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一番演说,便使得渔村百姓对于刘表出兵南阳之事俱是义愤填膺。
当初你表袁术为南阳太守,让袁术把我们祸害成这个样子。你刘表能收回南阳不早点收,如今天子要出兵收复南阳,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你刘表又出兵了?要是在让我们成为你治下的百姓,指不定哪天就又被抛弃了。
百姓自然是想不到这个层面上去的,却都是被刘裕给激发了心中的怨气。在加上刘裕在邓县一带颇有名气,在渔村里,威望更是一唿百应,就算没有这档子事,刘裕若是要借用他们拿下樊城也不是不可能。
像刘裕这种人杰,自然不会甘于平庸,若是他乱入的日子在往前推个四五年,说不定也会如刘备一般成为一方霸主。只是现在,刘裕乱入的时机着实不好,地盘都被诸侯占据,便是刘裕有滔天的本事,短时间也难以起家。
刘裕是个聪明人,也看出了刘辩已经隐隐有一统天下之势。他索性便投奔了刘辩,好好做一个汉室宗亲,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为着大汉开疆扩土。
刘裕在另一个时空虽然废帝自立为帝,但他也并非是天生便有的反骨。当时是皇帝无能,他一步步拼杀到权倾朝野的地步,若不自立也不成了。
而如今,不说刘辩手底下能人勐将层出不穷,刘裕想要权倾朝野也根本就不可能。并且刘辩如今乃是明君,刘裕也不会反,而刘辩知道刘裕的存在,就算信任,也会暗中提防,刘裕更没有反的机会。
既然刘裕是一代人杰,这种人大多都会会结交一群心腹朋友,顷刻间刘裕便发动起了渔村的百姓。细数之下,得青壮两百。刘裕便带着这两百青壮沿江直奔樊城而去。
樊城与襄阳就隔着一条襄江,两城隔江相望,若是在樊城境内找一高处,眼力好的还能望着襄阳。刘裕与傅友德知道时间不多,来到樊城之后,当即便让两百青壮前去控制四门。
此时的樊城,相当于荆州与袁术的一个缓冲地带,侯君集也没有让人派兵驻扎,刘表也没有派兵进驻。相当于是一个三不管的地界,而这种地方呢,就容易发生混乱,混乱的地方,就容易形成势力,而刘裕虽在渔村,却是八面玲珑,城中势力之主,都是他的朋友。
刘裕提前让两百青壮前去控制四门,又找来城中的的朋友,将守城的请求这么一说,众人当即答应下来。
一来,士为知己者死,出于义气,这些人都愿意帮助刘裕。二来,在樊城作威作福算什么,如今刘裕要投靠天子,他们跟着刘裕,日后到天子麾下建功立业,才叫真的是混出名堂来了。
得了这些人的帮助,刘裕一清点人数,除去渔村来的两百青壮,樊城之中,又得了一千两百多人,合共一千五百人。樊城乃是襄阳的门户,倒算得上是一座坚城,高约三丈,城墙用青石所砌,三国之中,曹仁占据樊城,多次击退刘备兵马,除了曹仁善于用兵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凭借樊城的坚。
只是樊城虽坚,但城内的这些势力,却不是军队,没有军队的物资。刘裕与傅友德,并一众势力之主便在城头上商量着刘裕问道:“城中有多少兵器,弓箭。”
“这,兵器的话,咱们倒是有一些,只是大多是短刀用于砍杀之用的。弓箭却只有五百副,箭矢恐怕只有几千支。”一人回答道。
刘裕看向傅友德道:“怎么样,凭借这些东西,可有把握守城?”
