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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正说着话,赵昆嗓子一甜,随即吐出一口血来。正好那位皇太后迈步进门,赵昆一抬头,刚好捕捉到了对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怨毒。
他咧嘴一笑,低下头扫了一眼在自己视野里闪烁着淡绿色数据流的鲜血,开口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皇后去了钟粹宫礼佛,那拉氏说身体不太舒服,告退了。”皇太后坐到了椅子上,低着头回话,试图掩盖住自己的怨气。
赵昆点了点头,知道皇后大约是真去礼佛,而那位皇贵妃,八成是去捉奸了。
钟粹宫名曰“宫”,其实是专为太后、皇后设的礼佛进香的小佛堂。先前康熙年间苏麻喇姑在这里带发修行,自她圆寂,便没了出家人。为了叫这里象个佛地,康熙晚年命从宫女里选一些性情温和恬淡的来这里当差,照样的吃斋做佛事,照样的尼姑装束,差满三年后,不再补到后宫,径自放出宫回家。因此虽然清苦一点,人人都愿来。挑来的人自然要伶俐些,所以搞得还像模像样,真有点尼姑庵的意思。
皇后富察氏是个标准的贤惠皇后性子,对于皇帝只敢旁敲侧击劝诫的那种。加上她又信佛,去礼佛大约比较可靠。至于皇贵妃那拉氏,赵昆一直怀疑她是个穿越女。只是这个世界已经有过好多清穿女,多少留下了点痕迹,遇上清史方面的学霸、有心人或者无意中知道相关信息的家伙,很容易激起其的谨慎心理。尤其是不少女人并不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行为,知道有竞争对手之后,不少有心计的大约会选择潜伏起来。
假如她若是没有带系统之类的金手指,或者藏的比较好,即使是赵昆这样的专家,也未必能百分百确定。就目前来看,赵昆只能是怀疑——从她那超过这个时代的醋劲和对于某些情/趣用品的设计、使用上。赵昆甚至发现过她让太监使用某些玉制棒状物来为她解决私人问题……
有错杀没放过固然是个好方案,要从紫禁城里掳人也没有想象的难,但是这样一来难免会打乱赵昆的部署,也就是影响他的一盘大棋。
——为什么要掳人?当然是为了她们身上可能有的金手指,只是除非像是当年在吕梁山上一样捕捉到时空波动,把刚穿越还没融合的灵魂抓了个正着,否则金手指的提取是个漫长的过程。
当然,如果再来一次浮山那种系统‘纳头便拜’直接滚到赵昆身上也是很快的,不过赵昆对此避如蛇蝎,哪怕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处理到自己身体里的‘金手指’。他身上现在的病,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来的。
世间之事,无非有失有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赵昆从来不信任各种金手指,特别是系统这种明显有自己的意识的。
这种东西最早起源自旧日神系,是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也是赵昆现在的大老板——和旧日的总boss,目盲与痴愚之神阿撒托斯的合作产品。因为是这两位大佬搞出来的产品,所以系统具备种种不可思议之能,穿梭空间读取规则等闲事,不分敌我自动生效的目盲与痴愚光环也是标配。尤其是这光环一出,不但宿主不在怀疑,尽心尽力在系统的指导下为幕后的使用者干活,敌我智商最少打三折之后做些什么都方便——这可是最高法则,凌驾于一切世界规则之上的威能。
后来这些东西流传开来,能带灵魂穿越,解析并改变世界规则或者自带规则,可以兑换另一个世界产物,自带目盲痴愚光环之类等等都成了系统标配。不过那些二代三代乃是几十几百代和其余大能制造的山寨货色,肯定没办法和原版的比。
当然,一代系统到了现在,也该坑死了无数个穿越者、重生者,进化成为一个横跨无数个位面的、操纵着无数轮回者在不同世界打生打死、自称主神的超级白色大光球。
