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和尚哈哈大笑,摸了摸光头说道:“还是岳掌门知我,你看啊,仪琳从小在华山上长大,与贵派的弟子也算是青梅竹马,不如咱们再亲上加亲,结个亲家,你看怎样?”
岳不群笑道:“那好得很呐,不知仪琳看上谁了,咱俩跟她做主。”
岳仪琳急道:“爹,干爹,女儿只把令狐大师哥当亲哥哥了,没喜欢过他,人家另……”说着,小脸不由通红了。
宁中则盈盈笑着将岳仪琳拥入怀中,问道:“不喜欢令狐冲?那你喜欢谁?给干娘指指,看看是那个小子这般有富气。”
岳仪琳紧紧的抱住宁中则,闷声说道:“不是华山派的师兄。”
不戒惊奇的说道:“那怪了,女儿你天天念着令狐冲,不是他,又是谁?”
岳仪琳跺脚道:“都说了不是令狐大师哥了。令狐大师哥救了女儿,女儿还没见着令狐大师哥的况,就被师父强拉回恒山了,女儿只是担心令狐大师哥的伤势罢了。”
不戒和尚抓抓光头,说道:“爹爹看你天天念叨着令狐冲,又没念叨别人,还每天吃不香,睡不着的。乖女儿,你倒底喜欢谁啊,你又不跟爹爹说,爹爹又怎么知道。”
岳仪琳小声的说道:“女儿也不知他叫什么?”说完,又把头缩进宁中则的怀里。
不戒和尚不由傻眼了,岳不群也愣住了,仪琳不喜欢令狐冲?这可是天大的改变啊。
岳不群问道:“乖琳琳,你说的那个人,干爹认识吗?”
岳仪琳点点头,闷声道:“他跟干爹叩过头的。”
岳不群惊异了,叩过头?这是谁?笑道:“那是在哪里叩头的?多大年纪?穿什么衣服的?相貌如何。”
岳仪琳埋着头,只是摇头,岳不群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害羞的。快跟干爹说说,要是拖的时间久了,怕是被别的女孩子抢走了。特别是灵珊,最喜欢抢你东西了。”
岳仪琳慌道:“在衡山,穿黑白道袍的。呀……”又钻进宁中则怀里了。
宁灵珊大笑道:“哈哈,原来是干二哥和段三哥,也正是我喜欢的。快说说,是干二哥,还是段三哥,我们俩可不要喜欢同一个人才好。”
岳不群瞪了宁灵珊一眼,笑问道:“乖琳琳,你是喜欢嘻皮笑脸的那个,还是喜欢板着脸的那个?”
岳仪琳闷声道:“他总是冲着女儿笑,笑的女儿好心慌的……”
宁灵珊笑道:“哈,原来是干二哥,也正是我最喜欢的。”
岳不群佯怒道:“滚到一边去,那俩个你是想都不要去想。”
宁中则白了岳不群一眼,柔声道:“珊儿,你爹说的对,凡是姓岳的,姓干的,姓段的,你都不要去想,他们跟你的八字不合。”
宁灵珊听后,两只眼睛不住的转动,不知在想什么。
不戒和尚问道:“岳掌门,你知道是谁啦?快告诉我,我去把他抓回来,好让仪琳和他拜堂成亲。”
岳不群笑道:“此事不急,如果是他的话,岳某就可以做主了,岳某让他亲上恒山向大师提亲,迎娶仪琳,就不劳大师你亲自去捉了。只是他现在尚有要事在办,等……等明年的五六月吧。”
不戒大笑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岳掌门办事,我放心,就这样定了。等等,仪琳这一年多时间是在华山上等着,还是在恒山等?”
岳不群说道:“还是在恒山吧,今天岳某搬家,等一切安顿好了之后,再请大师上门喝一杯好酒。”
岳仪琳奇道:“搬家?干爹,华山派这是搬到哪里去?”
岳不群说道:“听闻安徽的黄山不错,有诗言:‘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那是一处比西岳华山更好的地方。后干爹就是黄山广宁气宗的掌门了,等干爹在黄山安好家后,你和你爹一起来黄山住些子吧。”
不戒虽觉奇怪,却还是笑道:“好,好,咱们非喝他个三天三夜不可。仪琳,咱们先回恒山等着,你就等着那姓干的八抬大轿吧。”
岳不群等人哈哈大笑,笑得岳仪琳不好意思的双脚一跺,头埋的更深了。
好一会,岳仪琳才上前去问候令狐冲。
不戒见女儿的人生大事有了着落,因为感激岳不群,当下强使内力帮令狐冲运功疗伤。
令狐冲的体内再度有了八道极强的真气,只是一时看不出危害,以为是被不戒和尚治好了。
令狐冲大喜拜谢,不戒和尚休息了好一会,才回过气来。
双方正告辞,忽有弟子大喝“那边有况。”
岳不群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四五岁左右的大汉,正病秧秧的从山道上走下。
看见不戒和尚,大喜之下正要上前说话。
却见到了一旁的岳不群与宁中则,不由怔住了,突然大叫一声,转就跑。
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好一个“万里独行田伯光”。
不戒和尚挠挠头道:“奇怪?这田伯光怎么见着我就跑?他不想让我帮他解死,不要解药解毒了么?”
岳不群默然无语,这回田伯光是知晓自家的师门了。
希望他后不要露了口风,不然到时自己迫不得已,非要与他兵刃相见,清理门户不可。
在与不戒和尚、岳仪琳告别后,岳不群率百骑人马向东而行。
自下了华山,岳不群顿感上的压力一扫而空。
时人重基业而不重人,自已重人而不重基业。
只要有人在,有武学传承在,何处不可为基业。
况且自已现在也非白手起家,手下有三四个武功一流的弟子,上百个二流三流的弟子。
再携百万资财,比起当初远赴西方时的白手起家场面,要好上无数倍。
可是远离华山,还是不住的回头遥望。
多年的栖之地,就这么离别了,心中宛若失去了什么,充满了许多的不舍。
岳不群是异世穿越客,心中倒还能坚持。
可是宁中则已经是黯然泪下,伤感不以。
众多的弟子虽也伤感,但年青朝气的他们,却拥有更多的冲劲、闯劲。对华山的留恋并不多,一切还算可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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