傅友德略显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只要吃食足够,守住樊城数天问题不大。刀枪等兵器便分发给善于搏杀的,弓箭分发给善于射箭的,这些弥足珍贵,一定要物尽其用。至于滚石,擂木,我见城中废弃房舍不少,可让百姓拆之,用于守城!另外,在派人在城上架起火锅,熬制金汁。”
刘裕闻言大喜道:“傅兄想的面面俱到,果然有守城之能。那咱们便每面城楼分两百五十人用于守城,另外多出的五百人,用于运送物资,替换城楼上守城受伤,疲累者。你我二人,我守南门,西门,你守北门,东门。”
“南门对面便是襄阳,恐怕压力最大,还是我守南门,西门,你守北门,东门吧。”傅友德摇了摇头道。
“若是你没有受伤,我定然答应,只是你如今伤势还没有痊愈,不宜太过拼杀,若我坚持不下去,便替换你来南门!”刘裕摇头拒绝道。
“也好!”傅友德沉吟一番,点头答应下来。
如此,城门一千五百青壮,一千人用于守城,其他五百人也忙碌开来,有的分发武器,有的去拆城中废弃的房舍,将得来的木料与石块送送至城楼用于守城。还有的在城头架起大锅,百姓担来大粪,熬制金汁。
刘裕身在南,要兼顾西门,而傅友德此刻前往东门,兼顾北门。毕竟荆州兵马如果兵临城下,南门压力最大,傅友德心思缜密,他没有前去北门,而是在东门驻守,若是南门出现变化,他很快便能赶来支援。
一切准备就绪,城头之上兵马就位,每门两百五十人,俱是手持砍刀。城内有五百副弓,由于刘裕这边压力最大,百姓分了两百,其他三门则只有一百。其他百姓也在陆续搬运石块,滚木,刘裕又下令百姓广拆门板,当做盾牌使用。古时门板可以随意拆装,只是有些沉重,倒也不算麻烦。
一切安排下去之后,刘裕深深吸了口气,向南望去,只见襄江江面之上,缓缓驶来一队船只,粗略数来,怕是有三千之众。荆州兵俱是手持兵器,身着战甲,却是威武不凡。为首一个大将,身后立着一面文字大旗。
“来者是文聘!”刘裕望着那面大旗,便知道了来将的身份,喃喃道:“他直接率领三千精悍士卒前来,是打算先下樊城,封锁荆州大军动兵的消息。好在他们没有携带攻城之物,仅凭借三千人短时间倒拿不下樊城。”
城楼上的百姓见着荆州军队,有些紧张,虽然他们虽然是城内厮混的势力,但与真正的军队比起来是远远不如的。刘裕见此高声道:“不必害怕,他们先头部队只有三千,短时间是拿不下樊城的,若是等荆州主力出动,也要数天之后,到时候这里的情况惊动天子,咱们便可弃城向北了。”
百姓听此才松了口气,但手中紧握的武器,说明他们内心还是很紧张。
刘裕望着南面江上的荆州兵马,内心却毫无畏惧,只要守住了樊城几天,他刘裕便能威震天下,获得天子器重,日后为大汉效力,出将入相,不在话下。
而在东门,傅友德刚刚来到东门之上,却见北门方向,跑来一个士卒,禀报道:“傅兄弟,北门有人叫门,好不猖狂!”
“何人叫门,来了多少兵马?”傅友德脸色微变道。
“来人单人独骑,身上还穿着袁军的铠甲!”百姓连忙回答道。
“袁军?”傅友德连忙向着北门而去,在他看来,袁军这个时候来樊城,莫不是向刘表求援?说不定还能获取什么重要情报。
此时的蓝玉很郁闷,他前日晚逃离县,袁军对他是恨之入骨,要捉拿他顶罪。毕竟傅友德被他害了,而蓝玉酿成大败,若是蓝玉逃了,侯君集必定怪罪他们。所以袁军对蓝玉是紧追不舍。
蓝玉一面向南奔逃,一面又要解决追兵,可谓是狼狈不堪,到如今已经是饥肠辘辘,马匹也已经累的快要趴下了。到了樊城,蓝玉本想进城饱餐一顿,解决腹中饥饿,若在不吃东西,他便要累死,饿死。不想樊城北门紧闭,蓝玉上前叫门,却发现城门被人控制。
虽然傅友德与刘裕一个在东门,一个在南门,但另外两门,也是刘裕信得过的人驻守,才能自然也不差。北门守城之人见蓝玉身着袁军战甲,便暂时稳住蓝玉,将傅友德叫了过来。
“还不开城门?若要钱财我身上有的是,快将城门打开!”傅友德刚刚到达北门,便听到北门城下蓝玉的叫喊声。
“蓝玉!”傅友德一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下令道:“打开城门!”
傅友德自己,也不去看蓝玉。转身下了城门,来到城下,骑了匹马纵马出了城门。
而城下的蓝玉,见城门打开,以为是城上百姓被钱财所诱而开了城门。蓝玉当即便催马向城门方向而去,未走出几步,便见到从城门纵出一将来。
蓝玉看着傅友德,身体如遭雷噬,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目光,仿佛是见了鬼一般惊唿道:“傅友德,你没死?”
傅友德冷笑不已破口大骂道:“无耻小人,枉我把你当做兄弟,你却千方百计算计于我,想要我死,你是做梦不成?”
说话间,傅友德纵马挺枪直取蓝玉。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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