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兴已经与张定边大战一百两百回合,由于姚兴不擅长斗将。长时间恶斗下来,已经不是张定边的对手,情况变得岌岌可危。
虽然二人疲惫不堪,但战斗仍在继续。
相比姚兴,张定边的优势在于招式,姚兴是穷苦百姓出身,枪法不如张定边的精妙。
二人大战一百多个回合,姚兴的枪法已经乱了,而张定边仍旧精神抖擞,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有条不紊。
张定边见姚兴枪法已乱,故意卖了个破绽。
姚兴枪法已乱,不知是计,一枪刺出,却不防张定边早有准备,是以一枪刺空。姚兴来不及收手,这边张定边见此情况,一枪却往姚兴心窝里刺来。
便要刺中姚兴之时,斜刺里一枪探出,挡下张定边手中的兽角点金枪。
张定边视之,见是一个绝美的女将军。
“姚将军少歇,我来对付他!”杨妙真看着姚兴说道。
姚兴点了点头,却不离去,只是拿出马上的水袋喝水解渴,捉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
张定边看着杨妙真,脸色阴沉道:“便是你杀了我麾下董平,董袭?”
“是又如何?”杨妙真一转梨花枪,看着张定边毫无畏惧。
“哼,我本不想欺负女流之辈,不过你杀我如此多的将士,张某说不得也得为兄弟们报仇了!”张定边冷哼一声,挥舞着兽角点金枪向杨妙真刺去。
“就凭你也想杀我?”杨妙真娇喝一声,梨花枪一抖,与那兽角枪交锋。
“有意思!”见杨妙真出招式迅猛,张定边暗赞一声,也丝毫不落下风。
两把枪在空中交锋,转眼间斗得十数招,两把枪上的红缨纠缠在一起,厮杀得是难解难分。
“给我开!”张定边用力拉扯着手中的枪杆,但对面杨妙真也拉扯着她的梨花枪。原本杨妙真的力气不如张定边,但张定边与姚兴大战上百回合,而杨妙真则是对付普通士兵,或者指挥厮杀,体力比张定边要消耗的少的多。
张定边撕扯半晌,奈何体力消耗过大,赢不得杨妙真,一想到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居然与一个女将厮杀得难解难分,张定边不由得脸色羞红。
“杨将军,我来助你!”姚兴见此情况,催马过来,挥舞着手中的盘龙枪,往张定边杀去。
眼下张定边手里的兽角点金枪正与杨妙真梨花枪上的红缨纠缠在一起。也就是说张定边长枪无法使用,这个时候来攻张定边,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见姚兴挥舞着盘龙枪往自己这边刺来,张定边顿时急了,隐藏在身体的潜能陡然爆发出来。一把扯出了与梨花枪纠缠在一起的兽角枪。
眼看着盘龙枪刘繇刺中自己,张定边终于回枪格挡,千钧一发之际,拦下姚兴的长枪。
“姚兴,我敬你是个英雄,怎么偷袭我?”张定边心有余悸,不由得冷喝道。
姚兴冷笑道:“彼此彼此,先前你与董平围攻我之前,我也敬你是个英雄!”
张定边脸色一沉,以多欺少与偷袭也差不了多少,自己跟这姚兴还真是半斤八两。
杨妙真这时好整以暇,挥舞着长枪往张定边刺来,冷喝道:“战场厮杀,又不是阵前比武,哪有什么道义可讲?姚兴将军,你我二人合力,速速将他拿下,免得我军损失过多。”
“好!”姚兴也不废话,舞动盘龙枪,与杨妙真一起,合力围攻张定边。
不过数个回合,张定边便支撑不住。
见势不妙,张定边虚晃一枪,逼退杨妙真,望着坡下跑去。
姚兴连忙催马跟上,但二人麾下都是宝马,速度不分轩轾,姚兴想要追上,却也不容易。
张定边从坡顶一路冲至坡下,乱中至中正撞着率兵杀上长坂坡杨延嗣一行。
“给我滚开!”张定边逃命心切,又是从坡顶俯冲向下,其威势当真不可小觑,饶是杨延嗣这等猛将也不敢硬接,而是拔马退让。
就像历史上,黄忠斩夏侯,便是从坡上俯冲而下,当时黄忠七十高龄,正常情况下想要斩杀夏侯渊可谓难如登天。
但借助坡道俯冲之力,黄忠却是有了秒杀夏侯的战绩。
“这个疯子!”杨延嗣等人拔马退让之后,杨延嗣大骂一声,又调转马头,向着张定边追赶过去。
刚才那种情况,有可能是张定边秒杀杨延嗣,但却是出招不稳,两马相撞,搞不好两个都要死。因此杨延嗣对张定边拿命赌博,不由得有些佩服。
一行人又纵马去追。
张定边逃到坡下,身后只有数百骑兵跟随,其他士兵皆战死在长坂坡上。
张定边一路东逃,但身后的汉军却也紧追不舍。张定边毕竟厮杀一天,战马疲惫不堪,抵不上杨延嗣,杨妙真这样消耗少的。
眼看着张定边便要被追上,迎面却撞见一条溪流。
这溪流不大,只有七八米宽,但水却有半人深,一但下水,汉军肯定能追上来!
“难道上天要亡我不成?”张定边见了这条河,不由得捶胸顿足,仰天长叹。
“张将军,快望这边来!”顿时一道叫喊声从北边传了过来。
张定边往北看去,只见数百米开外,隐约有道人影。张定边连忙纵马过去,走进一看,原来是陆文龙在河边接应。
“张将军快快过去,我在这边断后,看哪个敢来!”陆文龙挥舞着手中双枪说道。
张定边向后看去,只见得隐约有尘土飞扬,不由喜道:“难不成是韩将军兵马到了?”
陆文龙笑道:“将军只管过去就是!”
“你千万小心!”张定边点了点头,一催战马,过了浮桥。
张定边过了浮桥一看,只见远处荆嗣只带着数十骑兵纵马狂奔。马尾绑着树枝,张定边摇头一笑道:“我道韩将军率兵接应来了,原来是虚张声势!”
荆嗣闻言,催马上来解释道:“张将军,我这可不是虚张声势,前日我过蓝水,汉军猛将秦用就是追击心切,在那浮桥上遭遇伏击,进退不得落水而亡的。汉军吃了亏,想必不会在情急追赶咱们了。你如今累了,快先歇歇,恢复体力!”
“嗯!”听荆嗣一说,张定边放下心来,既然汉军在这上面吃了亏。就不会情急追赶,必会使人查探,如此一来就能拖延时间,他们就能尽快逃脱了。
浮桥这边,陆文龙单人独骑断后,立于浮桥之上。
汉军在杨延嗣,姚兴,杨妙真等大将的带领下转眼便至。
“吁!”
众将在浮桥前勒马而立,姚兴挥舞着盘龙枪道:“诸位将军还等什么?咱们速速杀将过去!”
杨延嗣伸手拦下姚兴,说道:“你还不知,日前秦用将军就是急于追击,在浮桥之上进退不得,中了赵军埋伏落水身亡,眼下只有陆文龙一人拒桥,定然有诈。”
“哈哈,江东陆文龙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陆文龙挥舞着六沉枪,立于浮桥之上冷喝道。
汉军担心是计,无人敢出。
陆文龙哈哈大笑道:“尔等无胆鼠辈,既然不敢与爷爷厮杀,那我去也!”
陆文龙说罢,一拔马头,催马离去。
走到浮桥令一边,陆文龙翻手砍断浮桥,防止汉军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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