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路沙布罗的老城和其他拥有历史感的城市的旧城一样,道路狭窄,房屋密集,现代基础设施落后,同时又人口密度大。
走在好不宽阔的狭窄街道上,就能感受到一股历史的气息扑面而來,路旁的每一栋建筑似乎都带有久远的故事和传说,布路沙布罗的清真寺一大半都在东城,很多人每天都会來到这些清真寺祷告。
虽然巴国的人口大多数都信奉伊斯兰教,但是这里并沒有人们想象的那么保守,在这个国家,男人除穿白色长裤和各式上衣外,冬天很多人戴一种称为“真纳帽”的皮帽,而妇女也按伊斯兰教要求进行装扮,用长袍、长裤和罩衫遮住全部身体,只不过大多数的巴基斯坦妇女在戴头巾这一点上与阿拉伯妇女有所不同,她们并不是用头巾把耳朵和头发包严实,而只是用一种薄纱巾松松地搭在头上、将垂下來的部分再搭在肩上或胸前即可,而只有一部分來自山区等落后和非常保守家庭的妇女出行时会戴上那种只在眼睛处留下几个小孔或者像针织的“网眼”的“面罩”。
还有一点,在很多伊斯兰国家都有禁止烟酒的法令,对于禁酒,巴国也是一样的,绝对禁酒,特别是含酒精的,包括啤酒,还有无醇的酒但这里并不禁烟,表现出了一定的开放性。
陈康杰虽然是一个国际知名人士,但是那些上了一点年纪的老年人似乎并不认识他,走在淳朴的灰色道路上,那些老年人有些好奇的是陈康杰的黄皮肤面孔以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陪同,只有那些年轻人见到他,才会惊诧之余表现出特有的兴奋,这或许和当地的通讯条件落后和电视的普及率比较低有一定的关系,作为一个经济还比较落后的国度,在这里,就算是城里面,也不是每个家庭都有电视机,那些有电视机的人家,能够看到的电视台也并不是那么多,并且市面上还存在着很多的黑白电视。
刚开始,遇到认出自己的当地年轻人,陈康杰还有情绪与他们寒暄互动一下,可是到后面,就不行了,不是陈康杰厌烦了,而是聚集的年轻人越來越多,虽然有当地警察和保镖的护卫,可是行进的速度变得越來越慢,陈康杰能看到的景物越來越少。
陈康杰深知,要了解一个地方的人文,只有轻车简从的静悄悄观察才行,只有避开世俗的喧嚣,就像品尝一杯美酒一样细啜慢咽,才能回味出其中的美妙,那么多人包围着,就和牛饮沒有什么区别了,风光是风光,可是所感受到的东西都跟着变了味。
“拉夫曼省长,我们就这么冒冒然來参观,看來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啊。”陈康杰朝拥挤的人群艰难的挥了挥手,然后调侃的对拉夫曼说道。
陈康杰的周围都是他的保安人员,虽然他尽力让人群能够看到自己,可是他也知道这有点不太可能,陈康杰的身高是挺高的,然而围在他周围的那些人也都不矮啊,尤其是萨米多夫他们几个以及约翰.吉米四人,更是人高马大,有他们肩并肩的阻挡着,根本就沒几个人能够看清楚陈康杰的真面目,后來的人,只是听说人群中的那位是long,所以才跟着起哄罢了。
“我也承认这是个失误,可是我们现在不能向后退啊,只有继续向前,等走到布路沙布罗清真大寺广场就好了,那里比较开阔,我让人把车开到那里來。”拉夫曼苦着脸说道。
他们现在走的是一条宽度不足7米的古老市场街道,街道两边都是贩卖巴国传统物品的店铺以及当地各种美食的小店,包括在当地广受欢迎的名叫“恰巴蒂”的粗面饼以及油饼和油炸土豆馅等等,陈康杰曾经让人买了一个恰巴蒂尝了尝,这种粗面饼看起來不算精致,不过颜色黄黄的,也有点吸引人,等一口咬下去,脆脆的,一股面香立马就喷薄而出,经常吃的话,陈康杰可能会受不了,但是偶尔吃一下,他还是觉得不错的,挺有嚼头。
“看來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今天,似乎真不是一个出门的好日子,多磨多难。”陈康杰本來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胡话,哪晓得沒过多久他就一语成谶。
“long,这好像和日子沒有关系,我们这里就不信这个,主要啊,还是你的知名度太高,太过于广受欢迎,这才有了现在的一点点困局。”布路沙布罗的哈坎市长跟着说道。
“呵呵,所以我以后出门,还得继续找个面具戴上,要不然,我就会成动物园里面的大猩猩。”陈康杰笑着自我调侃道。
困扰是有一些,但是陈康杰并沒有因为自己受到围观就心情黯淡和情绪失落,作为一个名人,在享受闪光灯和众星捧月的同时,有些代价也是要承担的。
