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
曹操与陈宫两人翻身下马,将马栓在门前的杨柳树上,其,逐上前敲响了大门。
“咯吱。”
大门洞开,一青年从里面走出,其看着曹操两人,道:“不知两位尊客名讳,可有事相寻乎?”
“哈哈。”
……
曹操望着青年莞尔一笑,道:“操与公台行路而过,前来拜访故人一番,不知伯奢在家否?”
伯奢二字方一出口,曹操就看见对面青年脸色一变,双眸在瞬间警惕了起来,其深深的看了曹操一眼,道。
“家父于内,还未请教尊客名讳,好叫家父知晓?”
闻言,曹操心里一震,自是对青年眼中的警惕一清二楚,念头百转,其几乎就在瞬间便做出了决定。
“哈哈,原来汝是伯奢之子,当真是一表人才,贤侄当言陈留曹孟德来访即可。”
“轰。”
……
这一句话,可不平常。其就像一道惊雷在青年心中炸裂,吕末双眸之中露出惊骇,其直直的望着曹操愣了半响。
“请尊客稍候,末,去去就来。”
“嗯。”
在曹操点头之后,吕末转身向前朝着东厢房走去,虽然曹操说的很清楚,但,其在没有请示吕伯奢的情况下,不敢私自带人入府。
“父亲。”
吕末望着在庭院中,晒着太阳眯着眼睛的吕伯奢,轻声,道。
“嗯。”
闻声,点了点头。半响之后吕伯奢转过头来,看着吕末,道。
“来者何人也?”
吕末不敢怠慢,连忙开口,道:“其人言,其乃父亲故友,姓曹字孟德。”
“嘶。”
闻言,吕伯奢心里一震。他不是吕末这样的愣头青,其自是清楚曹操这一次干了什么,此来为何。
心里念头如水,翻腾不停亦是连绵不绝。吕伯奢眼中精光闪烁,在一时间变得极其严肃,令空中气氛为之一变。
“随为父去迎接!”
“诺。”
……
吕伯奢心里清楚,这一刻的曹操就是一个祸根。然,此刻人至门口,却不得不见。否则自今以后,辛苦积累的名声必将毁于一旦。
……
“孟德。”
“吕大哥。”
……
两个人相见,一如既往的和谐。就仿佛吕伯奢不知道曹操是逃犯,曹操亦不清楚吕伯奢的心思。
一如故友相逢,两个人脸上都挂着同一样的笑,显得极其真挚。
“孟德,不知这位是?”
两人热情的相互寒暄了一会儿,吕伯奢终于是看到了陈宫。闻言,曹操脸上掠过一抹尴尬,随之介绍,道。
“此乃中牟县令,陈宫是也!”
“哦。”
点了点头,吕伯奢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其心里念头百转千回。片刻之后,其伸出左手向前一引,道。
“寒舍简陋,望二位不弃,里面请!”
曹操与陈宫对视一眼,随及朝着吕伯奢拱手,道:“吕大哥,请。”
……
三人入内,在客厅之中坐定。吕伯奢转头看了一眼吕末,道:“末儿,过来见过汝曹世叔与陈县令。”
“诺。”
点头应诺一声,吕末走到曹操与陈宫的跟前,恭敬的,道:“末,见过曹世叔,见过陈大人。”
“贤侄免礼。”
……
一旦介绍过后,吕伯奢朝着吕末递过去一个眼神,道:“给二位尊客,奉茶。令厨房准备一些吃食,汝速去买坛好酒。”
“诺。”
……
不管吕伯奢心里怎么想,但此时此刻,面对曹操,其却做足了礼数。一开口,便是尽自己所能,好菜好酒伺候。
望着如此模样的吕伯奢,曹操心里闪过一抹愧疚。他心里清楚,自己此刻登门对于吕家而言,意味着什么。
窝藏朝廷钦犯,一旦被董卓得知。以董卓张狂的秉性,其绝对不会放过吕伯奢一家三口。
可以说此刻自己上门,根本就是引祸于吕家。曹操小眼睛里露出一抹愧疚,朝着吕伯奢,道。
“吕大哥,操……”
曹操刚要说话,便被吕伯奢摇头打断。望着一脸愧疚的曹操,吕伯奢心里一片冰冷,心中亦是杀机滔天。
这一刻,吕伯奢便清楚,这一次登门吕家,根本就是曹操故意而为之。念头百转,其朝着曹操,道。
“孟德,你我兄弟一场,汝不必如此,安心于家中住下便是。”
迎着吕伯奢的目光,曹操心里掠过一抹感动,心里的愧疚更深,其朝着吕伯奢,道:“多谢吕大哥。”
看着互相理解,像极了手足的两人,没有理由的,陈宫心中一颤。
吕伯奢对于曹操引祸上门极其不满,而曹操对于陈宫的相随,亦是如此。两个心怀鬼胎的狐狸,正在表演,角逐着最佳影帝。
陈宫有大才,其自是心知。但,此刻的曹操根本顾不上。面对生死之忧,其的选择与普通人一样,那便是尽力而为的活下去。
……
更何况,这个天下方才被自己搅乱。一旦此刻死去,岂不是大好时机,徒为他人做了嫁衣。
千里逃亡,这一路之上太过于危险了。不断而至的追杀,突如其来的堵截,令曹操心力交瘁。
此时此刻带着陈宫,根本就逃不出去。其一介文弱书生,根本就是一个累赘。在关键时刻,只会拖后腿。
曹操的当务之急,便是摆脱陈宫。然,陈宫对其有救命之恩,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导致刚塑造的名声毁坏。
……
是夜,曹操与陈宫安然入睡。吕伯奢便找来了吕末,父子二人立于一处,皆神色凝重。
“父亲,这曹孟德乃朝廷钦犯,只怕留之不妥!”
“嗯。”
点了点头,吕伯奢眸子里掠过一抹亮光,吕末都能看出的事情,其自是一清二楚。
“末儿,今夜汝于院中杀豚,磨刀之时,尽量声音大点,弄点响动惊走其人。”
“诺。”
……
“呲。”
“呲。”
“呲。”
……
三更天时分,吕家院落中传来一阵阵磨刀霍霍声,惊的曹操坐床而起。其脸色凝重,望着窗外神色复杂。
“公台兄,汝听。”
曹操一指窗外,两人侧耳倾听,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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