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郭嘉心中念头迭起,思考着此事的可行度,如今的秦国百废待兴,结束战争不过短短数月,根本不能大动干戈。
六国兴兵攻秦,这是一场浩dàng)的近乎颠覆秦国统治的大战,此刻秦国之中百废待兴,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
只是郭嘉心里清楚,秦公嬴斐骨子里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主。不闹腾出点事,他不会罢休。
心中念头闪烁,军师郭嘉沉默了片刻,抬起头,道。
“君上,此事臣会派遣联络典客卫羽,派遣使者往关东六国,至于是否成事,恐怕将是未知数,臣不敢保证。”
军师郭嘉不敢给秦公嬴斐保证,当年李斯,秦始皇用了策略,袁绍等人又岂会不防备。
故而,军师郭嘉回答的很勉强,他只会派遣使者,携带重金前去试一下,至于成功与否全凭天意。
……
对于军师郭嘉的小心思,秦公嬴斐眼珠子一转就清楚了,他同样明白,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袁绍,曹cāo),袁术这些开国之主,又岂会如同那些生长在深宫妇人之手的亡国之君可比。
两者的见识,血都有着极大的不同。后者中计,不代表前者也会一样无智。
……
“哈哈……”
大笑一声,半响之后秦公嬴斐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望着军师郭嘉,道。
“此事成败全凭天意,孤不会强求。”
……
解了军师郭嘉心中的担忧,秦公嬴斐微微一笑,望着蒋琬等人,道。
“丞相,尔等下去执行,孤去一趟张府。”
“诺。”
点头应诺一声,丞相蒋琬三人转离去,他们心里清楚,虽然秦公嬴斐刚才只有寥寥数语,接下来够他们忙了。
特别是征发百万民夫一事,必须要丞相蒋琬亲自把关,要在不引起民愤的况下,最大程度的完成。
一想到这里,丞相蒋琬不由觉得头都大了。
……
“奉孝,还是你这个军师来的轻松,不像我与太尉,接下来可有的忙了。”
面对丞相蒋琬的感叹,军师郭嘉微微一笑,道:“这叫无官一轻,作为秦国的三公重臣,这是君上对你与元直的看重。”
“哈哈……”
听到郭嘉的打趣,跟在后面的太尉徐庶哈哈一笑,他心里清楚丞相蒋琬说的不错,秦公嬴斐这一次内外并用。
在内征发百万民夫以重铸直道的同时,对外白土,延城,成|都,金城四大营同时出动,对外用兵。
四大营同时用兵,不仅要保证粮道不绝,而且皮甲、箭矢、兵器都需要源源不断的从咸阳调集。
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这个太尉徐庶居中调遣。这是一件大事,必须要时时cāo)心,必将会忙碌好一阵子。
而丞相蒋琬负责征发百万民夫,重铸直道更是麻烦。不管是百姓的绪,还是重铸直道的工程,都是难题。
而他们三个人里面,只有郭嘉负责派遣使者离间关东六国的君臣,可以说军师郭嘉只要动嘴通知典客卫羽便可。
……
秦公嬴斐望着郭嘉等人离去,神色微微一变,转向着皇城外走去。这一次秦公嬴斐打算拜访张仲景,彻底将他留下来。
……
“魏浩然,去敲门。”
来到张仲景的府邸,秦公嬴斐朝着魏浩然示意一下,道。
“诺。”
……
“咚、咚、咚……”
……
“咯吱。”
不一会儿,张府的大门打开,管家从里面走了出来,望着秦公嬴斐,道。
“这位公子是?”
摆了摆手,秦公嬴斐制止了魏浩然接话,微微一笑望着管家,道。
“在下尹匡,特来求见张神医,还请管家代为禀报。”
……
“尹公子里面请,我去通知老爷。”
……
管家跟着张仲景走南闯北,眼力劲儿非凡,他虽然不认识秦公嬴斐,但也能感受到此人的不凡。
在咸阳,张仲景客居于此,管家心中时刻记着张仲景的告诫,不敢放肆。
……
“管家备茶,送来客厅。”
“诺。”
张仲景听到管家的禀报,眼珠子一转他就清楚了来人是谁,尹匡,匡者口也,姓名组合在一起就是君。
在咸阳敢自称君者,除了秦公嬴斐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
“老夫见过君上。”
“张神医不必多礼。”
……
再一次见面,两个人彼此感触良多,特别是张仲景。
第一次见面,秦公嬴斐正面临着六国合纵伐秦的巨大危机,如今秦公嬴斐早已击破合纵。
真正的成了这方天下的霸者,始皇之威再一次出现在中原大地。
……
“不知君上这一次到来,所为何事?”
备上茶,等到管家退出去,张仲景朝着秦公嬴斐,道。
……
闻言,秦公嬴斐微微一笑,道:“孤这一次前来拜访张神医,主要有两件事。”
“第一件便是向神医询问一下军师郭嘉的病,至于第二件,孤想请神医留下来,在秦国任职。”
……
“轰!”
秦公嬴斐的话让张仲景微微一震,对于这两件事,他只猜测到了第一件,却不料秦公嬴斐心思如此之深。
心中念头迭起,张仲景望着秦公嬴斐,道:“禀君上,军师郭嘉体无恙,接下来只需要注意休养便可。”
说完第一件事,张仲景神色微微一变,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公嬴斐,道。
“老夫北上咸阳之事已经完成,不将会领弟子南下,君上厚意,老夫恐怕要愧对了。”
……
果不其然,张仲景拒绝了秦公嬴斐的邀请,他对于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已经没有了兴趣。
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在长沙太守的位置上辞官归隐,带领着弟子普度世人。
……
秦公嬴斐心中念头闪烁,他心里清楚张仲景南下之心已生,今自己到来不过是催促其做出了决定。
恐怕就算今他不来,不张仲景就会登门告辞。
心中念头迭起,秦公嬴斐在心中思考着留下张仲景的办法,如今张仲景离去之意明朗,想要留下他只有一次机会。
……
只有一次机会,这让秦公嬴斐不敢冒然开口,他虽然是一国之君,但对于张仲景这样的医者,也不敢过分b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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