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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使徒之眼,石辰的双眼微眯.看来对方恐怕是误会了什么,不过这无所谓,他也无需对此人解释什么,虽然心中已经多少有些猜测,却依旧冷声问道:“你此次的行动,是谁授意的?”
直到这一刻,众人才看到先前一系列攻击下,对方并不是没有受伤,整个背部至少看到了六个穿孔创伤,一片血肉模糊。
但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一个人类被加特林如此重伤,竟是还若无其事的活着,甚至那些伤口竟没有继续流血,而是诡异的蠖动起来,然后就看到一颗颗橙黄色的弹头被挤出创口,**在地,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不少军官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的咽了。唾沫,如果说先前的一切还让人只是震惊的话,眼前的画面就有些让人觉得像是在做梦了。
而随着这一阵沉默,原本隔离区域的合金闸门也重新被打开.一群护卫队和机甲小队冲了进来,齐齐将枪口对准石辰这个入侵者的背影,但他们的最高指挥官被擒,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石辰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被一片武器指着,问完那句话,他就这样盯着对方的眼睛。
伊凡少校虽然没有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能够感觉到石辰对他的杀意,因为那种目光他也曾有过,那是在看死人的目光。
本能的恐惧和对死亡的抗拒让他没有多少犹豫便将指使者给卖了出来“是是钱云志中将,原本原本我的任务只是监控苏耶漓图,中途却发现徐上尉也随之跟来,我将这个情报上报给了钱云志中将,然后得到了将其生擒的任务。”
“这就是你向友军开炮的理由?这就是你可以肆意杀死联邦同胞的理由?”石辰眯起双眼,声音越加淡漠冰冷起来。
感觉到脖颈逐渐加大的力度,伊凡的面色开始因为缺氧而发青起来拽着石辰的手指想要掰开,困哪的喘息哀求道:“不要不要杀我!
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一定满足你!”
“通告全舰,让你的人都放下鼻器,解除机甲的权限。”石辰命令道。
听到这句话伊凡反而松了口气,对方既然能提条件,那么便说明他在对方眼中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没有太多犹豫,对着一名男副官嘶吼道:“照他说的做!”
众人这才惊觉,眼看着自己的长官都妥协了,面面相觑一眼将手中的枪缓缓放在地板上,那些机甲的座舱也陆续打开,一名名面色苍白的机师从其上跃下,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动武的意思。
“很好。”石辰对这些军官的配合还算满意就这样拎鸡似的提着伊凡上校的脖子,缓缓朝着众人走去。
而在场的军官们也随着石辰的步伐小心翼翼的散开,生怕自己的动作刺激到了对方,导致自己的上司一命呜呼。
石辰走到一台机甲并,忽然转身朝着那名瘫倒在水泊前的女副官望去,质问道:“联邦军法里,对外战争期间迫害同僚,该当何罪?”
