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道:“河间距离京城不远,又是内郡,我让许褚统领亲卫与你同去。何时起行?”
东海公主道:“既生此心,自是宜速不宜迟,明日一早出发。”
姜述唤进许褚,道:“有一批重宝在河间,明日你护送东海公主一同过去,宝物贵重,途中小心。持我手令,让河间太守邴原准备民夫马车,起出宝物迅速押运回京。”
许褚喏了一声,出去准备去了,室内只余两人。东海公主笑道:“那处硬得很。”
姜述尴尬之余不知如何应付,只见东海公主娇躯一扭,径直出‘门’,道:“送上‘门’不要,莫要后悔。”
姜述目送东海公主出房,见她娇躯火爆,身材曼妙,熟‘女’‘诱’‘惑’确实无敌,痴痴想了一会,典韦进房道:“主公,何时去骠骑将军府?”
姜述回过神来,道:“现在就去。”
前番军事改制,姜述与贾诩等合谋,将何苗推到骠骑将军之位,使黄忠统领其军,将何氏嫡系将领分别调至各军,虽然职级有升无降,但是军权尽落于姜述心腹手中。何苗去寻何后理论,被何后强行压住。姜述后来重组骠骑将军部兵,编制五万,何苗这才消了心中怨气,却不知除了嫡系三千亲兵,其余将领皆是姜述亲信,不是姜家族人便是黄巾将领,名义虽归骠骑将军府,关键时刻断然不会为何苗所用。
何苗并非蠢物,组建部兵以后巡视完毕,知晓大权已是旁落,但是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姜述又不是不用何家,只是多出任清贵之职,思来想去,心道还是安享富贵为好,回京后便托病不出。
姜述来到何府求见,何苗心头即使不悦,却不敢无礼,连忙出‘门’迎入。姜述至客厅坐下,道:“此次过来,有些机密话与将军说。”
何苗挥手让左右出去。姜述道:“从辈份来讲,您属长辈,太皇太后是我岳母,我该称您一声舅舅。我等合力除去董卓,夺回洛阳,正是志同道和。前番军队改制,非针对将军一人,而是革除部将拥兵自重之祸。目前,我将军队分为小军制,骑兵五千为一军,步军八千为一军,马步合兵六千为一军,水军三千为一军。平时各将无相互统辖之权,各自驻于防区,战时委任将帅统领众军,休战时恢复常规。如此体制,实是防备部将拥兵自重,以免久后扰‘乱’朝纲。”
何苗闻言心中倍觉舒服,道:“军权被夺,确实有些恼意,听齐侯这么一说,确实有理。”
姜述道:“将军目前最大的仇人是谁?”
何进听到此话,怒火涌上,恨道:“袁家未灭,刘协未死,大仇未报。”
姜述道:“此次前来,一是向将军说明军制整改的目的意义,二是商议征讨袁术之事。”
何苗大喜,道:“若征袁术,我求为先锋。”
姜述问道:“府上可有地图?”
何苗请姜述来到书房,打开地图,打发下人出去。姜述指着地图,道:“我让太史慈为帅,马超、公孙瓒为副将,纪灵为向导,五万骑兵从琅琊启行,先行突袭鲁郡,再取沛国北部诸县,打开通道;而后兵分三路,分取谯郡、陈国、梁国。继而集兵攻打汝‘阴’,隔断沛国主力与汝南军联系,‘逼’降其军。关羽部五万‘精’兵屯于陈留,同时西下攻打颖川。不出意外,数月以后袁术只余汝南、南阳两郡,为了打开通道,必会猛烈反扑颖川。关羽五万兵马分驻各城,应对十余万兵马反扑,非常吃力。想让将军统领河南四路步卒驻守父城,以三万余步卒应对南阳重兵猛攻,十分凶险。未知将军意下如何?”
何苗道:“南阳兵力如何?”
姜述道:“袁术嫡系部队七万余。”
何苗道:“挡住南阳军不难,若汝南军同来夹击,甚难抵挡。”
姜述道:“届时云长三万兵马驻守定陵、舞阳一线,阻击汝南军,一万兵马驻守襄城策应。”
何苗皱眉道:“此次征战兵马是否有些单薄?我与云长防守虽然吃力,但是只守不攻,应能抵挡得住。南路五万兵马分兵防守诸郡,又要应对沛国、汝南两路大军,万一有失,局面将会十分被动。”
姜述笑道:“青州军三万步卒,到时也到豫州协防。刀锋营全军从弘农小路进入南阳,策应各军。”
何苗闻听刀锋营出动,顿时放下心来,道:“刀锋营可抵十万大军,此军出动,袁术必败。如今刘岱、陶谦地盘狭小,兵马不多,何不借此机会一并拿下?”
