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早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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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康杰有点觉得莫名其妙,“大叔,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偷花了啊。”

  “还不承认,一个大小伙子,偷就偷了,居然还把花夹在耳朵上招摇过市,你你你,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大家伙都过來看看,他这样做是不是不对。”实际上不用环卫工人招呼,周围就已经围上了不少人。

  陈康杰这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赶紧将耳朵上的花拿下來捏在手里,“这花不是摘的,是我买的。”

  “你骗谁啊,这广场上到处都是菊花,你还会去买。”环卫工人根本不信陈康杰的辩解。

  旁边的围观者也跟着议论,“你们看,他穿这身衣服,小了那么多都还穿,会花钱去花吗。”“哪有人买花只买一朵的啊。”“看他那么黑,平时条件估计也不太好,就这么算了得了。”……

  “我真的是买的啊,一块钱一支买的。”陈康杰很无奈又无力的辩解道。

  “一块钱一支,菊花哪里需要一块钱,五毛钱一支都能买跳起來,你看说谎话了吧。”这个五十來岁的环卫工人是真要和陈康杰较真了,逮着一点小破绽就揪住不放。

  命运的重生,生活的翻天覆地变化,使得陈康杰已经和最底层的生活细节有点点脱节了,别说是他,就连他的那些身边人也有点脱节了,大家大手大脚惯了,对三瓜两枣已经完全不在乎,按照当前的市场行情,菊花确实不算贵,一朵也就是四五毛钱,有些还是给包扎好的,可庞辉真就买成一块,当时买花的人见他穿着体面,又只买一朵,所以就随便开了一块钱的价格,庞辉不可能在小价格上去计较,自然是爽快接受,谁曾想,这个居然会变成指证陈康杰的理由。

  “大叔,我买成多少那是我的事,我只问,你有沒有亲眼看到我摘花,或者亲眼看到我摘了哪里的花。”陈康杰对对方的胡搅蛮缠有点点失去耐心了。

  陈康杰的问題问到了根子上,那位环卫工人当然不可能看到陈康杰摘花,他只能抓耳挠腮。

  “你既然沒有亲眼看到,又怎么随便冤枉我摘花,这个捉贼拿赃,捉jiān在床的道理你不懂,如果今天不是搞的菊花展,而是搞车展,人家那些开车的是不是就变成偷车贼了,应该沒有这个逻辑嘛,您的尽职尽责,是值得我们敬佩和欣赏的,但是,真的不能以一些表面现象随便猜测,这支花,还真就是我买的。”陈康杰一字一顿的步步紧逼道。

  陈康杰的话句句在理,又是乘胜追击,敬业的环卫工人被他追问得哑口无言。

  旁边的人这时候又有议论的了,这就是大众人xing,“小伙子说的有道理,沒有亲眼见到真不能乱说。”“要用事实说话,人家拿着一枝花也不犯法嘛。”“不能用高人一等的眼光去看待农民工,不是所有农民工都会占便宜的。”陈康杰对自己被定为“农民工”很是无语,只是这时候,他总不能大声呼唤他自己不是农民工吧。

  “咦,快看,快看,那边有人偷花。”倏然人群中一个孩子大喊一声。

  人们循着孩子目视的方向望去,的确看到三个人在打造的仿真花圃内大肆采摘里面的秋菊,而且还生怕别人看不见似得,三人一边摘一边谈笑,有一个还不断招呼旁边的侧目的围观者加入他们的行列。

  “靠,围魏救赵。”,陈康杰暗骂一声。

  陈康杰为什么会骂,因为摘花的那三个人他认识,就是庞辉,董明书和钱德贵,不断招呼别人加入摘花行列的就是庞辉。

  陈康杰明白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其目的也就是想将别人吸引过去,然后他陈康杰就能得以脱身,只是这个办法有点狗血和幼稚,他自己都已经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们又弄出节外生枝來。

  办法是狗血了一点,不得不说效果还是不错的,那位较真的环卫工人第一时间就奔向了新的作案地点,这次可不是猜测的了,而是人赃俱获,围观陈康杰的那些人也沒有谁再搭理他,都跟着环卫工人跑过去看热闹。

  环卫工人和赏花群众有沒有抓到庞辉他们,陈康杰就管不着了,他的赶紧去找庹佩兮,经过那一耽搁,二十分钟又过去了,要是再不找到那丫头,谁晓得她会不会又发脾气。

  只不过陈康杰从东面找到西面,从北面找到南面,都沒有看到庹佩兮的身影,广场上人头攒动,起码有几千人,要在这么多人当中找到一个人,可不是很简单很容易的,他们又沒有约好一个具体的地点,人民广场说大不大,说小那也不小,九万多个平方米,中间花坛,林木,草地,雕塑,喷泉都有,三面还与三座桥联接,十分便利人员进出。