——多说一句,赵昆的老板,具有伟大的银钥匙之门、亿万光辉之主、万物归一者等等一系列称号,高居于时间与空间之上的,名为犹格·索托斯的伟大存在,正是由无数个此类白色的大光球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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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前两年雍正的后宫锦霞和乾隆在寿安宫搞上了以后,在赵昆的命令下,寿安宫就开始一味放纵——毕竟这里是皇帝接触宫外女眷最多的地方——甚至暗地里还牵线搭桥促进某些事情的发生。
对于这件事,寿安宫的主人也是乐见其成。谁让她和宁寿宫的那位都不是这位乾隆皇帝的生母呢,跟皇帝有了默契以后,他也会更‘孝顺’这边一点。
严格说起来,乾隆的生母其实是被长生教教徒挂了木桩的徐潮生,也就是陈家洛的母亲。这是毫无疑问的。
当年雍亲王胤禛与陈世倌私交甚笃。昔日胤禛所幸的丑宫女李金桂诞女,陈氏同日产子,雍正命人将陈子抱进雍邸看看,谁知还出来时已是个女孩。陈世倌心知胤禛心狠手辣,因此对调包一事不敢张声,那男孩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成了雍亲王儿子,也就是今天的乾隆。雍亲王这样做是因为康熙当时正拟策立皇储,除考虑众皇子的才干外,还得看皇子的儿子,时雍亲王虽有一子弘时,但懦弱无用,于是就拿自己不重视的孩子换来聪慧灵巧的弘历,看看能不能讨康熙欢心……
这段历史虽然是隐秘,但是对书剑恩仇录略知一二的赵昆已经确认过了其真实性。不过名义上,弘历的父亲是胤禛,母亲是李金桂,但是他后来实际上是被养在昔日的熹贵妃钮钴禄甄嬛膝下的。至于那位皇后钮钴禄怜儿,则是弘历的嫡母。虽然一养母一嫡母,两宫皇太后并尊,不过这里头实际有多少感情是可想而知。作为皇太后,实际上活得好不好,也得看皇帝的意思——礼法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要绕过去实在是太简单了一点。
寿安宫和赵昆固然是上下齐心,与皇帝那边有了默契。只是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乾隆的性子十分熟悉的枕边人也隐约听到点风声,今天在场的两位更是看出点味道来。
乾隆临走的时候,皇后富察氏把他送出宫门去,左右看看没人,小声对他说道:“那是我娘家兄弟媳妇。那作法多不好看呀!”
不过相比之下,那位贵妃那拉氏则是要直白的多——带着人直奔咸若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再往里闯。
只是这种行为在这深宫内院会有什么卵用?还真能捉奸不成?出了寿安宫,却依旧隐藏在阴影之内的赵昆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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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已毕,乾隆御瓜尔佳氏正在温存,忽然有亲信太监匆匆进来,说道:“主子,贵妃娘娘来了,快到咸若馆门口了!”
棠儿一把推开乾隆,连忙开始穿衣服,急急说道:“皇上,你快去吧!”
“不要紧,怕她什么?”乾隆轻轻拍了拍棠儿的头顶,笑道:“那拉氏有点妒忌是真的,别的毛病也说不上。朕今儿当她面给你个公道,看她是怎样?”说罢,竟照旧坐在床上,一把将惊得浑身发抖的棠儿揽在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口中道:“有朕呢,什么也不怕……”
棠儿又急又怕,在乾隆怀里挣了几下,却被乾隆一双手紧紧按住,只好听天由命地歪在他怀里。耳听得脚步声越来愈大进了钟粹宫,耳听得着太监们躬身迎接贵妃娘娘,以及变腔怪调地高无庸在内门外头赔笑说道:“贵主儿,主子在里头歇息,叫跟从的人一律回避呢!”
“是么?”外头那拉氏脆生生的声音笑道:“主子怎么就歇在这里了呢?”一边说一边走进来,口中兀自说:“可可的我来,可可儿主子也在,这也是我的福缘——!”
