天山童姥的状况之后,对于她迟迟没有露面,蓝天雨心中的一丝不满完全消失,详详细细的把无涯子被丁春秋所害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闻无崖子的凄惨过往,天山童姥恨不得把丁春秋这个逆徒斩成肉酱,痛骂半晌之后,这才自愿自艾的说道:“几十年来,我一直居住在天山灵鹫宫,苦苦等候他前来看我一眼,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他却始终不曾前来。我原以为他还在心中怨我,没想到他竟然被逆徒残害,假死托生几十年。我要是早知这个消息,丁春秋这个逆徒,早就已经被我斩成十八段!他这些年身体残疾,幽居暗无天日的木屋,也不知道如何凄苦?心中有多难受?”
叹息几声之后,天山童姥继续说道:“他明明知道我就在缥缈峰灵鹫宫,为什么不派人知会我一声?只要给我送个消息,上天入地,也容不得丁春秋这个逆徒猖狂!........他这个人就是太好面子,我是他大师姐,难道还会嫌弃他身有残疾不成?”
天山童姥自愿自艾,好半晌之后才平复下心中的哀痛,问道:“你师傅临终之前,可有遗言留下?”
蓝天雨道:“师傅临终之前,遗言有二:一是让我斩杀丁春秋这个逆徒,为师报仇;二是让我找到大师伯和李师叔,请二位前辈指点我的本门绝技。”然后接着说道:“丁春秋这个逆徒已经被我击毙,祭奠恩师之后,遵照恩师的遗言,我这才来到了天山,拜访师伯。”
“丁春秋这个逆徒的大名,我也是听说过的,他的实力大是不弱。你年纪轻轻,又是刚刚拜师,是如何把他击毙的?”天山童姥问道。
“恩师临终之前,使用灌顶**,把他毕生修炼的北冥真气都灌注到了我的体内。然后对我传功一月,我这才有能力杀死丁春秋这个逆徒。”
听完蓝天雨的解释,天山童姥说道:“虽然你继承了师弟的遗泽,内功之强当世罕见,但是修炼本门高深绝学仅仅一月时间,就能斩杀丁春秋这个逆徒,可见你的悟性绝佳。师弟把我逍遥派掌门人之位传给你,倒是没有选错人。”
停顿了片刻,天山童姥似乎有些忐忑的问道:“你师傅临终之前提到我,是如何说的?你一字不差的对我讲一讲。”
蓝天雨道:“师傅说‘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我也只是稍有涉猎,这两门功夫,是你大师伯的独门绝学,时间仓促,我也只能对你讲个大概,以后你可以到天山缥缈峰灵鹫宫拜访你大师伯,以你大师伯对我的情意,再加上你掌门人的身份,她定会对你悉心传授,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听完蓝天雨的转述,在屏风后端坐的天山童姥,脸上露出了笑意。她心中想到:“自上次一别之后,虽然他再也没有踏上灵鹫宫半步,但是我对她的情意,他看在眼中,显然也记在了心中。要不然,他在临终之前也不会如此说话。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把我看作了自己人,没有一点外道。”
天山童姥继续问道:“他提到李秋水那个贱人的时候,又是如何说的?你要一字不差的说给我听。”
蓝天雨道:“提到李师叔的时候,师傅说‘你李师叔不像你大师伯那么好说话,他肯不肯指点你、会不会用心?我也不确定。如果她不肯指点你,你就把这幅画拿给她看,也许她会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结果如何?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强求不得。”
听了蓝天雨的叙述,天山童姥的笑意更浓了一分,她说道:“你师傅给了你一副什么画?你拿出来给我看一看。”
蓝天雨有些为难的说道:“师傅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李师叔愿意指点我,这幅画就不必拿出来了。很显然,师傅并不想让我把这幅画拿出来给人看。我不好违背师傅的意思,师伯这是为难我了。”
被蓝天雨直接拒绝,天山童姥的笑容顿时消失,语气严厉的说道:“几十年来,还没有人胆敢违背我说的话?难道你不想得到指点了吗?”
“我是奉师傅的遗命而来,如果大师伯以此为要挟,那我只好辜负恩师的期盼了。”蓝天雨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妥协的余地。
“和你师傅的脾气一样,真是又臭又硬!一副画而已,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我还怕污了自己的眼睛呢!这种脏东西,还是留给李秋水那个贱人欣赏吧。”看到蓝天雨坚持,天山童姥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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