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轻轻点了点头,道:“统计一下数字,人太多的话,从东莱雇几艘客船。”说到这里,触起一事,问道:“随军多少汉商?”
龚省道:“按照四哥吩咐,只让张家、衣家、孙家、糜家和内府皇商随军,其余世家皆未通知。”
张家就是张宁投资的商行,衣家老板是东莱人衣兼,孙家、糜家就是孙坚和糜贞的族人,皇商指的是内府属下商行。家数虽然不多,但皆是实力雄厚的大商家,随军供应各项物资应该足用。
张靖放下心来,又问道:“弹药储备情况如何?”
龚省道:“已经按照最大额度配制,再多已经超过水军标配,需要向朝廷军衙申请。”
张靖交待完军务,前去寻找太史柔,担心见面尴尬,招呼南宫风同去。南宫风见张靖一路摸着鼻子,清楚他的习惯,知道他脑中肯定在想事情,便问道:“有什么麻烦事吗?”
张靖苦笑道:“不是小麻烦,而是大麻烦。”
张靖便跟南宫风说起此事,将与太史柔斗法过程详细说了一遍,苦笑道:“这斗法赢了还惹出大麻烦,还不如输了好。”
南宫风白了张靖一眼,开玩笑道:“你那心思是多多益善,才不会怕这样的麻烦。”
张靖正色道:“我不是好色的人,除了你们几个,你何时见过我与别人胡闹过?”
南宫风冷哼一声,道:“这与你好不好色无关,关键是你不好色,有倒找上门的****,你若来者不拒,我们回洛阳如何跟凤舞姐姐交差?”
提到毋丘凤舞,张靖不由有些心虚,转向南宫风道:“风儿,给你一个任务,帮夫君想个法子,既能将事情解决,还不能让凤舞生气。风儿聪明,定会想出好办法。”
南宫风最了解张靖秉性,故意落后张靖半步,只是一言不发。没一会,张靖果然转过头来,见南宫风板着脸,温言说道:“光说凤舞吃不吃醋,忘了风儿也是个小醋罐子,好风儿,这事我自己解决,你别生气。”
南宫风见张靖这幅模样,再也憋不住笑,哈哈笑了两声,道:“这事是个意外,凤舞姐姐不会多说什么,若是再有下次,凤舞姐姐不会轻饶了你。”
说话间来到太史柔居处,妙儒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张靖,待张靖走近,小声说道:“小心点,在里面发脾气呐。”
张靖走进房中,南宫风习惯性地停在门前,刚要和妙儒说话,被张靖一把拉了进来。太史柔心中憋着火气,见张靖进门,刚要大骂一通泄泄火,嘴张到一半,见南宫风在后面跟着,愤愤地闭上了嘴,向南宫风打个招呼,拉着南宫风拉起家常,将张靖扔在一旁不理。
张靖可不想与太史柔论持久战,摸了摸鼻子,道:“太史族长,可知你为何输了?”
太史柔输得莫名其妙,回房后一直回思此间过程,百思不得其解。张靖此话果然管用,太史柔停下话头,转首道:“是何原因?”
张靖正色道:“第一次我输了,是因为没有防备,凡人都有爱美之心,而且爱美之心没有错,你利用人的这个弱点其实很不道德。”
张靖口才很好,太史柔张口欲驳,一时间找不出好的借口,闷了半晌,道:“好色之人总不好吧。”
张靖刚才所言,是偷换了一个概念,将色与美搅在一起,一般人委实不好反驳。张靖见太史柔强词夺理,道:“国教典籍心经有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若无好色之心,人的境界已修至‘空’这个层次,世上之人又有几人能理解‘空’?众生妙相道法,与魔舞相似,都是透过外界五官诱惑,逗起人的色心,名字取得十分好听,实质局限性很小。第一次输是因为控制不住爱美之心,没有抵挡住诱惑,虽然输了,但是顺乎心境,融入你舞出的幻象当中,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依我看,众生妙相道法与其他道法不同,只适合闺房敦伦,并不适合与敌互搏。”
家族**被人说成敦伦之法,一般人都会忍受不住,太史柔却并未计较,点头道:“众生妙相确实源于闺房行乐,经过数代祖先修改,变成极为厉害的幻阵,说白了确实不值一提。但是此法十分厉害,历代皆是族长研习,还从未听说有人败过,而且败得如此莫名其妙。你如何击败我的?”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我当初巩固道心,只守不攻,后来发现这个道法与我修习的一种道法暗合,便施展出来,导致最后这个局面。其实即使到了最后,我还以为是幻境,一直不敢当真。”
想起当初的丢人脸面,又触起口舌相触时那令人脸红却欲罢不能的美妙滋味,太史柔不由脸色一红,道:“你施展的何种道法?”
张靖笑笑,道:“此事不谈也罢,到了谈婚论嫁之时,我自会授你这种道法。”
南宫风在侧听得明白,指着张靖,吃惊地说道:“那道法也能施出?如何用的?难不成……”
张靖见南宫风越说越下道,止住道:“你想到那儿去了?我只是将那功法用在眼上,用意念控制眼神进攻罢了。”
太史柔冰雪聪明,听到这里,联想起张靖所言闺房敦伦,知道张靖不好明说,定是夫妇所行的秘法,摇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声色本是身外物,沉沦迷醉是人心。万物皆有相克之道,也是命运使然,我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你一介女子,何必操心合族大事?不若出籍嫁给我,如此既不违反族规,还可与我合籍双修。”
太史柔冷哼一声,道:“出籍不是不可以,你是皇族人,血脉纯正,并不违反族规。但你一点诚意也没有,什么合籍双修,我看是合籍三修,不对……是合籍十一修才对,我感觉不到一点爱情滋味。”
张靖见太史柔使开小性子,眼色流盼之时,另有一番诱人风韵,心神不由一窒。张靖琢磨一会,笑道:“诸妻皆已娶进门来,已经不可更改,但这爱情滋味,却尽可尝得。自明日开始,我天天让你尝尝这爱情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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