那名女副官被石辰那双仿若没有感情的双目扫到,顿时一颤.身下的水洼有持续扩散的趋势,面色苍白的颤声回答道:“枪枪决”
“很好。”石辰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听到石辰的问题时,伊凡顿时便暗道不妙而在听到那名女副官的回答后,更是惊怒交加,嘶吼起来:“贱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母狗才该被拖”
咔嚓。
在石辰的手中,男人的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脖颈就像是最纤细脆弱的金脖子一般扭曲变形死不瞑目。
石辰随手将男人的尸体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就像掐死了一个不起眼的臭虫。
顶级上司就这么突然惨死在场的所有军官都呆住了。
看着男人已经完全变形的脖子和扭曲的五官,石辰的眉头微拧并不觉得恶心,反而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慰和兴奋自身体深处涌现而出,仿佛四肢百骸都在欢呼雀跃,同时因为血腥气入鼻,一股**似要进食的欲n望开始蠢蠢欲动。
杀入这艘战舰大厅前后加起来不到两分钟时间,却是如入无人之境,宇宙的真空和射线奈何不了他,那些机甲和人员也仿佛都无法给他带来致命的威胁,万军之中举敌将首级。
此刻对方死在自己手中,这种亢奋的情绪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强烈起来。
在得知前来寻找自己的徐秋生进到同僚袭击后,他怕心情便一直处于极端的失望与愤怒之中。
此刻,那些极端负面情绪,猛然地从四肢百骸每个毛孔里钻进出来释放出去,顿时感觉美妙至极。
“这种人渣也需要枪决?简直就是浪费联邦的弹药。”石辰扫了一眼地上不规则扭出的人影,又抬起头来看向那些面色苍白呆若木鸡的军官们,道:“我会将今天的事情上报给联邦最高军事法庭裁决。”
说完这句话,直接一跃落进了那台洞开的机甲座舱里,大步顺着舰内通道原路返回,在星空外,天启号正等待他的回归。
听到机甲跨在地面上的沉闷响声,在场的众军官才回过神来,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看着已经死去的顶头上司,失魂落魄,脸色苍白,不敢去想像若是兰迪斯坦家族在知道伊九少死在他们这里,会有着怎样的可怕反应,今日之事上报最高军事法庭后,他们又会面临怎样的审判和裁决。
他们其中有不少是伊凡亲自从家族里带来的亲信护卫,若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自己的主子杀死又这样放肆的离开,他们的下场只会比死亡更凄惨。
“杀了他!!不能放他走!“舰桥里响起一些军官们愤怒而绝望的吼叫,然而响应他命令的士兵却不多,十二名跟随伊凡一起来的机师沉着脸钻进座舱,与几十名士兵疯狂朝着那台机甲的背影追击而去。
石辰操控机甲的脚步顿时为之一顿,原本刚刚被他勉励压抑下去的燥热感和杀人后莫名的兴奋感再次升腾而起,眼白里的血丝顿时膨胀唇角微微下沉。
机械腿猛的一跨,拧腰转身,竟是朝着掠来的机甲小队倒冲而去。
那名来自兰迪斯坦旁系的机甲看着光屏甲的倒冲而来的身影,忽然间后颈处感到了一阵异样的寒冷。
这是生经百战的强者,才能拥有的战场危险直觉,这名机师眼瞳剧缩,这时才想起对方可是当年名动一方仅次于苏耶苍娜的王牌机师,所以逾发紧惕,操披着机动能力极为优异的jk60机甲猛的倒退,同时在通讯频道中喊道:“火力掩护!”
顿时嗒嗒嗒嗒的声音自他操控的机体两侧滑过,但那台机甲在对方的操作下却仿若在雨中起舞的修罗,s线的飘忽行径避过了绝大部分子弹的毒击,一举冲到了面前。
于是这台正高速后撤的机甲徒然身形一顿,惨淡地停住。
瀑布般的鲜血自机师的唇角涌出,却顾不上去抹,因为他已经失去了那样做的能力,他不可置信而绝望的低下头,面前的光屏已然破碎,一把锋利的金属尖端自这道缝中狠狠扎了进来,穿透了他的胸腹,以看不见的速度疯狂震颤着,扎的座舱内部火花四溅,一片狼籍!
粒子震荡产生的高温甚至让他的伤口开始焦黑冒烟起来,整个座舱甚至升腾起一股带着微焦的烤肉味道。
他们都是兰迪斯坦家族花费大资源培养出的仅次于王牌的顶尖机师,一同出手围攻便是一般的王牌也不是没有机会战胜,是以十二台机甲一同扑击过去的场景,霸道震撼至极。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下一幕的画面居然会是这样。
他们中最厉害的队长竟是一个照面便被秒杀!这该要多么恐怖的操控手腕,又需要多快的反应神经?
就在众人陷入这种震撼的短暂瞬间,石辰操控的机甲却是自机体内拔出了高能粒子震荡刃,如最凶猛的掠食者一般,带着一丝血腥气息,霸蛮无比的冲向了剩下的机甲。
两只粗壮的机械腿携带着笨重的机体去能悄无多息地高速趋避,在狭小通道的空间里拉出了一道道残影!
