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阁的柳鬼地位于高空。
就如一个悬空的监狱一样。
鬼气森森的。
这里的环境无比的糟糕,每片地方,甚至每一股风都会对仙人的身躯和神魂造成不好的影响,特别是对神魂。
仙人修魂,这是所有人的认知。
神魂是仙人的根本,神魂如果出了问题,那么前景肯定堪忧了。
在柳鬼地的中央位置,有一个硕大的六角形,在中间位置有一个人,是时惜。
时惜的手脚被黑色的锁链捆绑着。
她无法行动。
在这六角形里的风更大了,像是能把人的神魂给吹散了。
时惜的神情透露着痛苦。
她是玄女阁的第一少帝,是玄帝最看重之人。
如今落到这个地步……
时惜并没有后悔的心态出现。
从被关押到这里后,她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人,那就是田二苗。
她所想的是田二苗是否还活着。
圣灵会的每个夜晚都是糟糕的,要比这柳鬼地糟糕的多。
仙帝不在维持落脚点,那么就没有了落脚点。
他怎么度过夜晚呢?
是的,每到晚上,时惜都会去想田二苗怎么熬过去,是否熬的过去……
与田二苗相处的时间不是太长,第一次见面,时惜对田二苗甚至是厌恶的。
时惜自己都不清楚,她的心是如何动的,是何时动的。
真的不清楚。
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一般,心都属于田二苗了。
所以,才有了她对玄帝的哀求。
她也清楚,只要哀求出口,她会遭遇什么。
可就是忍不住啊,当时就有一个想法,进入圣灵会里帮助田二苗。
没能如愿,她被关押在了这里。
玄帝只来过一次,让她反省,可时惜根本就么就没有办法反省。
田二苗的安危一直在干扰着她。
“哎……”
时惜发出了一声叹息,“你那么皮,应该不会出事的哦。”
突然,时惜抬起头来,她看到了一个身影慢慢的靠近。
身影走近了,是一名中年模样的女人,她叫邵丽。
邵丽登上了六角形,她笑看着时惜。
“时惜少帝,我想要看看你的心。”
邵丽说道:“别对我有怨气,玄帝交给了我这个任务,我得做好啊。”
说着,邵丽拿出来了一把匕首,匕首在黑夜里闪烁着光泽。
邵丽这是要将时惜的心脏给挖出来。
“玄帝让你做的还是凡笑?”时惜问道。
“与凡笑少帝没有关系。”
邵丽站在了时惜的面前,她说道:“时惜少帝犯了错,那就要承担后果,不要有怨气。”
在这种恶劣的地方,心脏被挖出来的话,身躯的防御就会崩溃,身躯完了,神魂就会失去了保护。
这是釜底抽薪!
时惜盯着邵丽。
“时惜少帝不要这么看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邵丽将匕首抬了起来,“这是玄帝亲手打造的噬心匕首,很锋利,时惜少帝不会疼痛的。”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时惜道。
邵丽一愣,然后,道:“可以啊,时惜少帝请说。”
“田二苗……”
时惜问道:“田二苗如何了?”
“田二苗啊,我如果告诉了时惜少帝,那时惜少帝可不许发怒啊。”
“说来听听。”时惜两眼亮了一下。
同时,也紧张了起来。
紧张是因为害怕听到了关于田二苗的噩耗。
“时惜少帝还真是爱上了田二苗啊,可惜。”
邵丽摇着头,“你爱上的是一个没心的男人。”
“他……还活着?”时惜的音调都在发颤了。
“活着,活的好好的。”
听到邵丽这么说,时惜脸上充满了惊喜。
邵丽阴森一笑,“他不但从圣灵会活着出来了,还带着他的大师姐和二师兄出来了。”
“他竟然真的找到了茶语和龚子宏,竟然还带出来了,好好好。”
时惜真为田二苗而高兴,“我就知道他不会死在里面,我就知道他有这个能耐。”
“时惜少帝高兴的太早了啊。”邵丽道。
时惜脸色突然一变,“青莲仙帝对田二苗出手了?”
“没有,他很好。”
邵丽说道:“他现在可意气风发了,他的名望在紫云道宫达到了顶峰,压过了茶语。”
“他有这个能耐。”时惜笑着道。
“时惜少帝真的高兴太早了。”
邵丽说道:“时惜少帝为了他被关押在这里,浪费了前程,而他却蒸蒸日上,他恐怕都忘记了时惜少帝你了吧?”
时惜一愣。
“时惜少帝想的是如何进入圣灵会帮助他,而他呢?出来后,就龟缩在紫云道宫,可曾想过时惜少帝的境遇啊?”
邵丽笑看着时惜,“知道玄女阁为什么禁制和男人有来往吗?因为,男人都是无情的,咱们女人会被无情的伤害到,不管你做了多少,男人都会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危险,男人想的都是自己。”
“不是的。”时惜道。
“时惜少帝还不死心啊?田二苗没有来找你,那就说明这个道理,你还在自欺自人吗?”
邵丽说道:“如果田二苗对时惜少帝您有情,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来找你,然而他没有,他在紫云道宫享受着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哦,对了,田二苗的三师姐暮烟……我想,这个时候,两个人可能在一起很是幸福呢。”
“整个紫云道宫都想要促成两人之间的事情,包括紫云仙帝。”
时惜的眼神慌了一下。
邵丽看在眼里,她接着道:“田二苗处于温柔乡,怎么能想到时惜少帝的苦楚呢,怎么可能来到柳鬼地寻找您呢。”
“所以,时惜少帝,不要再抱着什么情了。”
“他不来……有他不来的道理。”时惜说道。
“您真是执迷不悟呢。”邵丽摇着头,“能有什么道理?害怕玄帝对他杀手啊,对您无情啊,除了这两个原因之外,我实在是找不到第三个原因了。”
邵丽将匕首抵在了时惜的心口,“我要动手了。”
“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时惜突然笑了,“你给我说这些都是凡笑的意思吧,想让我癫狂,心脏在被挖出来的那一刻,神魂才能容易被撕裂,呵呵,你可以动手了。”
“哎,何苦呢,时惜少帝,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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