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邹家别墅走了一遭,郝仁倒没觉着什么。但是接了这两个电话,他才感到后怕。
在他看来,能把整个龙城的警察搅得不能睡觉,这事已经够大了;而现在竟然连龙城四大世家的千金小姐都被惊动了,这事已经大得超乎他的想象。
宣萱和吴双都是霍寒烟的好姊妹,对寒烟的声音极熟,所以她们从手机传来的声音就听出打来电话的是谁,于是都把脑袋凑过来听。阿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看到她们如此,出于好奇,她也立即跑了过来。
“怎么了妹子,谁惹你了,哥替你出气!”郝仁问道。
“就是刚才,有两个人闯进了西山的邹家别墅行凶,在里面打死了四条狗后就跑了。恰好,邹应龙就在别墅里住。邹家的保镖一报警,整个龙城的警界就地震了。我们家的叔叔伯伯都赶到雨佳山房,众口一词地逼我给邹龙做小三!”
郝仁很奇怪:“邹应龙家里出事,管你们家什么事?”
寒烟说道:“我上次和你说过的,我爷爷就是被邹应龙的父亲老邹逼死的。对我的叔叔伯伯们来说,这可是杀父之仇!”
郝仁更不能理解了:“都杀父之仇了,怎么你的叔叔伯伯还把你送进邹家当小三?”
寒烟解释道:“正因为我们霍家和邹家有这样的深仇大恨,邹应龙遇刺,老邹肯定第一时间就以为刺客是我们霍派去的。以他的权势,完全可以把我们霍家连根拔起。你说我们家人能不怕?”
郝仁皱眉道:“有仇归有仇,但是如果邹家没有证据,也不能硬把屎盆子往你们家人头上扣!”
“邹家在行刺这事上没有证据,但是在别的方面却可以抓住我们家人的把柄啊!”寒烟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的叔叔、伯伯、堂叔、堂伯几十人,有经商有做官,经商的巧取豪夺,做官的贪污受贿,每个人都不干净。这也是他们心虚的原因!”
郝仁有一次和霍寒山通电话,听霍寒山说,霍家这棵大树,表面上枝繁叶茂,其实内里已经朽烂。当时还以为他危言耸听,这回和霍寒烟的话一印证,郝仁才知道他是有感而发!
寒烟又说:“我的这些叔叔伯伯们要把我送进邹家,其实还有一层意思!”
“什么意思?”
“叔叔伯伯们的能力有限,仕途按说已经到头了。但是,如果我进了邹家能得宠,最好在年内能为邹家添个一男半女,我的叔叔伯伯们就可以借邹家的势,更上一层楼!”
“听你一说,我怎么想吐!”
“我不想做他们的塾脚石。你可是说过愿意帮我的,请你不要食言!”寒烟说道。
“我人如其名的,一定帮你!”关于怎么解决寒烟的问题,郝仁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
寒烟催促道:“你要尽快想办法啊!按照叔叔伯伯们的意思,他们巴不得今天晚上就把我送进邹家别墅,以免耽搁得久了,邹家万一怀疑我们而降下雷霆之怒,我们承受不起。是我奶奶给我拖了一个星期。”
郝仁笑道:“你奶奶还真疼你!”
“什么啊!我奶奶很狡猾的。她说,如果主动把我送过去,就显得做贼心虚,而且我以那种方式进了邹家,将来也没有地位。家里应该给我创造一个与邹应龙相识的机会,自然而然的产生恋情,然后再上床,这样将来我在邹家多少能有一点话语权!”
按理说,这种话题在一个黄花大姑娘嘴里说出来应该十分别扭的,但是寒烟冷冰冰地讲着,好像是在叙述上别人家的事似的。看得出,她对霍家人的所做所为已经深恶痛绝了。
郝仁不由得心中一痛:“没事的,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了,我一定想出办法,让你摆脱邹家的魔爪!”
寒烟这才宽心,哽咽着说道:“好人哥,只要你能助我脱离霍家,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寒烟这句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这要是二人独处,郝仁是十分喜欢听她这么说的。但是,现在不行,或者说,在这个环境下不行。
要知道,郝仁和寒烟通话的时候,宣萱和吴双都在旁边听着。以她们的修为,手机话筒中传过来的声音她们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她们什么也不说,就直直地盯着郝仁看。
此时的郝仁,巴不得寒烟立即挂断手机。可是寒烟正说到伤心处,不把她安慰好了,哪那么容易就挂了的。
郝仁只好转换话题:“其实,邹就龙长得很帅的!”
寒烟却说:“他长得帅不帅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自从经你看过病,体内被你输入真气,我的心就你偷去了!”
好不容易寒烟终于说完了,郝仁已经被宣萱和吴双盯出了一身热汗。
吴双对宣萱说道:“妹妹,你看到了吧!你的男朋友当着你的面,跟别人谈情说爱!”
郝仁气得差点跳了起来,他做为男人,不好太与女人争执,终于还是忍住了怒火。
幸好,宣萱笑道:“我们桃……”说到这里,她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花源”两个字给咽了回去。自己的出身太过神秘,她可不想此事传扬开去。
“我奶奶跟我说过,男人身边女人多,是他的能力强。只要这个男人给你足够的爱,你就不要再觊觎他给别的女人的爱,你争不来的。就算是争来了,你也没福消受。男人的爱与金银一样,够用就行!”
宣萱进入上流社会的时候,一起宣称自己从小父母双亡,是奶奶把自己养大的。所以,她在不了解自己的人面前,需要时常把奶奶挂在嘴边。
吴双这种生长在现代社会的女人根本无法接受宣萱的奇谈怪论,她情不自禁地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宣萱。
宣萱被吴双看得深身不自在。郝仁顿时不高兴了,他把宣萱的纤腰一揽:“走,妹子,我们回家吧!”
出了吴双的小区,二人进了宣萱的法拉利。郝仁问宣萱:“你会介意寒烟吗?”
宣萱把头靠在郝仁的肩膀:“我是你的人,一切随你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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