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父神之命。”景沐一拜,站了起来。
羲绝突然道:“父神,我和景沐一起去吧,在凡间还有个照应。”
燧明扫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不行,除了景沐你们谁也不准下届,都给我在神界好好修炼。”
“……”
羲绝吃了闭门羹,心中暗暗不爽,他早就听闻凡间不同于神界,只是一直无缘下去看看。
早知道,当初他去取神器好了。
羲华知道父神的主意,不是轻易可以更改的,虽然他们很想陪同景沐一起。从神殿离开后,瑶光跺了跺脚道:“要不我去求父神吧,他最疼我了。总不能让景沐哥哥一个人去吧。”
景沐笑了笑道:“还是算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们放心就是。”
瑶光嘟着嘴,一副不舍的样子。
羲绝道:“那今晚我们为你践行。”
“好。”
景沐笑着应道,一行人回了神殿花园。
凉亭里,羲华和景沐摆了棋盘又在厮杀,他们两人棋艺相当,不分上下。羲华想到景沐要走,不免有些不舍:“你这一走,就没人陪我下棋了。”
景沐笑了笑:“以后有的时间陪下棋,我这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别瞎说,以你的身手在凡间没有人是你的对手,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羲华落下一子,又叮嘱他:“不过你可千万要谨记,千万不要沾染红尘,尤其别动情念,父神最不喜的就是这个。”
景沐挑了挑眉,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道:“你觉得我这样的人有心吗?”
羲华抬起头看着他,叹道:“谁说你没有心了,只不过你的心是冷的,又不是死的。你啊,只是在寒池里待的时间太久,忘了温暖是什么感觉而已。”
“你倒是懂我。”景沐自嘲一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心,只是觉得这种日子好似缺少了一些什么。
羲华眉梢微动:“其实,自从你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你骨子里透着一种叫孤独的感觉,就像这清池里面,除了你的原身,什么都没有。”
景沐望着清池里那一株青莲,的确,这寒池里面,只有他自己。因为池水是冰的,除了他,这里面谁也养不活。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景沐收起目光,望着棋盘上的棋局道:“又是平局,你说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一决胜负?”
羲华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穷尽一生也不能吧。”
“一生,听上去好像很长很长。羲华,你会寂寞吗?”景沐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羲华想到了羲绝和瑶光,脸上洋溢着微笑:“我有你们,又怎会寂寞?”
“如果我们无法一直陪着你呢?”景沐问他。
羲华俊眉微微一沉:“那肯定会寂寞的,我甚至不敢想,如果你们都离开了我,我会变成什么样?”
景沐觉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他拍了拍羲华的肩道:“我听羲绝说你和瑶光其实是有婚约的,但此事瑶光并不知情,你就不怕他一辈子都拿你当亲哥哥看?”
羲华想起瑶光那张干净纯粹的笑脸,他的心划过一抹暖流,笑意浅浅:“你说的也是,不过我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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