姜述苦笑一声,道:“朝廷目前钱粮不足,此次出兵灭掉袁术,粮草还是从青州百姓手中所借。若与刘岱、陶谦‘交’战,灭之如翻掌之易,此举如斩长安一臂,其必然不会袖手旁观,若是全面开战,于恢复民生影响太大。‘春’粮下来,再议平定刘岱、陶谦之事。”
何苗原本兵权旁落,垂头丧气,心神俱沮,如今闻听征袁,顿时有了‘精’神,在旁提出不少建议。所谓老将知兵,何苗在史上属于悲剧人物,但其领兵与黄巾数十场恶战,又领兵与董卓部下征战,经验丰富,眼光比年轻将领狠辣许多。
姜述回府,甄姜来报:“汝南传来消息,袁遗之‘女’袁芙近日失踪,杨芙十有**便是袁芙。”
姜述心道袁遗虽是袁家人,名望不低,向来也未招惹自己,若能举地而降,未必不能利用。正好郭嘉前来汇报兵马调动事宜,姜述与郭嘉言及袁芙一事。郭嘉笑道:“袁家诸子,唯袁遗有君子之风,不类官员却似文人墨客。袁遗无子,唯有一‘女’,主公若将此‘女’收入房中,豫州不战而下也。”
两人正在讨论此事,典韦来报:“夏侯夫人、子扬大人迎接长安使者入府,现在客厅等候。”
郭嘉参与机密,大约知晓前后过程,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如今时局,妙才能够派人前来送亲,可谓用心良苦。曹家、夏侯家不少子弟随同,主公虽说派了‘精’兵,还是被人埋伏,险些中招。入城以后更要加强护卫,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袁家穷途末路,倘若穷凶极恶,派人前来行刺,万一有个闪失,定然会引发纷争。与长安相争倒是不怕,但会影响我朝战略规划。”
再说夏侯渊兵败,曹纯引百余残兵败将间小路逃脱,回到长安,向曹‘操’哭诉。曹‘操’细问战况,叹道:“齐侯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张文远得到重用,又岂是易与之辈?又有关羽、程远志两军相助……”说到此处,曹‘操’问道:“可在战场上见过姜述?”
曹纯回忆一会,道:“此战从夜袭开始,至天亮时我军大败,两军攻伐之时,敌军并未打出齐侯将旗。不过我从一线崖退走以前,曾被惊马拖到远处,曾经登高远望,见营内敌军簇拥三位未着兵将军服者,中间是一位青年,另外两人年纪甚大,身着道袍。撤退途中,曾听部下将校说见过典韦、许褚,齐侯很可能亲至战场。”
曹‘操’沉思一会,道:“身着道袍之人,想必是于吉、左慈,两道名声响亮,在道家身份十分尊崇,既然现身战场,另外一人应是姜述无疑。以当时形势分析,你等是被一步步‘诱’入计中,莫说妙才,即便是我现场指挥作战,也必大败无疑。”
曹‘操’温言安抚曹纯等将校,又派人打探夏侯渊消息,数日之后有败卒逃回,说夏侯渊被敌军俘虏。曹‘操’不悲反喜,道:“妙才与姜述有旧,必不会有‘性’命之忧。”
后来夏侯娟求见曹‘操’,言‘欲’去洛阳求见姜述之事,曹‘操’知道夏侯家以此‘女’容貌最为秀丽,心中动了一个念头,指点夏侯娟数语。夏侯娟与姜述婚约成功,夏侯渊得以安全回归,与曹‘操’当初指点不无关系。
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并非朋友而是敌人。自曹‘操’辅佐刘协在长安立朝,便派人详细打探姜述消息,作息习惯、喜好厌恶、大小诸事了解得十分详尽。夏侯娟得到曹‘操’指点,与姜述见面之时,言行举止皆合姜述喜好,因此入了姜述法眼,从而顺利达成婚约。
夏侯渊回到长安,曹‘操’不仅未加怪罪,反而温言抚慰,又召集众将分析此战得失,让夏侯渊部下逃归将校详述前后过程,为夏侯渊辩白此战非战之罪,乃实力差距使然。又让夏侯渊以所部将校为班底,另行招募羌兵一万,重新组建部属。
夏侯渊重新建军,准备物资,训练兵将,诸事繁琐,忧闷的心情反而好转。此日突闻姜述大婚日期,心想诸‘女’皆有家族出面迎送,夏侯娟在洛阳孤独一人,大婚之日若是冷冷清清,同嫁诸‘女’比较之下,定会大失脸面,日后在姜家怕是难以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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