俯身躲过突击步枪的当头一炮,机械臂怪异的一扭,手中的高能粒子震荡刃再次无声违入对方腹中。
这一刺悄无声息,却给人一种鬼憝不可挡的感觉,完全无视对方的任何操控,简简单单地噗哧一声刺入对方的座舱!
完成这个动作后再次抽身而退,朝着下一个目标扑击而去。
刹那间,整个通道口接连响起惊艳的刀光的震耳欲袭的巨响,每一记刀光后,便有一台机甲化作静立的雕像,每一声巨响中,便有一台机甲轰然倒塌。
乱刀卷起满厅狂风,呼啸着撕裂空气。
须臾之中,这台机甲仿若不可一世的战神,独自屹立于残骸血泊之间,冰冷的电子眼盯着那些还试图对其继续开枪的士兵们。
啪!
那是机枪落在金属地板上的脆响,面色惨白的护卫官兵们眼见那十二位强大的机师转瞬间便被对方屠戮干净,惨烈的战果终于让他们失去继续抵抗的意志,颓然抛下手中的武器。
然而却也看不到,座舱之中的石辰却是微微颤抖起来,他面色涨红,暗金色的眼瞳中满是嗜血的疯狂,心中的那股莫名的兴奋随着他每一次杀人而不断高涨,仿佛脑海中有个听不到的声音在催促着他将眼前这些对他起不到威胁的人屠戮干净。
但石辰却是强自控制住自己这莫名的冲动,眼中开始露出挣扎之色。
在干掉那个砸碎军官时,他便察觉到了自己状态的不对劲,以前的他,哪怕再憎恨对方,也不会在杀人之后有如此莫名的兴奋感。
也只有在杀掉苏耶漓图时的快慰,他当时以为那是复仇之后的快n
感,但是现在,先前那些机师虽然对他产生了一些威胁,严格来说无仇无怨,然而在杀掉他们时,那种快意竟是一次次比杀掉苏耶漓图时还要强烈。
于是,他终于察觉到,这是身体被娜塔莎改造异变之后的副作用!
那是来自异变体嗜血的兽性!
他必须得控制住自己来自本能的嗜血欲n望!
“我是人!而不是那些该死的冷血动物!”石辰急促的深呼吸着,一次次的这样心底提醒着自己,自我暗示或是催眠着。
仿佛只是几个呼吸间,又似是一个世纪那般漫长,那剧烈的心跳声和澎湃的嗜血杀意终于被他压制下去,于是不再理会那些等待死亡来临的护卫兵们,化作一道银色的烈风,自那被天启号撞出的破洞跃了出去。
看到那宛若梦愿般的银色机甲终于离去,当先的那名护卫兵瘫坐在地,目光呆滞,而周娄侥幸逃的一命的士兵同样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那位石辰上尉为什么没有选择继续杀死他们这些试图夺取他性命的人。
就在羽级战舰内的军官们陷入劫后余生的唏嘘和对未来处境的恐惧时,徐秋生所在的巡迈舰内,同样陷入了复杂的等待之中。
这些人大多数是巨噬军团黑石分区的军官,大多是徐长卿的嫡系,而徐秋生是徐长卿的半个女婿,加之其实力过人,铁打的军功也让他在军中名望甚高,是以追随这样的上司,倒也没人有所怨言。
然而谁也没想到此次出行,竟是会进遇如此凶险的状况,而要击沉他们的更是联邦的同僚,这让所有人都惊怒交加,却又无可奈何,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今日难逃一劫之时,竟是横空杀出一艘帝国战舰!
而这艘帝国战舰的目标明显是那艘羽级战舰,但让人疑惑的是,那艘帝国战舰并没有凭借着优势火力进行毁灭性打击,而是以一种近乎霸道的方式强势进行登舰战!
这让他们即害怕又有一种恶有恶报的快感,这也是他们越机逃走的好机会。
但让他们不解的是,徐占尉竟是命令待机?
他究竟要做什么?是明知逃不掉的放弃,亦或是必死之下雨娘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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