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让士卒拉三车粮食前往程咬金的村庄,程咬金非常感动,觉得刘辩果然如传闻中仁慈贤明,如此便有了归附之心。
程咬金换上一身大汗御林军军服,红色铠甲穿在身上倒也气宇轩昂。在刘辩马前接过缰绳便为刘辩牵起马来。
耽误了许久,也当做休息,大军再次启程上路,这程咬金是个不安分的人,走了没多久这嘴就不安分了。跟马上的刘辩好似非常熟络一样,摇头晃脑道:“陛下啊,俺老程是千盼万盼,可把您盼来了,这袁本初真不是个东西,横征暴敛,把冀州搞得是民不聊生,俺们百姓都活不下去了。”
“冀州百姓果真如此盼望朕大军征伐袁绍?”刘辩询问道。
程咬金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原来的冀州是大汉天下第一大州,最为富庶,可自打袁绍成为冀州之主,已经七八年了,那是连年征战,屡战屡败搞得民不聊生。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就指望陛下早点收复冀州,让咱们跟您治下的百姓一样过上好日子。”
对于程咬金的回答刘辩颇为满意,暗道:“一个崔浩终究是救不会来袁绍了。此战民心所向,朕定能剿灭袁绍!”
程咬金百无聊赖往后面往去,心理对刘辩的兵马数目有了个大概得认知:“陛下啊,看样子您只有七八万兵马,这袁绍在邺城屯兵八万,恐怕不好打啊。”
典韦看程咬金最不顺眼,冷笑道:“你一个毛贼,懂什么?”
程咬金把眼睛一瞪叫骂道:“典将军,我如今也算大汉的士兵了,你怎么能在叫我毛贼呢,这不是给大汉的军队抹黑吗?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典韦却说不过伶牙俐齿的程咬金,只是不忿道:“你懂你就说说,怎么不好打了?”
“俗话说三倍围之,十倍攻之,陛下这人马还没袁绍的多呢。那邺城是冀州第一大城,这五万兵马过去了,一面城墙都填不满还怎么打啊?”程咬金反问道。
刘辩笑道:“你还有点见识,既然你认为朕拿不下邺城,且说说朕该如果攻略冀州?”
程咬金思忖一番说道:“这袁绍屯兵邺城,但其他城池空虚,陛下就把其他城池拿下,孤立邺城就是。我看那袁绍兵马虽多,但却是乌合之众,不是陛下主力的对手,一但主动出击,陛下就有了机会!”
刘辩身后的刘伯温,郭嘉对视一眼,都是有些惊讶,这程咬金一个大老粗居然还有这等见识?
典韦哈哈大笑道:“你说的这些,别人早就说过了,陛下已经派遣万人精锐分取周边各城,咱们此行,乃是前往邺城,与袁绍对峙,拖住袁绍大军!”
程咬金大叫道:“怎么了?起码是被我说中了不是?这说明俺老程跟陛下想到一块去了,俺可是有大将之才!”
“我呸,就你这德行,要是带兵还不得全军覆没?”典韦在一旁鄙夷道。
二人一路叫骂,给大军增添了不少活力,缓解了出征的压力与沉重的气氛。大军一路北上,两日内跋山涉水来到邺城十里之外。
邺城之中袁绍亲自坐镇,麾下有高昂,杨大眼两个猛将,甚至于崔浩也在邺城。而北方也是颜良,韩猛驻守,袁绍不放心你将逢纪,审配,郭图,这些谋士一股脑派了过去。如今袁谭,袁尚都被捉了,面临生死存亡,他们也斗不起来了。
刘辩率领大军兵临城下,但袁绍却没这个胆子出战,刘辩催马上前,抵达弓箭的射程之外对着城头道:“袁本初何在?”
袁绍正匆忙登上城楼,望着城下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大军,不由得脸色一沉,气势便不说了,武器更是精良,人人穿甲,刀枪剑戟无不寒芒凌冽。
去年一战,邺城被李靖攻破,分了粮草烧了兵甲,如今袁绍所用的粮食,还是东拼西筹。而袁军战士大多布衣,不说兵马实力,装备也相差太多太多了。
远远望着袁绍,刘辩沉声大喝道:“袁本初你可知罪?身为臣子不思忠君报国,反而屡屡挑起战争,将富庶的冀州弄得民不聊生,如今朕兵临城下,你还不投降吗?”
袁绍也大喝道:“刘辩,你不过是一个废帝,被董卓赶出洛阳,后又杀害天子刘协,也敢妄称正统?我袁绍忠于天子刘协,你杀害正统天子,我乃行兵戈之事。”
双方把持自己的观点,将自己放在大义的位置上,但袁绍说的观点却有些差强人意。什么废帝弑君,都是袁绍的一面之词,根本就不能成立。刘辩也懒得扯废话,沉声大喝道:“冀州的子民们,这些年你们过得怎么样,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之中或许也有黑山百姓,但这些都不要紧朕在此承诺,只要你们将袁绍擒拿,开城投降,朕保证既往不咎!”