她一下子怔住了,灯烛分明,明黄的床榻上,皇后娘家的兄弟媳妇棠儿,公然****的倚偎在乾隆皇帝的怀里!乾隆一手搂着她肩头,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一头秀发。
刹那间,那拉氏钉子似地钉在当地,进不得,退不得,看不得,回避也不得,清俊秀丽的面孔变得蜡黄,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嘴角浮现出一丝奇异的微笑来。
乾隆松开了已经半晕的棠儿,起身踱到桌子前,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退了一步转身看着那拉氏,良久,一笑说道:“你是来来捉奸的?”
“是……不是……”那拉氏从没见过乾隆这样的眼神,而且对方根本没有按照自己心里的剧本走,一时间慌乱得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道:“奴婢不知道主子在这里,真的!真的是不知道……”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你都看见了?”
“奴婢眼神不好,什么也没瞧见……”
“你瞧见了!”
那位氏听着这沉重的、透着巨大压力的话,低下了头,半晌才道:“是……奴婢不敢欺君……看见了。既然如此,奴婢该向皇上进一言,外头已经有风言风语。这种事一传出去,皇上脸上不好看,皇后脸上也不好看,就是棠儿也没法作人——”她话没说完,棠儿已捂住脸抽抽噎噎哭了。
“高无庸,”乾隆隔门吩咐一句,“叫跟贵妃的人都回宫去。朕和贵妃今晚在这里走走!”说罢转过身,来回踱着步子。
半晌,他倏然问道:“自古有没有听不见闲活的皇帝?”那拉氏被他问得一怔,支吾了一阵,说道:“贞观太宗皇帝时兴许有吧?玄宗开元……”乾隆冷笑道:“不错,你搬出唐太宗了,看来你还读过几本书!玄武门政变,李世民杀兄篡位,知道不?一个武则天,上侍候太宗,下侍俸高宗,他们名声很好听么?”
那拉氏垂下了头,喃喃说道:“奴婢读书不多……”
“你该学你主子娘娘,读读《女儿经》这类书。”乾隆见她红着脸,低着头搓弄衣带,那欲语又止的柔情神态,不禁动了怜爱之情,放缓了口气:“你是处处设防啊!算算看,朕翻你的牌子比皇后还多两倍不止,怎么还要妒忌呢?别忘了,妒忌也在七出之条啊!”
他看了看垂头默默不语的棠儿,口气又变得严峻起来。“比如说咸若馆,朕在这里歇息,吩咐一声不许你进来,你能进来?朕就是有意治你这个毛病!朕就是要和棠儿有情,有——这个事,你本应循规蹈矩,为亲者讳,为尊者讳,却在牌桌上三番五次语意双关地敲打棠儿!你既来了,也看见了,你说个章程,算你有罪呢,还是朕有罪?!”
乾隆巧舌诡辩,说得振振有词,将一顶“忌妒”大帽子扣在那拉氏头上,已经压得她透不过气,这一句“谁有罪”的质问,更是力如千钩,那拉氏再也站不住,“扑通”一声跪下叩头道:“皇上雄辩服人,是……是奴婢……有罪……”
“知道有罪,朕就免你的罪。”乾隆说道,“今日说到了明处,朕索性将棠儿性命、脸面交给你。她在,你安富尊荣,仍是朕的爱妃;她若有不测,当贵妃也由不得你,想活命也由不得你!”
“万岁……”那拉氏伏在地下,抱着乾隆的脚,浑身颤抖着,啜泣道,“我是因爱生妒,实在是爱主子……一点也不想别人分了去……”
乾隆哈哈大笑,过去一把拉过棠儿,说道:“都爱朕,朕自然都爱你们,既然去掉了妒忌,你们该是好朋友,来来来,在朕跟前前,解了这冤结,你们拉拉手吧!”
两只白嫩细腻的手迟疑了一下轻轻地握住了。
乾隆本来想来随着就回养心殿的,经这么一场风波,走了困倦,又想听听“闲话”,倒真的不想回去了。吩咐人抬进一张细丝藤萝春凳躺了,命棠儿坐在身前椅上,面对自己,那拉氏侧身给自己按摩捶打着,乾隆得意地笑道:“人生能有几日欢?朕今日有一对美人在身边,不亦乐乎?”
只是,他这里不亦乐乎,在钟粹宫那边,却有人糟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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