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注意下面!”安东尼奥和马特几个人正要去抬那两条被甩上来的鳄鱼,忽然看到郝仁面前的水中又出来一条,吓得他们连声喊叫。
安东尼奥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这个“神”也太不小心了,这下子还有命吗?
郝仁哈哈大笑。早就听说,有人研究过,一只成年鳄鱼的咬合力平均达到两吨左右。他倒要看看自己的腿能抵抗多大的咬合力!
“喀嚓”一声,郝仁的左腿瞬间被真气贯注。那条咬他的鳄鱼还以为自己咬到了一根钢柱,然后它的一嘴牙就崩掉大半。鳄鱼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直接潜入水中,逃得远远的。
“可惜我的裤子,刚才把裤腿提高就好了!”郝仁的修为,还没有达到那种连衣服也能保护得完好无损的程度,以至于左腿的裤脚被鳄鱼撕了得稀烂。
这条裤子可是寒烟给他买的,这次出门第一次穿,结果就让鳄鱼给撕了。让寒烟知道了,一定会埋怨他。埋怨他做事不小心,埋怨他生活邋遢,埋怨他就知道在外面快活,不管家里人正揪着心呢!
要不是郝仁看到上面的两条鳄鱼已经够部落里的人吃一顿,他非把第三条也给挑上去不可。
“恩人,你怎么样了?”安东尼奥看到郝仁的裤子都破成那样了,还以为他的腿也伤了,立即跑了过来,“咦,腿上怎么没有流血?”
郝仁笑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
“果然是神人!”安东尼奥对郝仁的崇拜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当然还是那个“神”字。
马特等人更夸张,他们从刚才观望的地方跑过来,再次对郝仁施以那种五体投地式的膜拜。
“快让他们起来!”因为马特他们听不到华夏语,郝仁就对安东尼奥说道,“我们要把两条鳄鱼抬走,刚才我就说了,今天晚上就吃它!”
安东尼奥看着地上的两条鳄鱼,面有难色:“这两条鳄鱼太重,我们几个人抬不动他,还是到部落里再叫几个人来吧!”
郝仁点头说道:“这些事你自己安排着。让人在宰杀鳄鱼的时候,尽量把皮给剥得完整一点。现在鳄鱼皮可是很贵的,可以换回很多生活必须品!”
马特跑回部落,不一会儿,他就带了二十多个青壮年回来。最初,这些人看到地上的鳄鱼,都不太敢走得太近,唯恐鳄鱼突然复活,冲他们咬一口。郝仁一看就知道,这个部落以前肯定有人被鳄鱼咬过。
安东尼奥把族人分成两组,各抬了一条鳄鱼回去。他则陪着郝仁走在最后。
回到部落之后,马特亲自操刀,把两条鳄鱼皮整个地给剥了下来,然后挂到树上晾晒。整个部落的男女老幼都来看新鲜,那热闹程度,象过节一样。
安东尼奥的嘴里“咕叽咕叽”,不住口地讲述郝仁捕捉鳄鱼的英勇事迹。族人们听了,都过来向郝仁行礼。还有些年轻的女子,争着向郝仁抛媚眼。
安东尼奥小声说道:“恩人,这些姑娘里你有没有看上的?喜欢哪个请直说,我让她今天晚上就去为你侍寝!”
郝仁有了寒烟、宣萱、吴双等红颜知己,怎么可能再喜欢这种原始部落的女子。就象一个人吃惯了熟食,你再让他吃生的,简直是难以下咽。
郝仁佯怒道:“你不要给我瞎出主意,我不会在这里待多久的。这里的女人我绝不会动一个指头!”
安东尼奥很无辜地耸了耸肩,心说:“我是为你好!我就不信,你这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能坚持一个月不碰女人!”
安东尼奥是衷心希望郝仁能在这个部落里长久地住下去,这样,他的部落就会越来越好。哪怕是郝仁能在部落里留个种也好,“神”的种子,将来还是“神”,部落的保护神。
郝仁挑上来的这两条鳄鱼都有八百多斤,剥了皮,去掉内脏和骨头,还剩下一千多斤的肉。部落里有一千多人,这些肉差不多够他们今天晚上吃的了。
马特让人架起了篝火,他带着几个人专门给大家烤制鳄鱼肉。人们围着篝火跳起欢快的舞蹈,郝仁则远远地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
安东尼奥找遍了人群也没找到郝仁,蓦然回首,看到郝仁就站在黑暗处。他立即把部落中几个最标致的女孩叫过来,让他们去把郝仁拉过来。
可是,当那几个女孩走过去的时候,却再也看不到郝仁的影子。等她们都走了,郝仁才从树上跳下来。
吃饱了鳄鱼肉,安东尼奥又让马特把白天摘的果子拿出来给大家品尝。众人一开始不敢吃,直到安东尼奥和马特亲自吃了几个,大家才敢入口。那种果子又酸又甜,十分可口,众人禁不住交口称赞。
“篝火晚会”直到半夜才结束,郝仁被安排在安东尼奥隔壁的一个石墙草顶的房间里。
凌晨时分,正在梦中的郝仁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还以为是部落里的某个姑娘对自己还不死心呢,正想放出神识,却听到安东尼奥在外边说道:“恩人,恩人,老祭司找你有事!”
郝仁一惊,心说:“那老头一定是觉得自己不行了,找我交代后事呢!”
他急忙穿好衣服,开门后和安东尼奥一起向着老祭司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老祭司已经死气蒙面,估计连半个小时也撑不了了。不过,他这回光返照的劲头还挺足,直直地坐在那儿。
一看到郝仁,老祭司立即吟道:“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
郝仁心说:“老头先前一直‘咕叽咕叽’,这个时候怎么说华夏语了?还把白莲教那一套都弄出来了?”
老祭司继续吟诵:“嘉庆元年,余从白莲教杀官造反,事败后逃往大漠。经和田觅十年一开启之玉洞,与教中兄弟十三人来此绝域。幸有部落收留,教其捕猎,两相得矣。有西洋红毛人,欲以为我等为下役,遂杀之。此后接连数战,重创红毛人。异日,红毛人设宴,诳我等赴宴,实则暗藏杀机。我等疏忽中伏,十四人人仅存余一人。部落亦遭屠戮。大恨,日后如有炎黄子孙来此,望能活之。蓝田张继庚绝笔。”
老祭司吟诵到这里,突然头一低,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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