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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哥,怎么样,严不严重。”铁笼里只摆放了一把固定在地上搬不动的椅,陈康杰将董明书扶坐在椅上,关心的问道。
董明书额头上青了一块,左边的腮帮上有些红肿,嘴角有点点开裂,头发蓬乱,上身的蓝色衬衫已经有两颗扣不见了,袖口被拉破了好几厘米长的口,透过裂开的口,可以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两条醒目的抓痕,隐隐有血迹浸出,自己被衣服包裹着的身上暂时看不到伤痕,不过青蓝色的裤的前面后面都有好几个脚印,衬衫和后背和肩膀都有击打过要裂开的迹象,由此可见,他的身上应该也伤得不会太轻。
第一次经历这种全武行的刘德意沉默的站在旁边,他看起來还算好,就是脸上和手背上都有醒目的抓痕罢了,还好,达不到毁容的程度,他英俊的相貌保全下來是沒有问題的。
“杰少,我沒事,我沒事,小意思,还是你坐吧。”董明书挣扎着要起來,将位置让给陈康杰。
“你就好好坐着休息一下吧。”陈康杰双手死死按住董明书的肩膀,拖长声音说道,“咱们都在这里面了,哪里还讲求那些,我身上好好的,站站又有什么关系。”
“杰少,你别这么说,我很惭愧,很自责,我……”董明书仰着头,看到陈康杰脸颊上的印记,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内疚的心情让他有一股压抑的冲动,想发泄,可是却发泄不出來,憋得十分难受。
其实陈康杰也谈不上好好的,他虽然身上沒有受到多少伤害,但是龙朝阳的那一巴掌所留下的痕迹还是很清晰明了的,脸颊上不但有些肿胀,而且隐隐还可见到血丝,那狗日的狠狠甩出的这一下,力气也不小。
陈康杰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拍了拍董明书宽阔的肩膀,“书哥,说这些干什么,和你沒有什么关系,是我让你保持克制的,主要是他们太过分了,不但不作为,还无法无天。”
“杰少,那接下來我们怎么办。”听了陈康杰与董明书的几句对话,刘德意不但沉稳下來,而且对陈康杰的认识又更多了一层,或者说对陈康杰的敬佩又深了一层。
陈康杰的态度比其他大名人要开阔得多,沒有一出问題就推诿和将火气转移,一切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沒有乱发脾气,更沒有推卸责任,要是换做其他明星,现在不是大吼大叫就一定是怪罪这个怪罪那个,总之,做手下的基本上会是出气筒的角色。
而陈康杰不但沒有那么做,在自己也受伤的情况下,还反过來优先关心下属,这样的胸襟,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大多数越是有点成就的人越会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周围的人都是靠着他吃饭,那必然就应该众星捧月一样对待,陈康杰的成就比那些人可大多了,却一点沒有傲然的架,尤其是对身边的人,这份情谊是让刘德意很感动的。
只是看着眼前这一根根粗硕的钢条,刘德意又有少许的忧虑,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当然,刘德意的忧虑可不是为自己,而是站在陈康杰的角度替他担忧。
“意少,以前沒有这么打过架吧,呵呵,瞧你现在狼狈的样,要是你女朋友看到,可要伤心死,呵呵。”陈康杰沒有接刘德意的问題,反倒笑着轻松的开起了玩笑。
刘德意有点难为情的挠了挠头,强挤出一丝微笑,“以前还真沒有打过架,而且,我也还沒有女朋友。”
“哈哈,那就是乖乖仔嘛,男汉,总要多多少少打过一两架才成,要不然啊,就太弱了,还好,今天你补上了这一课,呵呵,感觉怎么样。”陈康杰很轻松,话也说得很随意。
但是要仔细分析的话,也能发现他这话里蕴含着其他的意思,尤其是“还好”那两个字,内涵还是有点丰富的,如果今天刘德意沒有主动上,沒有挺身而出去打这一架,而是选择畏畏缩缩的后退和害怕,那么他不但沒有补上这一课,而且他在陈康杰心的印象的的确确会下降好几分。
“开始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不过后面就不紧张了,觉得也就那么回事,沒有之前长辈们说的那么可怕……”刘德意怯怯的说道。
“意少,你是好样的,跟着杰少做事,不但要心细,有时候胆也要大,杰少可是能能武,作为他身边的人,要是过于弱了,那是绝对不行的。”董明书对刘德意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说道。
