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汉子在前引路,前行里许,折而向左,曲曲折折的走上了乡下的田径,这一带都是极肥沃的良田,到处河港交叉。
行得数里,绕过一片杏子林,只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杏花丛中传出来:“我慕容兄弟上洛阳去会你家帮主,怎么你们丐帮的人都到无锡来了?这不是故意的避而不见么?你们胆小怕事,那也不打紧,岂不是累得我慕容兄弟白白的空走一趟?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
季安一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并一口一个慕容兄弟,就知这人便是嘴上无门、惹人厌的包不同,这次正好寻个机会揍他个满脸桃花朵朵开……
正思索着,又听得一个北方口音的人大声道:“慕容公子是跟敝帮乔帮主事先订下了约会吗?”
包不同道:“订不订约会都一样,慕容公子既上洛阳,丐帮的帮主总不能自行走开,让他扑一个空啊,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
那人道:“慕容公子有无信帖知会敝帮?”
包不同又道:“我怎么知道?我既不是慕容公子,又不是丐帮帮主,怎会知道?你这句话问得太也没有道理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听到这话,不光季安想揍他,就连乔峰这么豪爽的汉子脸色都沉了下来,当即大踏步走进林去,季安两人跟在后面,离得老远就见杏子林中两起人相对而立,包不同身后站着一个青年、三个少女。
季安目转一转先看向包不同,只见他是个容貌瘦削的中年汉子,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长袍,脸上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神色。
又看向那一青年三少女,青年果是段誉,三女中两女分别为阿朱、阿碧,另一个貌若天仙、清纯绝丽与李沧海容貌神似,自然是曼陀山庄的王语嫣。
李沧海看到王语嫣一愣,传音道:“季安,这小姑娘是谁?怎么和我长一样?”
“你外甥女李青萝的女儿,王语嫣。”季安回答道。
“原来是姐姐的外孙女,怪不得与我相似。”李沧海点点头,幸亏系了面巾,不然真闹出笑话啦。
这时,段誉突然一瞥见到季安,当即跑了过来,笑道:“大哥,没想到你也来了。”
季安点头道:“二弟,你怎会在这里?”
“是这样的,前些天我和阿朱、阿碧两位妹妹去曼陀山庄见去王妹妹,不想差点被她妈妈抓住当花肥,幸得王妹妹及时相救,我们四人便逃了出来,在路上又遇到那个包不同,最后跟着他就来到这里。”段誉解释道。
“原来如此。”季安点点头,看来从他告诉段誉王语嫣身世时,剧情已经发生变化,想了想,又问道:“那包不同没伤你吧?”
段誉一听,先面色一阵难看,马上又笑道:“没有,包不同就是嘴上奇臭无比,还想赶我走,幸好有两妹妹在,不过小弟终是射了他一记六脉神剑,他这才不敢惹我。”
乔峰见跑来一个俊秀青年,便止步回头问道:“大哥,这位是?”
季安把段誉的身份告诉他,并介绍两人认识。
乔峰没想到这青年竟是大理世子,而还是大哥的兄弟,当即和段誉见礼,逐又指向前面的王语嫣,问道:“她和大哥的师姐……”
季安知道所说何意,便道:“只是长像相似罢了。”
乔峰点点头,大步走近人群。
杏林中站在包不同对面的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化子,当先一人眼见乔峰到来,脸有喜色,立刻抢步迎上,他身后的丐帮帮众一齐躬身行礼,大声道:“属下参见帮主。”
乔峰抱拳道:“众兄弟好。”
包不同仍然一般的神情嚣张,说道:“嗯,这位是丐帮的乔帮主么?兄弟包不同,你一定听到过我的名头了。”
乔峰道:“原来是包三先生,在下久慕英名,今日得见尊范,大是幸事。”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有什么英名?江湖上臭名倒是有的,人人都知我包不同一生惹事生非,出口伤人。嘿嘿嘿,乔帮主,你随随便便的来到江南,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丐帮众人见包不同对帮主如此无礼,一开口便是责备之言,无不大为愤慨,大义分舵蒋舵主身后站着的六七个人或手按刀柄,或磨拳擦掌,都是跃跃欲动。
没待乔峰说话,季安抢先开口,“原来你便是江湖上臭名远扬的包不同,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臭不可闻。”
阿朱、阿碧刚看到季安,还没上前见礼就听他这么话,当即面色一变,她们可是知道季安的武功,又知道包不同的毛病,不由担心起他的安危来。
包不同正准备长篇大论指责乔峰,没曾想到有人敢和他说这样话,当即恶狠狠的盯着季安,骂道:“愣小子你是谁?居然敢和长辈这般说话,懂不懂家教?今日三爷就替你家大人教训教训你。”说着,身形一动,右掌一挥,携裹着劲气拍向三丈远季安。
“小辈,找打!”
李沧海娇喝一声就要动手,不想被季安抓住玉手,不由面色一红,低下头去。
丐帮众人早就对包不同不满,又见动起手来,当下举着武器准备上前帮忙,乔峰知道自家大哥武功高强,便将众丐拦下。
“小辈?没想到还有疯丫头,正好三爷一起教训。”包不同边奔边骂。
“丫头?”李沧海一听脸都绿了,心想姑奶奶做你祖母都有富裕。
“找死!”
季安冷笑一声,右脚一踏,唰的一声,整个人瞬间原地消失,再出现时正好拦出奔来的包不同,手腕一转,左掌一划向前一拍,立时于包不同的右掌对在一起。
王语嫣一见季安动作,急声提醒:“包大哥快闪,你不是此人对手……”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轻响,顿时劲气四溢吹的众人身衫猎猎作响,只见包不同整个人如被一辆疾驰而来的大卡车撞到一样,倒飞而去,边飞边吐血,直至撞断一颗杏树才停止下来,落地面时已是面色苍白冷汗直冒,显然受伤不轻。
“你…”包不同口吐血水指着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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