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苗回去后,直奔厨房。
厨房简单且破旧,一个泥土堆砌的灶台已经被烟熏的漆黑。
旁边有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碗筷,还有一款馒头。
在桌子下面是个一个铜色的缸,田二苗打开一看,里面有半缸米,至于青菜肉食,田二苗是没有看到,只有一罐腌菜吊在半空。
田二苗摇摇头,这连世俗界贫穷的山村人家都不如。
他把早上没有唰的碗和锅给唰了。
舀出来一碗米,洗米的时候,田二苗发现了蹊跷。
这米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米。
他虽然现在不能动用神识,但是,米在手里,却有着很大的分量。
田二苗一想早上撑的样子,他看向了外面,“这个小镇到处充满了奇特。”
一碗米下锅,田二苗开始煮饭。
他一边往灶台里添加柴火一边思量着这个小镇。
他还没有真正的了解小镇,可从昨晚开始,这里处处充斥着古怪。
沙漠之中的小镇,土地坚硬的无法想象,还有那个锄头,田二苗觉得一定是超越灵器的东西。
沙漠有小镇也就罢了,竟然还有着一条河,关键是河水都快涨到岸边了,这根本就不合乎常理。
河水流向哪里?
更加不合乎常理的是那根铁链。
铁链在大太阳的暴晒下确实冰凉的,还如此之重,那么,铁链有多长?
铁链的另一头在河底什么地方?
“每每拉出来一点,我听到的不是铁链的咔咔声,好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一般。”
田二苗眯了眯眼睛。
巩熊肉身的强悍超出他的想象。
要知道,田二苗经历了数次雷劫,还有巫晨的营养液打下坚实的基础他的肉身才如此地步。
还有那个锦衣男子宋天行。
宋天行像极了世俗界中无所事事的二世祖。
但是,巫晨一点也不会小看他。
宋天行显得瘦弱的身体那是给人造成假象的。
宋天行的肉身强度即便是不如巩熊,也不会差太多。
田二苗想着抽个时间到镇上走一走。
蓦地,他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他抬头去看,是这里的主人,那个老人,宋天行称之为文先生的人。
老人此时满脸的怒气。
田二苗有些疑惑,接着,他就有些恼怒。
“我是你救的没错,但你别觉得可以随意对我发脾气。”田二苗道。
“你觉得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吗?”
文先生喝斥了一声。
“凭什么呢?”田二苗皱眉道。
要比皱眉头,田二苗是比不过老人的,老人毕竟是老人,额头的皱纹都要比他皱着的眉头要深,老人手一指,“你自己看!”
田二苗首先是闻到了一股米香味,他张嘴就说:“我在做米……”
田二苗闭嘴了,表情惊讶不已。
因为锅盖已经被顶开,被米饭顶开。
天地良心,田二苗才放了一碗米,这米饭竟然冒出灶台有半个胳膊高了。
一粒粒的晶莹剔透的米。
看着都让人很有食欲。
“你放了多少米?”老人怒道。
“一碗啊,我保证是一碗,还是小碗。”田二苗道。
“你觉得不多是吧?”文先生瞪着眼睛。
“多吗?”
事实是多了,可,田二苗不能理解啊。
文先生道:“你知道早上的一锅稀饭我放了多少米?”
“多少?”田二苗下意识问道。
文先生伸出两只手。
见田二苗眨眼睛,文先生喝道:“十粒米!”
“十粒……”
早上的说是稀饭,其实不是那么的稀,差不多快成粥了,那是十粒米做出来的?
再看还在往上长的米饭,田二苗就释然了。
但是,他心头的疑问就更加的重了。
“以后记住了,做米饭做多五十粒米,足够咱们两个吃的了。”
老人甩袖就走,走到了门口,他又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天天吃米饭吧,直到把这些米饭吃完为止。”
田二苗问出了一个比较傻的问题,“不会嗖的啊?”
果不其然,老人回头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了田二苗一下。
田二苗摸了摸鼻子,他站起身,拿起一个碗,装的满满的,他刚要拿着筷子吃,便想到了早上的场景。
想了想,田二苗又拿起了一个碗,比他手里的碗要大一半,也装的满满的。
然后,他端着两碗米饭走出厨房。
文先生正在院子里抽着旱烟袋。
“诺。”田二苗将大碗递给了文先生。
老人看了田二苗一眼,他将烟袋锅子在地上磕了一下,接过了碗,往嘴里扒了一口,道:“你倒是学聪明了。”
田二苗蹲在一边,闷头吃饭。
文先生放下了碗,去厨房取来了一小碟的腌菜,放在了两人之间。
田二苗将文先生嘎吱嘎吱的噘着腌菜,他也夹起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顿时,田二苗的眼睛就瞪大了。
腌菜很脆,口感也不错,特别的适合下饭,关键是,腌菜进入肚子里会化成了气息,那气息游走全身。
这腌菜竟然能强化肉身!
看到田二苗的惊奇,文先生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他说道:“以你现在的量,一顿最多两碗,我说的是你手里的这种碗,腌菜的话一顿一片就可以了。”
田二苗暗自记下了。
吃完了一碗,田二苗去盛了第二碗,回来后,老人已经吃完,碗放在了一边,他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
田二苗有些犹豫。
老人道:“吃吧,我肚子不饿。”
田二苗这才开吃。
吃完了饭,唰好了碗,田二苗看着一大锅还冒出老高的米饭,心想这得吃多久啊。
出来的时候,老人说道:“我不白养人,这段时间你就在后院挖地。”
田二苗点了点头,因为他也不是吃白食的人。
稍作休息,他便去了后院。
他拿起了那个锄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着,倒是没有看出哪里不凡。
砰!
一锄头落在地上,和昨晚差不多的场景。
大太阳之下,他挥汗如雨的。
后院的北边院墙有一棵树,田二苗不知道是什么树,树叶倒也茂盛,遮盖了好一处的阴凉。
嘿!
一道声音从北面院墙外发出来,田二苗转头去看,就看到墙上蹲了一个人。
蹲着的人可不是宋天行,而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脑袋周围光秃秃的,只有在头顶有头发,还扎了一个冲天辫。
小男孩笑嘻嘻的看着田二苗,“你真的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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