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仔细琢磨,研究细节,定下行止。姜述分派众人,分头行事。
夏侯渊操办完订婚之礼,思忖数日,下定决心还是要回长安,姜述了解他与曹操情谊,并未阻拦,写了手书,任由夏侯渊出城。夏侯娟只留婢女伺候,其余随从皆陪夏侯渊同行。
没有婚嫁而让夏侯娟留下,并非夏侯渊不知礼节,而是因为姜述掌控辖地已经稳固,势力已经压过长安,而长安内部暗流汹涌,若是举兵西征,长安兵马定然抵挡不住。夏侯娟虽非亲女,但其生父夏侯费与夏侯渊私交最好,又为救他性命而亡,夏侯娟自小抚养在家,虽非亲女胜似亲女,夏侯渊思忖良久,决定还是让夏侯娟留在洛阳。
姜述文才武功,声名显赫天下,为天下少女梦中情人,夏侯娟得与姜述婚约,内心极为满足,近日与姜述交往频繁,一颗芳心早被博学多才的姜述偷走,知晓不需回归长安,内心更是喜不胜喜。送走夏侯渊,与两婢在侯府居住,吃喝用度皆由府中供给,每日琴棋书画,十分逍遥自在。
男人皆喜新厌旧,姜述也不例外,但他能够很好把握好其中的度,因此合府美妻虽多,相处皆融洽。万年公主为人宽和,身份尊崇,又有甄姜相助,内室一向波澜不惊。
姜述与夏侯娟交往数日,见她饱读诗书,文才极好,一起谈天论地,感觉十分舒爽。这日晚饭以后,姜述来到夏侯娟闺房,房中装修得并不奢华,却非常雅致。靠墙摆着一张香床,床头有一架衣柜,床前一张小几,屋子中间一张圆桌,几张木椅。圆桌上摆着一壶酒,几样榚点,两盘水果。小几上烧着一坛檀香,点着两根红烛。烛火轻轻跳动,照得室内人物的影子跳动不已。
姜述见室内无人,不由一愣,继而微微一笑,大步走到床前,撩开香帐往内一看,一颗心不由乱跳起来。正在小睡的夏侯娟惹人爱怜,美若天仙的娇容令人沉醉,美眸、瑶鼻、红唇皆恰到好处,美得不沾半点烟火之气。
虽是隆冬季节,但是生着火龙的房内温暖如春,正在小睡的美女已经脱去外衣,只披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烛火映照之下,晶莹的冰肌玉肤若隐若现。。。。
姜述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陡然见到如此诱人的美景,一股热气从丹田缓缓涌起,他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将夏侯娟揽入怀中,在她白洁如玉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夏侯娟被惊醒,见是爱郎在侧,不由媚眼如丝,斜瞟了姜述一眼,眼神中隐含说不出的幸福与甜蜜,柔声说道:“夫君,不去陪姐姐们,怎有时间来看我?”
姜述揽美入怀,道:“一日未见你,心里相念得紧,特地过来看你。”
夏侯娟娇羞地偎在姜述怀里,芳心满是甜蜜,未料到姜述色心大动,双手起落之间,已将她薄薄的纱衣除去。夏侯娟闭着双眼,咬着下唇,因为害羞,不愿将心中愉悦表示出来,只能强自忍住。但是越是压抑,玉体越是不听话地微微颤抖,脸颊越来越烫。
看美人已经情动,姜述趁她迷离之际,除去自身衣物,把她的玉臀轻轻抬高少许。。。。
西河与北地接界,中间大片荒凉之地,过了北地就是安定,安定西南为广魏,安定、广魏皆属韩遂势力范围。凉州屡遭战乱,人口减少许多,百姓作为战略资源,都被保护在城墙之内,荒野之中几乎看不到一户人家,满目荒凉,一路行来,常能看到累累白骨。
姜述悲天怜人,进入凉州,一路上看到如此场景,不免叹息连连。从西河到北地,其中一段与长安交界,因此姜述此次赶往北地,除了一千亲卫,还有刀锋营五千精兵随行。从西河行军五六日,已是北地境内,马超统兵在边界迎候。
此行属于机密,因此汉军杂于马超部下,穿过北地,前往马腾大本营武威治所姑臧。因为保密需要,到达后并未直接入城,诸军皆在城北军营安置。众军安顿完毕,马超陪着姜述秘密入城。
凉州满目荒凉,路有白骨,城池却高大雄伟,士兵健壮精悍,这是边塞的普遍情况。姑臧城也是如此,门前有精锐军士把守,百姓脸色蜡黄,明显是营养不足所至。
马超见姜述面色有异,循目往观,不由面露愧色,道:“马家不善治民,乃至辖下百姓缺衣少食。”
姜述宽慰道:“天下生乱,实大势所趋,诸人皆勒兵自守,亦无可奈何之举。”
众人进了马府,马超引姜述到马腾书房。马腾行下大礼,道:“不便出迎,甚是失礼,齐侯万勿见怪。”
姜述急忙上前,扶起马腾,道:“将军不需多礼,我等坐下商议。”
马腾挥退从人,姜述、马超落座,马腾道:“齐侯亲至,莫非欲图韩文约?”
