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和季弘羽不想坐在马车里,所以他们两人骑马在前面。
一路南下,他们听到了不少关于除旧革新,关于当今皇帝的谈论。在报纸的引导下,对皇帝的评价大多还可以,毕竟儒家都被季阳抓住了。
季灵和季弘羽本想来一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走了十多天,都没有遇到江湖纷争。南方作为一个经济发达的地区,乃是新政策重点照顾区域,这边的门派几乎都改为书院,自然不会像以前一样私下拼杀。
那些不服气的老江湖,要么被向平东干掉,要么打服之后赛到麒麟军各部队。江湖习气较重的送到雇佣军,态度好点的送到正规军或海军磨炼。
“咱爹实在太厉害了,从前出门走几步就能遇见江湖仇杀,现在行走千里都遇不到一出。这江湖门派改为书院,恐怕以后都没有所谓的江湖了。”季灵又是气馁又是自豪,这样焕然一新的中原,是她的父亲治理出来的。
“是啊,这下中原终于可以安静下来了。”季弘羽道。
他们一家人来到了苏州天平山游玩,天平山有三绝,分别是怪石、清泉、红枫。山上奇石嶙峋,危耸峭峻,似文武百官朝见皇帝用的附笏一样,人称“万笏朝天”。
山腰有钵盂泉,又名白云泉,泉水醇厚甘冽,相传茶圣陆羽品评为“吴中第一水”。SD南麓之古枫林,为明代万历年间宋代名臣范仲淹十七世孙范允临从FJ带回,植于这祖莹之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不过最近严打,下面收敛了许多。当然,门派改制的好处是显然意见的,即便还有私争仇杀,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光明正大的玩群殴了。”季阳说道。
“我认为想更加彻底地杜绝江湖厮杀,必须增加地方官府的缉捕能力。现在的捕快多是写废柴,而且时常设置种种名目收取好处费,甚至与州县官吏同流合污,或制造冤假错案,或对老百姓横征暴敛,任意拘捕。”季弘羽好似一个小大人,谈起正事来有板有眼。
“呦,你怎么知道这些。”季灵好奇道。
“我以前跟娘亲住在三江县,经常去附近的城里逛集市。捕快欺负老百姓这种事,我都遇见不知多少回了,我还出手教训过他们。”季弘羽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大多数捕快都不做实事,喜欢欺负老百姓。”季阳微笑着问道,他感觉季弘羽挺适合继承皇位的。
“娘亲跟我说,是因为他们属于贱业,工资很低,但是任务又很重,所以要勒索老百姓来增加收入。”季弘羽说道。
“工资是什么东西?”季灵跟着李清露长大,不知道这些词语。
“就是俸禄。”季弘羽道。
正如季弘羽所说,捕快所承担的侦破任务很重,重大的命案3天为一比,过一个比限无法破案的,捕快便要受到责打。
他们不仅是贱业,后代还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以免有辱斯文。即便他们脱离捕快行业,其子孙也必须在三代以后方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
任务重补贴少,换谁都会心里不平衡,自然想办法勒索钱财。
“你说的没错,军队再厉害也不能管着地方民间那些琐事,增强地方官府的缉捕能力很有必要。弘羽,你有什么看法?”季阳问道。
“这个,我早前问过娘亲,她说在地方设置警务机构。就是更专业的捕快,而且享受朝廷俸禄,最好可以设立专业的警务学校。”季弘羽道。
“看来晓晓教了你不少东西,不过以朝廷现在的财政情况,暂时不宜设立警务学院和警务机构。官府下乡已经对财政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要看一看,官府下乡一年之后,明年的税收可以增加多少。”季阳说道。
“你怎么知道会增加,说不定会减少税收。”李秋水道,她活了这么多年,又有一个皇后徒弟,对国家大事很熟悉。
“要是税收不增反减,说明政策没有落实到位。”季阳说道。
一家人边走边聊,在天平山游玩一阵,他们来到苏州城一家客栈吃饭。这家客栈是星宿商会开的,里面很多菜色都是季阳当初从现代弄过来的。
正吃着饭,客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吸引许多人的注意。
“爹,外面好像有人在打架。”季灵揶揄道,他们之前才说中原安静下来,转眼间就遇到了这种事。
“灵儿,说话注意点。”李清露板着脸道。
“没事,灵儿说的是事实,外面的确有人在打架。”季阳六感敏锐,岂会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他可以在芸芸众生当中感应到,三个武功极高的人正在街头拼杀。
“爹,孩儿过去看一下。”季弘羽说道。
“恩,你们两个一起去,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季阳说道。
