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算是万岁与首辅翻脸了,不管谁输谁赢,君臣肯定就没的做了。¥℉,依我看来,杨新都不一定因为这次的事,就真的失去相位,很大的可能是他继续做首辅,但是内阁里,皇帝的力量大为加强,形成对相权进一步的削弱。现在最该关心的是让谁入阁,以及这个阁臣,我们能不能掌握得住。”
内宅里,刘五儿与马氏,如同并蒂莲一样,躺在杨承祖怀中,任他把玩。马氏终归是面嫩,即便是在豹房里,也没让正德弄过这样的把戏,如今做了这个,羞的不敢见人,只差把头埋到枕头里。
刘五儿比较大胆,并不在意这些事,主动靠在杨承祖怀中,任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上滑行。她虽然还没怀上子息,但是只要保持这种恩爱,怀上孩子,只是个时间问题。
从当初的乐户,到后来进入豹房陪伴天子,又被皇后的部下追杀,差点没了性命。现在曾经迫害她的皇后,已经在尼姑庵出家,据说人也神智不清,疯疯癫癫,倒是她可以享受爱人的温存,且有希望诞下子嗣。
有了这个念想,刘五儿的心思,自然也就都在这个男人身上。她现在是杨记的秘密总帐房,也是杨承祖一个重要谋主。这次的事,虽然不能耽误,但是着急不等于仓促。该怎么打,又该考虑哪些方面,这些东西都要思考清楚。作为谋主,刘五儿也有义务替杨承祖思考,并为他想到可能有的危险,以便于及时规避。
杨承祖也知,即使这次嘉靖可以取得辉煌的胜利,从长远角度看,治理国家是离不开文臣的,阁臣的权力可以限制,但依旧是朝政中的重要力量。他思考着
“阁老,必臣,我跟这个圈子交集不大。再说五儿姐你是知道的,我的身份太敏感。如果和文官走的太近,万岁那里会不高兴的,所以阁老那边,肯定要有人,但是也不能走的太亲近,尤其是首辅,就更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让天子想太多。”
“明明是你自己想太多,万岁对你如同兄长,又有永寿千岁和太后为你撑腰,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该和阁臣走动,也是要走动的,这个也是正常的礼尚往来,没什么问题。我看那个严嵩啊,虽然现在不显山露水,但是做了国子监祭酒,只要不是太倒霉,将来就有机会入阁。他的字我看过,写的很好,能把字写这么好的人,做人的不会差到哪去,将来他说不定真的能走到一个很高的位置上。承祖弟弟与他有老交情,这一点要保持,将来大家彼此帮衬着,日子都好过。还有那个杨一清,你和他虽然没来往,但是他在三边,很照顾闻香教,如果他入了阁,两下可以多亲近亲近。”
有资格入阁递补的人是有一些的,这里面有的人可以搭上关系,有的人则搭不上,刘五儿已经通过厂卫的力量,开始搜集这些未来阁臣的资料,按照对方的兴趣爱好,准备对应的礼物送过去。如果坚持不肯收礼,也不肯和杨家亲近的,就想办法,让他做不成阁臣。
杨承祖不能保证与所有阁臣成为朋友,但是要尽量保证,与自己关系不好的人成不了阁臣,这是杨家的底线所在。至于对抗杨廷和上,刘五儿自己不便出面,但还是能提供一份名单,为杨承祖找到一些援兵。
这份名单上的人,都是正德时期被提拔任用的官吏,这些人并不会因为正德任用他们,就对正德心存感激,近而服从杨承祖调遣。但是刘五儿记得他们,也不是因为他们的官身,而是他们在正德时期,曾被人搜集到一些把柄。若是这些抖出来,足够将他们从现在的位子上赶下,但是正德并未因为这些把柄就把他们罢免,反而继续让他们做事。
这些把柄,刘五儿大多记得,以锦衣卫的手段,把这些东西翻出来不是难事。以这些证据相要挟,也不怕他们不听调遣。
除了这些人外,还有意图在东南海贸中得利的北地豪族,想要把山东码头也设为市舶所在,近而开海通商的山东大家族的代言人等。杨记如果马力全开的话,在朝廷中,也能形成一股声势,虽然论力量不能与杨廷和颉颃,但是从舆论声势上,未必就一定落下风。
“当然这事上,不能是你来出头,要让永寿千岁出面主导,你这个隐驸马既然是隐的,就好好的藏在幕后。前面的事,你不要动,你是为朝廷做里子的,就要有做里子的剧务,那些出头露脸的事,还是交给做面子的人去吧。”
刘五儿边说,边像哄孩子似的,在杨承祖头上亲了一口,随后就娇笑声中,被杨承祖反压在身上。“五儿姐当初说过,我只压一个头在你身上,你会觉得累,我整个人压过来,你就不累了,你现在到底累不累啊。”
马氏这时也笑着上来助纣为虐,当初她算是被刘五儿拖下水,现在又被她拉来伺候一个男人,遇到欺负她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一边施加着惩戒,她一边提醒道
:“我的几个侄儿还在三边那里受罪,他们虽然是武人,但是娇生惯养吃不了苦。三边日子艰难,他们现在的日子一定很苦,如果承祖能把几个妾身几个侄儿调回京来,他们……一定会为你做任何事。你这次的事,也需要一些胆大,不计后果的勇士,这几个小畜生在延绥好歹也杀过人,胆子和勇气他都不缺,求你给个机会。”
她的相貌在内宅众人中,算是最出挑的一个,杨承祖听到她这么一求,也只好点点头,“你有话,我一定听了。不过,待会你也要好好报答我才行。”
“我能报答的,不是都已经报答你了么,还想要什么啊。”马氏羞涩的笑了笑,刘五儿道:“待会承祖你收拾她的时候,我也来帮你,保证让你像皇帝一样快活。”
内阁里,杨廷和已经从一些渠道了解到,似乎最近皇帝要有所动作,可能会导致内阁与其发生冲突。不久前,万岁还下了旨,宣桂萼、张孚敬两人进京,对于梁储等人的辞职,挽留的也不怎么迫切,大有听之任之的态度。
虽然有了这些征兆,也有了情报,但是这些并没引起他多大的疑虑,反倒是让他有些暗笑杨承祖无谋,妄图让勋贵来制约文臣。土木之变到现在,那些勋臣已经废了,指望他们,还能指望得上?再者,现在嘉靖也没有什么理由,能够为难内阁。如果天子随便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他会让其明白,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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