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的动作,环环相扣。莫晓淇应接不暇。
这么近的距离,她找不到丝毫空间来安放她那颗狂跳不已的心。
她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难怪整个庆功宴的现场,众人都找不到他。原来他一个人躲在这里,留下洪广名和叶欣在宴会现场替他应付员工们敬酒。
他好整以暇,嘴角噙着一丝笑。看着局促不安的她,想知道她如何再“逃之晓淇”。
于雷暗地里从几家媒体和公司内部系统拦截的那些照片,被他存入手机,反复翻看。
照片上,她偷偷看向他,她默默地在他身后注视着他,她看见他时脸上难掩的欣喜……泄漏了她所有的秘密,关于他的秘密。
既然这个秘密关于他,他当然应该全力配合。
比如,她想挣脱,他却扣得越紧。头渐渐靠近,想看得更清楚,她的脸上,眼睛里,心里,是否还有更多的秘密。
这个秘密让他想去探究,爱情于他,是否真的还有可能。
“秦总,放开我,你……喝醉了。”莫晓淇想放下手中的酒杯,挣脱他。
她突然想起展会那天,他抱着那个外籍女子……亲吻。随即语带讽刺,“秦总似乎很喜欢跟女人玩这种面对面的游戏。”
他当然不会忘记那场他自编自导自演的“戏”,luna当时配合得也很好。
此刻,他闻道一股很浓的醋酸味,似乎就是对他们表演的最佳奖赏。
不过现在,他心一动,想要立刻结束这场戏。这次不再是冲动,而是心动。
两只端着酒杯的手,被他挪到她的嘴前。碰了下她的唇,再被他转了个方向,移到他嘴前。他含着她的唇印,眼睛看着她,仰头,一饮而尽。
她心里叹息,为何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被他演绎成一种无声的挑逗。
这张脸,英俊,干净。眉眼间,却是深不见底的黑。她在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再次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倒影。一直往下沉。
她的心,却开始往上浮。
酒杯被他放下。空出来的手,很快贴在她的色泽发亮的发上。看着她眼中如水墨画一样的暗影,他俯身靠向她。
“所谓面对面的游戏,是这样……”他边说,嘴唇落在了她的鼻梁上。
他吐露的气息,萦绕在她的眉心,让她早已晕眩。
热流源源不断地涌向她,“你似乎没有认出,跟我玩面对面游戏的女人,就是我们的主秀模特,同一天也为seagolden走了秀。她叫luna。”
他的唇继续向下,如燕般呢喃,“比起面对面的游戏,我现在更想跟你……”
当他的唇最终落在她的唇上,耳边所有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她紧咬的唇齿被他轻而易举地撬开。
他湿热的舌,很快侵入她的领地。在她的口舌间肆意碰撞。引诱着她蠢蠢欲动的心。他的激烈迅速转变为敦促她迎合的催化剂。
莫晓淇心里在撕扯。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马上离开。可她却浑身瘫软的像一团烂泥,在他的胡搅碰撞中,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今夕是何年。
口舌交缠间,她早已被他掀起的潮涌吞没。在汹涌的浪涛中,她竟只是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跟随他的带领,在一片无垠虚空中,肆掠飘摇。
她的反应,更激起他狂风肆掠般的咬噬。仿佛要将她瞬间倾吞入腹。
双手却也配合着变幻交错的头,在她柔滑纤细的腰间缠绕。四处游移,力道由弱至强。就如他唇齿间的咬噬,由浅至深,
这一切,似乎已经让他找到了答案。原来,爱情于他,竟是这般热烈。
他对这样一个意外的发现,感到激动不已。这激动,从他的心,传遍周身。然后用最强烈的方式向她表达。
——
夜华如水,潮涌,潮退。
两两相依的身影,在繁华却充斥着孤寂的城市里,如水的夜色下,最是一道暖人的风景。
“这一张,眼神太撩人。这一张,你有没有流口水?”
秦海啸正在给莫晓淇翻看手机里的照片。他如此露骨的解说,让莫晓淇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地洞没找着,他却是很乐意免费提供了一个怀抱,让她躲着。
她实在意外,以前竟没发现,他的口才这么好。几乎比得上叶欣那个法学院最佳辩手的前男友。莫晓淇曾戏谑地称之为,“牧师”男友,被叶欣差点用眼神杀死。
可惜,被叶欣守了多年的爱情,终究没能敌得过“七年之痒”。她后来才知道,叶欣急匆匆地离开北京,不是为了逃出“雾霾”。却是为了避开一场盛大的婚礼。叶欣的“牧师”前男友找了个“北京户口”,据说还是某局长千金,婚礼自然不容小觑。
想来,在感情上,叶欣其实跟她是一样的人。永远无法自然地面对曾经爱过、最终却无法得到的人,除了逃走,没有别的出口。
“这么说,你离开北京,是为了逃开我?”秦海啸怎么觉得她说的是叶欣,动的却是自己的真情?
他记得,五年前她离开北京的那段时间,正是他那段高调的“恋情”横空出世的时候。
莫晓淇心里一惊,是自己流露太多,还是眼前这个人逻辑推理能力太强?她匆忙按住他的嘴唇,“不问过往,不念未来。你忘了,这是我答应加入秦氏你承诺过我的条件?”
看着她严肃的表情,秦海啸没有再追问。
但他今晚讲了很多。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话可以这么多?似乎过去八年里,他对她说的话,总共加起来,都没有今晚说的多。
这个发现,让她欣喜。
她的笑,扫去了他的不悦。两人继续聊着,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不可逾越的“雷池”。
当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两人回到宴会厅。所有人的都已经走光。酒店工作人员也开始打扫现场。
他提出要送她回去,她坚决不肯。
拗不过她,最后他在路边给她拦了辆的士,目送着的士离开。
许久,他才让司机送他回太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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