“孩儿领命。”季灵和季弘羽兴奋起来,季灵提着一把宝剑,而季弘羽则拿着一柄纸扇,两人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
“相公,你太惯着他们了。”李清露不满道。
“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你越管他们越来劲,还不如放松一点。就跟钓鱼一样,不能硬拽着那根线,否则很容易崩断。”季阳说道。
“你怎么说都有理。”李清露无奈。
本来季灵在她的教育下是一个很乖巧的女孩,但是跟季弘真季弘羽两兄弟混在一起后,迅速变得活泼好动。
季弘真季弘羽两兄弟是应晓晓带大的,应晓晓为了培养他们,曾经隐藏身份住在三江县,让他们跟三江县的孩子一起长大。两兄弟每天跟小伙伴们一起去群星观修炼武功,一起下河上树,到处撒野,一度成为三江县的孩子王。
季弘羽好一点,季弘真可谓名副其实的熊孩子,幸好被应晓晓带去黎州玩了,不然今天非得大闹一场不可。
“我去看着他们,免得出事。”李秋水感应到外面争斗的三人武功很高,怕季弘羽和季灵处置不妥。
却说季弘羽和姐姐来到战斗之地后,发现一个手持金色铁环,戴着半边面具的男人正在对付两个手持宝剑的女人。
其中一个戴着斗笠,红纱遮掩面容的女人站在旁边没有出手,仅仅是一个较为年轻的女子在跟面具男打斗。
附近有不少又怕又好奇的人远远地观战,对两个女子指指点点。通过大家的对话,季弘羽和季灵渐渐搞明白了,这个面具男竟然是名震中原的捕神,而那两个女的似乎杀了一个有名的江南剑客,因此遭到捕神的追捕。
“这个捕神名不副实,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若是这个女人出手,捕神必输无疑。”季灵已经达到九重境界,加上她先天纯阳,修炼九阳神功与李秋水的看家绝学,实力臻至巅峰。
“不管怎么样,捕神都是朝廷中人,我们是否应该帮他一把。”季弘羽道,他虽然才七重境界,但是继承了季阳的五气朝元,实力也是江湖一流。
“看看再说,我感觉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季灵说道。
两姐弟说话声音很小,而且离场较远,周围人也不少,却被那个紫衣女人听得清清楚楚,竟然转过头来看到了季灵。
季灵与红衣女子对视,心中紧张起来,随时准备拔剑。却不料红衣女子竟然对她笑了一下,随后回过头继续看徒弟跟神捕对战。
神捕就是雄霸的儿子,因为雄霸作恶多端,神捕与雄霸恩断义绝,投效朝廷当了捕快,专门惩奸除恶。
原著当中,神捕为了阻止步惊云,与步惊云大战一场,使用的就是这锁魂环,甚至用出家传断剑诀,可惜都不是步惊云的对手。
而这个红衣女子名为练飞烟,是无名的同门师妹。练飞烟一直爱慕无名,后来得知无名有未婚妻,悲痛欲绝的练飞烟就此离开剑宗。
正在跟神捕对打的则是练飞烟的弟子练无痕,练飞烟曾经是剑宗弟子,剑法不逊色于无名。离开剑宗之后,练飞烟因爱生恨自创葬心邪剑,跟莫名剑法是同一个等级的。
练无痕跟练飞烟是同一种女人,修炼的也是葬心邪剑。她剑法快如闪电,招招夺命,神捕的锁魂环挡不住,好几次险些被刺中要害。
“姐,看样子捕神撑不住了。”季弘羽道。
“再看看。”季灵刚才被红衣女人看了一眼,心中忌惮,不敢随意出手。
话音刚落,捕神手里的锁魂环竟然被练无痕一剑斩断,季灵差点忍不住出手,关键时刻捕神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施展家传断剑诀。
断剑诀一出,捕神出奇制胜,竟然在危机之中把练无痕的剑法破解,并一剑刺中她的手腕,把她手里的宝剑挑飞了。
练无痕露出惊恐之色,连忙施展轻功逃回师傅身边。
“练飞烟,你们师傅连杀三十七人,罪恶滔天,我劝你们束手就擒。”捕神并没有马上追过去,而是手持软剑对她们呵斥道。
“笑话,我师徒杀的都是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何罪之有。倒是你追杀我们两个弱女子,不是大丈夫所为。”练飞烟说道。
“你们两个不是弱女子,而是毒女子。今天你们若是不愿束手就擒,别怪我出手无情。”捕神说道。
“就凭你,若非我徒儿无痕剑法尚且稚嫩,对敌经验尚浅,而你又突然拔剑,她都不一定会输给你。”练飞烟说道。
“不错,你堂堂捕神使阴招,还有脸说我们。”练无痕捂着受伤的右手,恨恨地盯着捕神。
“也罢,看来你们两个是冥顽不灵,我只有将你们绳之于法。”捕神不与她们讲道理了,因为跟女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于是他悍然出手,一剑刺向练飞烟的面门。
捕神剑法奇快,软剑犹如毒蛇飞射,一瞬间越过百步刺到了练飞烟的面前。眼看剑尖就要刺破练飞烟的斗笠轻纱,练飞烟终于出手了,她抬起右手用两根手指夹住了捕神的软剑。
虽然早就知道练飞烟武功绝高,但是断剑诀被对付用手指夹住,捕神依旧免不了骇然。他用力拔剑结果却纹丝不动,而练飞烟脸上则露出一丝不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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