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没多久之后就回到了钟落尘的家中,并且告之了他在俱乐部之中发生的事情。
程亦然并没有完全说出吉他除了范围性的缺陷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他自己也没能想清楚的缺陷。
所谓心中的曲子变了,魔力也就会随之消失……到底是怎样的曲子?
心中的曲子。
……
“他真的这样说的?”
对于程亦然提及过的那位神秘商人的最后一句话,钟落尘显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程亦然此时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拥有庞大财富的钟先生,在沉默的时候,意外的吓人。
他感觉自己仿佛看见了一个假的人。
“我想他所说的话也是对的。”程亦然此时却不咸不淡道:“既然你自己也作为客人,那为什么还要我去打听……也说不过去吧?你自己本来也可以去。”
钟落尘淡然道:“你是觉得我把你当枪头使,不满是吗?”
程亦然先天上气势就弱了无数,此时被钟落尘淡然一看,气势上又在弱一分。再想他自己除了这把吉他之外,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经毫无依仗的地方,便更为的羸弱。
但他此时还是是冷哼一声……也怪他自己,一开始就心乱,心一乱行事就显得毫无章法可言,和这种大豪门锻炼出来的子女相比,显然还是差得太远。
“有必要的话,我自然会去。”
钟落尘此时忽然一笑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的问题……既然现在已经知道这把吉他的作用范围,至少不会让我们显得这样的被动。”
程亦然一愣道:“你有什么打算?”
钟落尘眯着眼笑道:“当然是想办法这这个范围最大化了……你好好休息,准备好下一次节目的事情。下一次是六天后,我们还有很多准备的时间。”
不久之后,成云拎着程亦然的行李回来。堂堂飞云娱乐的总监这会儿大袋小袋的双手提满,颇为的滑稽。
但才刚刚跑回来的成云,马上就又被程亦然吩咐了外出……金牌马仔也不是容易当的啊?
“喂,台长是吗……对,我是成云。关于下一档期的节目,我们公司想要另外给赞助。要求?当然是有要求的……你放心,我们不会插手赛果的。对,你放心吧,我们只是打算帮你把这挡节目做得更大一些而已。你听我说吧,我们打算下次节目在‘盛世莲花体育馆’进行……怎样?可以容纳将近七万人的舞台,以电视节目来说,足够震撼了吧?而且不止下一期,以后的每一期,我们都会同样的赞助!直到你们这一季的节目完结为止!”
电视台的台长:这个被外界戏称为雪梨台的电视台台长先生当然是,吼啊!!
雪梨台的台长先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找来了节目组的导演相谈。
但不料节目组的导演却皱着眉头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台长!节目如果做成这样,老实说并不好。那么巨大的现场,歌手本身如果存在的缺陷很容易就会被音响和太过宽旷的空间所覆盖过去。如果不是做小型拉阔的话,节目本身的意义就会失去。”
“我要的只是收视!你要的只是工作!这就足够了!”
导演叹了口气,只是在心中暗叹了一句话:体制。
所以,干活吧。
……
……
颠簸,颠簸。
“嗯……新人吊打老牌大佬啊?”
显得有些年纪的小型镇巴上,一头白发并且衣着古怪口中整天咀嚼着吹波糖的年轻女人频频引来了车上乘客的目光。
“又是新人都是怪物系列啊……真没劲。”
尼禄手指在手机上随意地滑动着——这镇巴是不是太慢了,以至于她无聊得甚至要刷着这种没什么营养的网络新闻来打发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欲睡的尼禄听到了老司机的喊话的声音,便打了个呵欠下了车。
仍然还是引来了几乎所有乘客的目光,但是丝毫不在意这一点的尼禄只是耸了耸肩,并且悄悄地把口中的吹波糖从口中扣了出来。
临下车之前,尼禄把它黏在了上车用的扶手上,然后露出了一抹充满恶意的笑容。
果然做一下恶作剧很爽啊……
尼禄双手合着,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打量着眼前这个镇子入口的牌坊。
如水镇。
“库克就躲在这地方啊?”
尼禄又打了个哈欠,一副没有睡醒似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气无力嘀咕着:“啊,肚子了。先吃点什么吧……”
……
如水镇子上的八卦,一般来说,都是从河边开始传播起来的。
至于为什么是河边?当然是因为,会来到这里的大多数都是白天洗衣服的人……而来这里洗衣服的,大多数都是以嚼舌根为乐,点缀如水镇平淡生活的妇人们。
所以我们简称,除了八卦啥也不干大妈。
除了八卦啥也不干大妈一号道:“哎呀我跟你说啊,昨天我路过三儿铺子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了!”
除了八卦啥也不干大妈二号鄙夷道:“啧啧,都老黄历的新闻了!我前几天就看见了!”
除了八卦啥也不干大妈三号不屑道:“你们都过时了!那天我还看见三儿和这个男人在后院里面搂搂抱抱来着!”
四号:“听说住下来了好一阵子了!”
五号:“我听说啊,之前那个赖痞子张昆,就和这个男人打了一架!这张昆打不过才住院的,但是没脸告诉人,所以才说走夜路不小心掉坑里头!”
六号:“听说还是个老外咧!”
七号:“最近不是流行什么直播吗?咱听说呀,这三儿其实不检点!拿着个手机就搔首弄姿的,才把人家老外给骗过来的!啧啧,啧啧!”
八号:“指定是耐不住寂寞了嘛,毕竟几年没男人了,怎么受得了!哎呀,也不知道老外那话儿是不是真的特别大……啧啧,啧啧!”
还有九号十号,十一二三四五六七**号。
这些声音像是苍蝇,拍了会跑,跑了会回来,一直在你的耳边,嗡嗡嗡,嗡嗡嗡——最近三儿没有怎么去河边洗衣服了。
只是镇上跑来她家豆腐铺买豆腐的人,总是会带着一丝期待,用远比往日要更加热忱的专注把视线放进她店门后住人的的地方。
讨厌这个地方。
自打从丈夫离开之后,三儿就讨厌这个地方。
十分的……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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