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咏菡心里有些失望,若有所思的道:“你是说像侯阳楼那样的酒家吗?”
纪修朗笑道:“范家餐馆虽然有些名声,可是离侯阳楼却差远了,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而且单从口味来论,侯阳楼在甘州市基本上可以说是没什么对手。范家餐馆的饭菜口味,在甘州市也就是个中等偏上,算不上极品。这种不上不下的餐馆,在甘州市的竞争对手其实也是最多的,想要出头着实不易。你要是真想找和范家餐馆有竞争关系的对头,我倒也能给你提供几个。”
他算是听出来了,傅咏菡这分明就是要对付范家餐馆啊!
范尔容找人去酸辣粉摊子找麻烦的事情,纪修朗也从林予昂那里听说了。
事实上,在傅咏菡打电话来之前,林予昂还在电话里和纪修朗猜测着傅咏菡到底会怎么还击范家。
现在,听着傅咏菡的问话,纪修朗心里倒是有几分猜测了。
原本傅咏菡是打算通过纪氏的酒店来对付范家的。这样一来,既可以达到她对付范家的目的,也能帮纪氏酒店扬扬名,算是一举两得,谁也不欠谁的人情。
可是她却忘了,范家的餐馆和纪氏的酒店,一个走中层一个走高层,两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虽然我是想找范家的麻烦,可也不想找不认识的人做合作对象,要是起了纠葛就不好了。”傅咏菡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你也不用给我介绍什么范家的对头了,我另外再想法子。”
纪修朗却道:“咏菡你别急啊!我们纪氏虽然和范家对不上,不过我小姨却有一家酒楼,位置和范家的老店就在同一条街上,论起竞争关系来,还真有个几分。我小姨当初开这个店也是一时兴起,结果后继无力,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掌厨师傅,管理方面也有点缺陷,前段时间就把店交到我表妹手里了。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让我表妹跟你联系联系,你也顺手帮帮她,说不定你们还真能一起做出点什么事情来呢?”
纪修朗的外家,在甘州市同样很有名气,是开私人医院的陆家。而纪修朗口中的这个表妹,名叫甘映桐,今年也才刚二十岁,大学还没有毕业呢。
巧的是,甘映桐也是甘州大学的学生,是学金融的。她比傅咏菡高两届,今年已经是大四了,正是该找实习机会的时候。
以甘映桐的家世,自然看不上那些从底层做起的实习工作。这次纪修朗的小姨,也就是甘映桐的母亲陆海云把一家开得摇摇欲坠的饭店教给她,除了是甩掉了一个麻烦之外,也是给甘映桐的历练。
可甘映桐就算再有本事,她如今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历练有限,又怎么可能在一夕间就把饭店重新开得如火如荼?
这些天甘映桐一直在为饭店的事情发愁,还缠了纪修朗好几次,就是想让纪修朗给她出出主意。纪修朗本没想过把傅咏菡扯进来,可现在既然是傅咏菡主动求个机会,纪修朗自然是立马就把甘映桐给推出来了。
只要甘映桐足够聪明的话,这次和傅咏菡合作,绝对能给那要死不活的饭店带来一次绝地反击!
傅咏菡听着还真是有几分心动。
主要是那饭店和范家老店就在同一条街上的消息,打动了她。
想了想,傅咏菡道:“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确定你能做得了你表妹的主?”
“既然我敢跟你提起,哪能没有把握呢?”纪修朗笑道,“映桐这段时间为了饭店的事情急得是焦头烂额的。你要是肯出手帮她的话,她肯定会乐疯了!”
傅咏菡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就找个合适的时间,让我和她见见再说吧!”
纪修朗满口答应了下来,把见面的时间定到了第二天中午,刚好下午傅咏菡没课,地点就在甘映桐如今负责的那家酒楼――九鼎香。
九鼎香在甘州市不算出名,但也小有名气,城里很多中层人士都喜欢到这种地方来吃饭,消费不高不低,大家都还承受得起。
不过像九鼎香这样的酒楼在甘州市着实不少,认真数起来怎么也有个几十家,这竞争压力自然不小。加上管理不善的缘故,九鼎香最近这段时间的生意简直是惨不忍睹,每天只有寥寥几桌客人。整个酒楼从厨房到大厅,大家都闲得不得了。
九鼎香所在金泉路是甘州市出了名的餐饮街,这一整条街都是吃饭的地方,街背后就是各种娱乐场所,方便大家吃了饭就可以就近玩儿。
和大多数中层酒楼一样,九鼎香的位置在二楼。一楼大多都是些不大不小的餐馆,相比起来,二楼地方更大,房租也更便宜些,比较适合酒楼规划。
傅咏菡到地方的时候,认真打量了一下九鼎香的门面布置,弄得挺富丽堂皇的,和甘州市大部分同等级酒楼都差不多。
纪修朗和甘映桐早就已经到了,两人还特地出来迎接傅咏菡。
甘映桐是个看起来很爽朗的女生,个子比傅咏菡要高一些,顶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虽然看起来还很年轻,但却透着一股子精明能干的劲头,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女强人型的。
她对傅咏菡的年轻倒是挺意外的。
虽然早就知道表哥请来的“高人”是自己的学妹,但是傅咏菡的外形看起来,可真没有哪里能够震慑得住人的。
傅咏菡平时收敛自己气息的时候,看起来也的确是很好“欺负”。
甘映桐心里隐隐有些失望,却没有表现出来,反倒笑吟吟的道:“你就是咏菡?我是甘映桐,咱们又是校友,你叫我一声映桐姐就行了!走,我们上楼去说!”
傅咏菡看出了甘映桐眼底的失望,不过她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反倒是甘映桐表现出来的落落大方的态度让她不禁在心里点了点头。
三人一起上了楼,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了一个单桌包间。
从没有开大灯空无一人的大厅路过的时候,傅咏菡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酒楼里的那股子冷清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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