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龚公子父亲是谁?

  张靖看看天色,道:“时已当午,若壮士不弃,可到舍下小酌一杯,权作赔礼。八八读书,..o”

  这人要辞,张靖固请,让张一安先回府上安排,一行人往张府步行。姜清见状要溜,张靖转头望见,道:“你让伙伴散去,随我同来。”

  姜清向伙伴们打个手势,让众人散去,不情不愿地跟在张靖身后。张靖再不理他,对那人说道:“阁下身手不凡,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那人道:“在下南阳人,姓张名椿,字春兴,寓居洛阳。”

  张靖笑道:“你我同宗,在下姓张名靖。”

  张椿闻言一怔,道:“莫非国学四侠之首的四哥?”

  张靖笑道:“这是江湖朋友抬爱,往年胡闹时留下的匪名,如今我已参军,年后就要离京。”

  张椿听到参军两字,不由触起心事,神色黯然,长叹一声,没有答话。张靖奇道:“张兄莫非有什么心事?”

  张椿道:“男子学得一身本事,理应投戎报国,奈何家训不让出仕,只在商铺中浪费光阴,实是无趣得很。”

  张靖心中更奇,道:“朝廷清明,贵族奈何有此家训?”

  张椿摇了摇头,默然不答。说话间已经到了张府,张靖让张椿进了客堂,让龚省先在旁作陪,出门寻找姜清。姜清正在院中琢磨如何应对,见张靖黑着脸出来,吓得不敢抬头,规规矩矩站在那里。

  张靖扭头道:“跟我到书房。”

  进了书房,张靖让左右皆出去,沉下脸道:“老十,你以前调皮却不下作,今天怎么办出扰民之事?”

  姜清转了转眼珠,路上想的借口却不敢说,老实地说道:“伙伴们拿了些鞭炮,先是在偏僻处放,后来玩得兴起,就在大街上放了几个。四哥,我错了。”

  张靖正色道:“我们兄弟身份特殊,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若是路遇不平事,即使对方再强,也要敢于鸣不平,这是侠义之举。街上行人多是寻常百姓,你们鸣炮吓唬这些路人,有意思吗?与欺负弱小有何不同?这事你是初犯,我就不与父皇和马姨娘说了,暗卫那里你自个儿想法子。我也不多罚你,回去规规矩矩将家训抄写一遍,我离京前交给我。”

  姜清大喜过望,头似小鸡啄米一样乱点,刚要往外走,张靖一把拉住,道:“都这个时候了,在府上吃完饭再走。”

  姜清低着头,小声说道:“能不能不与你们一起吃?”

  张靖道:“为何?”

  姜清脸色一红,道:“与那个张椿一道吃饭,心里头别扭得很。”

  张靖笑道:“老十知道害羞了?这样也好,知耻而后勇,日后练好武艺,凭自己真本事找回场子,这才是男子汉所为。去吧,跟着张一全到厨房寻吃的,吃饱了老老实实回宫。”

  姜清低着头一脸苦相出门,立即换了一幅模样,先去寻找暗卫,又让张一全寻个吃饭的所在,想办法哄暗卫去了。

  张靖回到客堂,与张椿问答几句,饭菜一道道上来,三人把酒言欢。张椿虽然年长,但阅历比张靖差得很远,来历很快被张靖打听出来。

  原来张椿是张勋长子,张勋在东倭被俘后,姜述并未因其保护袁氏子弟予以加害,放了张勋等众回乡。张勋出身南阳大户,家中颇为富裕,除了田地还有不少商铺。张勋是员名将,文武双全,回乡以后时间充裕,除了经营家务便是训练诸子。

  张椿十分聪慧,得了父亲悉心教导,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身艺业非同小可。张椿南阳国学分院毕业后成婚,原想参军,未料张勋坚决不允,只将商铺经营交到他手中。张靖以为自己文武全才,本有一番雄心壮志,这下成了碌碌商人,心中怎能痛快?这次借着到洛阳进货,在这里小居,发现外面世界之大远出自己的想象,寻个借口寓居洛阳,过年也不愿归乡,今日管了个小闲事,不想结识了张靖。

  张靖与张椿交谈一番,不由生出惜才之心,见张椿只是阅历经验差些,若在军中历练一番,至少也能有个营将前程,酒到三巡时,借着酒意开口说道:“你父亲原来保错了人,差点性命不保,担心你走他旧路,所以不想让你参军。我若想法为你入上军籍,你父亲见木已成舟,想必不会再阻拦。”

  张椿今日触动心事,有些借酒浇愁,见张靖说出路子,心情不由大好,端起酒杯,道:“不管成是不成,这酒我先敬你一杯。”

  张靖端起酒杯喝了一个,转头对龚省说道:“悟德,给你父亲修书一封,将张兄推荐过去。”

  龚省对张靖言听计从,连忙应允,起身寻笔墨写信去了。张椿酒意朦胧,望着龚省出去,道:“龚公子父亲是谁?真能让我从军?”

  张靖笑道:“偏将军龚都。”miàobi.*阁,

  张椿一楞,继而说道:“没想到龚公子是将门之后,当真失礼得很。如此说来,此事已成定局,来,我再敬公子一杯。”

  张椿酒量不大,心情高兴,多喝了些,不待席终,已是醉卧不起。张靖唤张一全领人将张椿扶到客房,自己也到卧室小睡一会。

  张靖早晨起得早,上午忙了半天,中午又喝了不少酒,起来时已是金乌西落,本想去宫中给父母请安,想想明日一早还要进宫,就息下念头,出门问道张椿酒醒没醒。

  张椿醉得快,醒得也快,比张靖起来得早,待要离去,想想不辞而别不好,听说张靖未起,又不想让人惊动,正在客房与张一安聊天。说了没有几句,张一全寻了过来,道:“我家主人有请。”

  张椿来到客堂,见张靖在门口等候,连忙致谦道:“在下酒后失德,言语不当处莫怪。”

  张靖笑道:“何必想这么多,年少轻狂自有年少轻狂的道理,不然怎么能叫年轻人?”

  两人坐下述话,张椿还未得及说出告辞之意,门房来报,道:“贾厅公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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