经过艰难的跋涉,布路沙布罗清真大寺的尖顶已经历历在望了,这就意味着距离清真大寺的广场已经不远,作为一条不通车辆的古老街道,长度弯弯拐拐的也就两公里,可是要走到头,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密集的人流本來就摩肩擦踵的了,再加上对陈康杰围观导致的拥塞,使得每前进一步都会艰难,还是在警察的疏通之下,要不然的话,他估计会寸步难行。
就在要走通头的时候,陈康杰眼皮子剧烈的跳跃了几下,心中同时也随之发紧。
陈康杰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他也不太相信什么预前征兆,可是这种奇特情况在此之前,沒有出现过,这是第一次,他的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困惑和腻歪,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身体好好的,怎么会右眼皮猛跳呢。
在我们的俗语中有那么一句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而陈康杰跳的恰恰就是右眼,难不成自己是要面临什么灾难吗,这应该不太可能啊,自己最近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虽然现在有很多人围着自己,可是这些巴国人他相信对他都是友好善意的,他们不可能会带來什么危险啊。
就在陈康杰心里捉摸不定的时候,一双锐利的眼神在陈康杰的眼睛里闪了一下,就是闪了一下,等陈康杰定睛凭借感觉往出现的右手方向看过去时,那一双眼睛又消失不见了,他能看到的,就是一双双肤色昏暗的当地年轻人兴奋的脸庞,他们的口中还用乌尔都语喊着陈康杰,现场太吵了,陈康杰根本听不清他们喊的什么,就算能听清,陈康杰也不懂乌尔都语,不过从他们激动的神情上,陈康杰知道,他们喊的话语一定是好的,一定是友善的。
自己刚才明明看到一双锐利还带有怨恨的眼神,怎么就不见了呢,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吗,陈康杰暗自纳闷。
不太可能,陈康杰自己用摇头來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一定沒有看错,看错了的话,不可能会那么清晰明了,陈康杰甩了甩脑袋,将刚才的画面又在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
一点沒错,就是有那么一双眼睛出现,而且,陈康杰通过回忆找寻,还将这个人的样貌给勾勒了出來,这个人戴着真纳帽,个子挺高,眉毛浓密,额头前途,年纪三十來岁的样子,鼻梁骨突出,嘴唇较厚,脸上的皮肤粗糙,坑坑洼洼的,整个人看起來就有一股子不露自显的凶相。
想起了这个人的样子,陈康杰就开始在人群中搜索寻找,试图将这个人找出來,可是任凭陈康杰如何用心和仔细,一张张脸庞抡下來,那张让他印象深刻的脸再也沒有出现在他的眼里。
“long,怎么了。”就紧紧贴在陈康杰身边的拉夫曼察觉到了陈康杰的异样,疑惑的问道。
“沒……沒怎么……”陈康杰沒有看拉夫曼,而是继续寻找中敷衍的回答道。
陈康杰现在也还不知道怎么了,他只是有点好奇和不安,怎么会有那么一副粗狂的脸庞和一副鹰隼的眼神出现,而更加不好捉摸的是,怎么闪现了一下之后又不见了,陈康杰总不能直接告诉拉夫曼,否则的话,他会被认为是疑神疑鬼,甚至于别人会觉得他精神不正常。
“杰少,我看你情绪有些不正常,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陈康杰刚敷衍过拉夫曼,熊自强又靠了上來。
“啊,哦,状况倒是沒有什么状况,只是……我觉得周围气氛有些不正常,好像有人在暗处盯着我。”陈康杰对熊自强就不可能那么随便敷衍了,但是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也沒有把话说满。
“有人在暗处盯着你。”熊自强是负责陈康杰安全的第一人,一听陈康杰这么说,他就紧张起來,“在哪个方向,长什么样子。”
“在我的右手方向,样子嘛……不好说,反正他的神情并不友好。”陈康杰不说出自己意识里的那个样子,是担心还有其他人,要是固定了一个模样,倒有可能对他们产生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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