只是刘辩这话却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城头上守军是袁绍亲信,来自于世家世代的私兵,并不是袁绍征来的穷苦百姓。而黑山军,则协助守城,负责搬运物资,更何况黑山军各个首领痛恨大汉朝廷,这话就算说到黑山军耳朵里,也没有多大作用。
这是事先崔浩做的布置,刘辩的话一说完,袁绍略有紧张的左右一看,好在士卒都是毫无表情,并没有想捉拿袁绍立功的意思。袁绍哈哈大笑道:“刘辩,我袁本初就在这儿,你有本事便来攻城!”
刘辩心下冷笑,这袁绍如今是完全与他对立,撕破了脸什么也不在乎了。刘辩冷冷一笑,道:“袁绍,攻城有什么大不了的,朕这里有两员猛将,正要拿他们攻城,你待会可别怕啊!”
刘辩只五万大军,袁绍可不怕刘辩攻城,便对着刘辩喊道:“有能耐你便攻城!我袁本初的头颅就在这儿,等你来取。”
刘辩拍了拍手道:“将他们给我带上来!”
刘辩身后的士卒顿时押着两人走上前来,而这二人正是袁绍最喜欢的儿子,袁谭,袁尚!
刘辩指着袁谭与袁尚说道:“袁本初,这就是朕新收的两员大将,你看着眼不眼熟啊?”
袁绍目呲欲裂,冲着城下大叫道:“我儿!刘辩,你身为天子,怎么能做出这等小人行径,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攻城,拿我儿做挡箭牌算什么英雄好汉?”
刘辩哈哈大笑:“现在你承认朕的天子地位了吗?你若说朕是伪帝,做事卑劣,那朕手段就卑劣一点也没关系嘛。”
“刘辩!”袁绍气的咬牙切齿,望着刘辩眼中满是血丝,刘辩大喝道:“那么现在,你说说朕是正统,还是伪帝?”
“你是……”袁绍咬了咬牙,打算服个软让刘辩别拿自己儿子做挡箭牌,光明正大的攻城。袁绍话还没说出口,一边的崔浩,高昂纷纷拉住袁绍,崔浩道:“主公啊,此时此刻,千万不可泄了气势啊,你若服软,将士们必定士气衰竭,还如何抵御刘辩的进攻?”
“可是我儿的安危……”袁绍一脸急切之色。
“主公不要担心,这刘辩一向自命仁义之君,他不会让两位公子做挡箭牌来攻城,若是这样,对他的名声肯定不利。”崔浩一脸坚定的劝阻道。
见城头上窃窃私语,刘辩稍微一沉吟,就明白有人在劝阻袁绍。刘辩便道:“袁绍,你是不是以为朕是仁君便不会做这种事啊?这次你可就想错了,袁谭袁尚是你的儿子,是叛逆,朕本该杀之,你也知道攻城会死伤惨重。朕用他们的命来让我将士减少伤亡,很合算你说是不是?”
大汉将士听了非常感动,若刘辩真这么做,可是玷污自己的名声来减少将士的伤亡。一众将士将兵器高举:“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袁绍脸色一白,在不听崔浩的建议,好似视死如归,将眼睛一闭望着刘辩道:“你是大汉正统,你是正统行了吧!”
袁绍闭着眼睛,两行老泪顺着苍老的脸颊滑落,想他袁绍纵横天下大半生,什么时候服过软?便是面对董卓也是拔剑相向,只是如今自己不服软,儿子的命就再也保不住了,袁绍不得不如此。
袁绍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是正统就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攻城略地,刘辩你可不要在拿我儿做挡箭牌!”
刘辩哈哈大笑道:“说的不错,既然你承认朕是天下正统,那你就该开城投降!”
“休想!”袁绍大喝一声,打断了刘辩的话。
刘辩轻笑一声道:“你别决定的那么快,你说正统尝便该光明正大,朕也深以为然,所以朕决定就不让你你两个儿子为真攻城略地了。不过一般攻城之时得祭旗才行,左右便只有这两人合适了,朕给你十天时间考虑,你可得想清楚了!”
说罢,刘辩一拍马鞭回归本阵,丝毫不给袁绍讨价还加的余地。望着刘辩纵马离开的背影,袁绍脸色苍白,按照刘辩的话说,袁绍要是十天之后不投降,他的两个儿子便要被杀了祭旗。
杀敌祭旗可是正常的得很,不损害名声,袁绍这下便是服软也保不住他两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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