姜述点头道:“不错。天下分离,局势纷乱,诸侯混战,汉人死伤无数,欲早日平定天下,清除异族根患,彼时士兵卸甲,马放南山,百姓方能安居乐业。”
马腾道:“曾听孟起说齐侯悲天悯人,果然不假。不知齐侯欲如何行止。”
姜述道:“倘若劝降韩文约,成算几何?”
马腾道:“前期孟起受困而安然返回,虽然明令保密,但是部下人多,已有流言出现。韩文约思谋深远,凉州地面广有探子,定会得到消息提前布置。我依照齐侯之命,辖地与之前并无变化,韩遂心中虽会生疑,应该未做定计。此人明断时局,若齐侯大军往征,或能相投。此时劝降,其心存侥幸,意欲在洛阳、长安之间左右逢源,怕是不能真心归附。”
姜述道:“其部将能降否?”
马腾道:“大将阎行为其女婿,韩遂无子,有传衣钵之意,其唯韩遂之命行事,劝降不得。其余部将,以宋建、曲演、蒋石、曲胜为首,各据城池,拥有部兵,然其家小均在金城。宋建、蒋石与我私交甚笃,彼时与韩遂相争,曾使人劝降,两人皆以家小被拘一事而拒之。曲演、曲胜同出一族,当年宋扬、北宫玉举旗之时,便是众头领之一,附从韩遂多年,钦佩韩遂才能,向为韩遂心腹,昔日派人劝降,两人当场拒绝。马玩、李堪两将无奈而归之,可以劝降。但两将皆与我不睦,须齐侯派人方可为之。”
姜述笑道:“马玩、李堪不需费心,若将四将家小偷出,彼能降否?”
马腾笑道:“若以家小威胁,宋建、蒋石必降,曲演、曲胜只有六分希望。金城驻军精锐,对诸将家小防备极严,我曾经派人为之,均告失败,反损折不少儿郎。”
姜述思考半晌,道:“将军此时能出兵多少?”
马腾盘算片刻,道:“粮草不足,最多出兵三万。”
姜述道:“韩遂粮草屯于何地?”
马腾道:“屯于金城驻地西南角,六座大仓皆依城墙而建,平常防备极紧。”
三人商议片刻,天色渐晚,马腾设宴招待姜述,在府中别院收拾数间精舍,让姜述及亲卫居住。
姜述喝了些酒,在院中练习一套剑法,出了一身汗,酒意渐消。回房洗浴一下,精神大振,出门沿别院小道散步,见天上月亮极为明亮,令人赏心悦目,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都言秋月极美,冬月冷清,实则各有妙处。”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娇叱:“什么人?”
姜述不由吃了一惊,心道客居马家,莫要冲撞了女眷,忙道:“饭后散步,误至此处,尚请见谅,在下即刻回去。”
姜述转身往回就走,听得后面脚步声响,却是一位女子持剑过来,借着月光细看,是位妙龄少女,十四五岁,容貌清丽,个子高挑,眼神甚是刁蛮,与孙尚香有八分神似。姜述见此女身着裘衣,年纪又小,应是马腾子侄辈,忙道:“在下不是歹人,确属误撞于此,姑娘莫要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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