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走向那反射阳光的地方,旋即定睛看去,原来是藏于书架暗角的一个小玉瓶子。
那小玉瓶摆放的很是奇怪,好像被人刻意搁置成既能被发现,却又不容易被发现的样子。
拿下小瓶子,林枫当即打开,里面看去竟是一些晶莹剔透的粉末。
“找到了,就是这个,秦扬啊秦扬,这次看你还怎么抵赖!”林枫喜形于色,隐有冷厉。
带着找到的证据,前者夺步出了秦家后院,径直向会议厅走去。
随着他身影走远,后院深处的大树后缓慢走出两个男子来,一个年轻俊朗手里摇着一把折扇,另一个则是有些猥琐的中年道人。
“楚公子,你这高明啊!”中年道人俯身赞叹着,当下对那男子投去一脸谄媚之色。
“还是道长之前的演技好骗过了林家所有人,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在下还要多多感谢你才是啊!”楚流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楚公子过奖了,只是我那……”道人欲言又止,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出口。
楚流云旋即笑笑,“你放心,我楚家武技独步天下,少不了你一本。”
“那太好了,多谢楚公子厚赐!”中年道人登时兴奋了起来。
两个人说完,便皆是面带狰狞的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不过楚流云此刻更加明白,真正使得这一切能够疏风顺水的并不是那道人,而是秦家大小姐秦若楠。
要不是因为她,恐怕就连自由进出秦家这一关都会难比登天,更别说安插在秦家的计划了。
……
林家的三位长老在去审讯过秦扬后,这时也再次返回来和迎面赶来的林枫恰巧相遇。
“怎么样,那小子认了没有?”林枫言语不屑,全然不顾一旁秦江山的脸色。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然后都一再摇头,“枫儿,或许正像秦扬所说,这事儿许是个误会啊!”
“呸,什么误会,他分明是在狡辩。”林枫冷哼谩骂着。
秦江山面上顿时更加难看,“林世侄,此事没有证据你怎么如此武断?”
林枫像是料定了前者会这么说,于是伸手摊开紧紧握着的小玉瓶,“秦族长,我就知道你会拿这话搪塞我们,你不是要证据吗?拿去……”
林枫说着将那小玉瓶径直抛向秦江山,后者伸手抓起,冷道:“这是什么?”
“这个名叫迷情合欢散,是一种无色无味且无形的毒药,秦扬要不是用这个迷倒了小婵,小婵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他控制,你可看清楚喽!”林枫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秦江山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东西,当即有些震惊,“什么?毒药?”
而后,林家三大长老分别道出了这毒药的详细状况,以及所请的中年道人为林婵诊治的结果,使得秦江山本来难看的脸色更加严峻了几分。
“林世侄,我秦家怎么说也是名门贵族,确系没有这样的卑鄙的东西,是不是其中别有误会?”秦江山沉着应对的说着,端是大家族领导者风范。
饶是秦江山如此,但他身后跟随的秦家内门和外门弟子却不答应,“喂,你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恶毒东西居然栽赃到我们秦家,你们也欺人太甚了……”
说话间,秦家弟子各个将武器从储物灵宝中取了出来,相竟灌入气海罡劲,使之法宝耀目不可直视,寒芒吞吐中直欲择人便杀之。
林家人也不甘示弱,林枫当先将宝剑召唤在手,剑尖指地做出起手攻击之势。
由于林家人少,林家三大长老为保护林枫安全也快速将法宝召唤在手,他们等级高深,三人几乎都在玄武级别,在场也只是比秦江山稍逊几分。
三人气海罡劲同时爆涌,场上就连空气都开始扭曲,随着罡劲而流转波动。
秦家也不是吃素的,那些长老更是当仁不让亮出法宝,要不是对方长老出手,他们也不愿意落下个以大欺小的名声,只是对方不客气了那么他们自然不遑多让。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收起法宝!”秦江山视线稍稍往后移去,怒声呵斥道。
秦家弟子虽不甘心,但也面面相觑的收了法宝,冲着林家人就是一阵冷哼。
看事态被秦江山稳住,双方的长老也将武器收了起来,如此对峙僵持。
待一切平息,秦江山下意识的笑了笑,“秦家和林家向来友好,何必要针锋相对呢,来、来、来,我们进议事厅喝口茶有话不妨慢慢说嘛……”
“不必了!”林枫冷然叫道,随后踏步上前伸手一指,“告诉你们别想仗着人多势众就不拿我们林家放在眼里,真要动手我们林家也不怕你们,给你们几天时间交出秦扬,要不然我们走着瞧……!”
林枫说完便挥手带着林家的三个长老出了秦家的大门,然后径直远去。
待那些人影消失,秦江山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头在手里翻转着那个小玉瓶,瓶底还有红色篆体的‘秦家制造’印章,此刻看在秦江山眼里就像针扎一般。
……
秦江山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玉瓶,心里感到的是莫名恐慌。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是指认秦扬的证据,而是秦江山担心的事情正在发生,有人在暗中打着秦家主意……
“敌在暗,我在明,这还真难办啊?倒底是谁想要对秦家不利呢?”秦江山边走边想,在他看来虽然值得怀疑的对象有那么几个,但是最紧要的恐怕还是楚家了,只因自从楚家来了这天阳城,秦家就没有一天安生过。
当然了,单凭这些感觉也不能就说是楚家所为,虽然楚家楚流云给秦江山的印象极坏,擂台赛上对秦家又不曾留手,但这些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能将其混为一谈。
他楚流云是曾夜闯秦家,但也是秦若楠和他儿女私情的相邀,纵然方法不对那也是因为前面有秦扬和秦若楠婚约的桎梏,所以才会那般,想来也不是不能原谅。
至于擂台赛就更不用提了,本来比赛就是各有所伤的事情,何况又是擂台赛,受些伤在所难免,人家不留手也是理所应当。
除此之外秦江山和苏虹那些怀疑楚家的感觉更是毫无凭证的直觉,所以更不能作数,如此一来除了楚家那还会是谁想要对秦家不利,这让秦江山一时犯了嘀咕。
带着小玉瓶秦江山再次来到看押秦扬的地方,那是秦家的一个太极机关重阵所在,一面是用来让困囚对秦家不利之徒,一面收制擒获妖邪。
看着重又折返回来的秦江山,秦扬一脸诧异,“义父,您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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