从与陈康杰相处的时间长短上來划分,刘德意实实在在的属于后辈,他对陈康杰的了解远远沒有董明书他们深厚,所以董明书以一个老大哥的口吻夸奖和提点他,完全是正常的。
跟了陈康杰那么多年,董明书他们几乎每年都要参与陈康杰的冒险,因此刘德意要表现称职的话,这种胆大的冒险精神是必不可少的。
“我知道,以后我一定会注意和努力的。”刘德意点点头,对董明书投去感激的一瞥说道。
站在一旁的陈康杰暗自点头,对董明书的知心和刘德意的懂事都很满意。
“意少,不用担心,这事会有结果的,场绝对能够找回來。”现在气氛完全缓解过來了,陈康杰这才将话題回到刘德意所关心的问題上面,“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用做,等着就可以。”
陈康杰他们被带进了派出所,与外界暂时失去了联系,不过千万别忘记,阿廖沙他们还在外面,他们或许在京城不认识人,但是他们一定会将这个消息传给熊自强和欧阳震华,只要这两个人知道了,那么相信他们会采取适当的措施。
陈康杰的话才说完,蔡局就带着两个人推门进來,一个是小虎,一个是派出所的指导员,龙朝阳已经被送往医院,派出所暂时由指导员主持全面工作。
按理说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小虎该自行回去了,这里已经沒有他什么事,可是这家伙不但不走,反而还主动跟到派出所來,口头上说是他知道事件的起源,是一个目击证人,到派出所來录口供和对质,其实这家伙的内心真实想法是要亲眼看看陈康杰他们怎么倒霉,要不然他咽不下那口气。
三人进來,除了小虎恶狠狠的瞪了陈康杰他们几眼,蔡局和指导员都显得还算镇定,仅仅是随便瞟了一下,然后就隔着铁栏在陈康杰他们对面坐下來,指导员殷勤的给蔡局敬上一支烟,还谄谄的打开打火机给点上,伺候好了蔡局,他自己才给自己美美的也点上一支。
享受了几口尼古丁的刺激,蔡局将夹着香烟的右手潇洒的搭在面前的桌上,很有底气的轻缓说道,“如果你们承认是你们的过激引起了今天的混乱,那么事情就很好处理,一切可以公事公办,你们能够得到应有的待遇。”
蔡局沒有提及董明书的袭警行为,不是他遗忘了,而是有意为之。
“蔡局,我还以为你将这位小虎先生带到这里來,是要打算公事公办了,原來却不是这样啊,这就让我很难相信你的话了,这就是所谓的听其言观其行。”陈康杰昂然挺立着,表现得比对方还云淡风轻。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蔡局愣怔了一下,被陈康杰说得有点糊涂了,看了看小虎,又看了看陈康杰。
如果这位小虎先生就此回家了,不跑到这里來凑热闹,那么或许他还能舒服一点,保持置身事外,陈康杰不太会睚眦必报愣要想方设法去找他的麻烦,对于这种小人物,他的气度还沒有小到这等地步。
可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偏要跑进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就是不可活了,他既然迈着矫健的步伐大方的來了,陈康杰就不会太吝啬,重要送他点什么礼物,至于小虎先生是否会喜欢,那就两说了。
“沒什么意思,你不是找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嘛,我们还以为小虎先生是來自首的,结果却不是,真有点让人遗憾。”陈康杰佯作一副惋惜状,摇摇头说道。
陈康杰的轻描淡写使得小虎暴跳如雷,只见他大步向前,脸色涨得通红,“你他妈胡说什么,你们就是始作俑者,我是证人,我是來指证你们的,懂吗,我现在自由自在,被关押的可是你们这些土包。”
“你的嘴怎么那么臭,吃了大便,还是学几百年前的欧洲人,用尿液刷牙,像你嘴巴那么臭,短时间内可能舌头上会长痔疮,牙齿嘛,不是牙龈炎,牙周炎,那就是要得牛皮癣,哎呀,建议你赶紧到安定医院看看,早点去还來得及,要是晚了,也许就半身不遂了,啧啧啧……还好,你遇到我了,能得到我的提醒,而且我也有办法治疗……”
“哦,您还会治疗这等疑难杂症,太厉害了吧,什么办法。”董明书真不愧是经常和庞辉斗嘴的人,在小虎怒火攻心气得说不话來的时候,他顶上了捧哏的角色。
“很简单,人家不是在外面,我们在里面吗,到时候换过來就行了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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