  耳朵上夹着一朵花,就那么在人群中穿梭,陈康杰赢得了较高的回头率,不少人都会侧目多看他几眼,这种感觉让陈康杰不是很舒服,可是既然答应了,就只能坚持,要是将花拿下來,就可能会错过。

  陈康杰又饶了一圈,还是沒有找到人,他有点气恼,干脆不找了,在喷泉旁边的椅子上找了个位置坐下來,既然自己找不到,那就守株待兔,等庹佩兮來找他,或者不行的话,庹佩兮会给他打电话。

  通讯的便利的确会给人们的生活带來很大的简便,假如这时候庹佩兮身上有个手机,那就好办了,一打就能联系上,这次陈康杰就给她带來了一部anycall手机,不管是为了她能方便和家人联系,还是补偿一下自己对她的“过分”,陈康杰都觉得她有个随身电话在身上会方便不少。

  从1998年开始,手机这种以前还属于奢侈品的玩意开始在国内走入寻常百姓家庭,很多型号的价格也就几百块钱,普通的工薪阶层都能用得起,大学里面不少学生已经将其当成了随身配置,稍微贵一点的是电话费,还是双向收费,漫游费还比较高,针对这个问題,陈康杰打算在1999年的两会期间提出提案,要求取消双向收费,改成主叫方收费。

  不得不承认,当前的电话费中华国算是最贵的国家之一,而这个结果就是由垄断造成的,问題是两大移动通讯巨头居然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的理由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进行资本积累,以便进一步加大研发和网络铺设,缩短与发达国家的距离,在陈康杰看來,这样的理由简直就是瞎扯淡,这种逻辑表面看起來似乎是成立的,可是细细追究,就会发现,漏洞百出,其只不过是国有企业利用垄断资源所进行财富摄取的借口手段罢了。

  陈康杰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晒着秋ri温暖的太阳,耳朵上的秋菊迎着阳光,黄灿灿的,每一个从他面前路过的人,几乎都会不约而同的多看他两眼,也幸好陈康杰锻炼出了厚脸皮,他们要看就随便他们看,他就当沒瞧见一样,气定神闲的稳坐钓鱼台。

  就在陈康杰百无聊赖的一次又一次看着手表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用力的拍了一巴掌,将他轻轻的吓了一跳。

  “表哥,你怎么悠闲的坐在这里啊。”

  陈康杰回头一看,庹佩兮正笑得花枝灿烂的看着他,在庹佩兮的身后,还有五位女生,其中四个上一次陈康杰在花林溪见过,包括那位曾经将水泼到他身上的小昭,几个女生也是一脸的笑意,从他们的目光中,陈康杰知道那笑意來至于自己耳朵上夹着的花。

  陈康杰赶紧先将花朵拿下來随手丢在一边,“你问我怎么坐在这里,我还想问你跑哪里去了呢,怎么我死活都找不到。”

  也不知道几个人是发了什么神经,陈康杰刚一问完,几个女孩子就欢快的大笑起來,尤其以庹佩兮笑得最肆无忌惮。

  “呵呵,我们早就看到你了。”庹佩兮捂着肚子笑道。

  陈康杰沉着脸,“早看到我,那怎么不叫我。”

  陈康杰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他有一种被当猴耍了的感觉。

  “别生气,别生气,不就是想看看你被别人关注的反应嘛,真沒想到啊,你那么沉得住气。”庹佩兮豪爽的拍着陈康杰的手膀子说道。

  “现在离看到了,得意了。”陈康杰瞪眼问道。

  “呵呵,满意,满意,你太沉得住气了。”庹佩兮笑道。

  “好,满意就好,算我服了。”陈康杰被弄得沒脾气,再加上庹佩兮的室友们在,怎么也得给她六点面子,“走吧,请你们吃饭。”

  “好啊,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室友廖花,这位是顾小昭,这位是古晶晶,这两位是项美蓉和施惠,这位是我的表哥……”

  庹佩兮还沒有说完,陈康杰就抢着说道,“陈文,工商大学的。”陈康杰是担心庹佩兮说错话,所以自己赶紧先兜底,免得她捅娄子。

  陈康杰的自我介绍好像沒有赢得几位女孩子的任何好感,大家除了刚见面的时候笑话他之外,就沒有任何表情,他的自我介绍也仅仅是赢得对方的一个轻轻点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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