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居然敢骗到朕的头上了魏彬,朕要杀你全家张氏,张延龄,张鹤龄,你们几个混蛋不得好死”
愤怒的天子,脸都因为气愤而有些扭曲,这里面固然有着姐弟情分,更多的则是因为自己的脸再次被打而发狂爆发。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第二次选驸马嘉靖自己也参与了进去,还表达了自己对那个谢昭的满意。
面相环节时,谢昭头上戴冠,看不到他的癞痢头。除了这一点,谢昭的长相是很不错的,加上出身名门,本人也极有才学,表现的温文尔雅,按照大明朝的标准来说,就是最完美的那类好男人。再挑剔的人,也很难对他提出什么意见。从大明朝驸马普遍歪瓜裂枣这个角度看,谢昭简直就是老天降下的十佳驸马,也就不怪蒋氏和他都拍了板。
现在想来,肯定是司礼监掌印魏彬与张鹤龄等人串通好了,很好的掩饰了谢昭的残缺,没让自己看出破绽。事到如今,几乎已成覆水难收的局面,这个驸马,又该怎么处置
他居然敢骗自己嘉靖的怒意几乎无可遏制,在房间里来回的转了几个圈,口内不住念叨“这可怎么是好这可该怎么办”
由于怕耽误了时间,这次的婚礼准备的很仓促,谢昭通过面相之后,两下已经换了庚贴,只等着大婚。也就是说,从现在的角度看,永淳就可以算是谢昭的娘子,只是没有办喜事,所以还不能算真正的皇亲。如果在这个时候再改驸马,永淳恐怕也要成为皇室乃至于整个天下的笑柄。
可是一想到要把二姐送到这样一个恶棍的床上,再一想到自己家不得不认下这个姻亲,实现对方的愿望,嘉靖这口气横在喉咙里,怎么也喘不过来。最后一把抓住杨承祖“大哥,这是为什么是谁给的谢家的胆子,他们难道就不怕满门抄斩,祸灭九族”
“天家,由于时间紧张,微臣的调查也很有限,不过据臣现在所掌握的消息看,这次北虏困城时,谢家参与了囤粮。他们在城里的几个仓库内囤积了大批粮食,对外报的是木料,不过臣为了平抑米价,命人强行征用了那些粮食,只给了他们朝廷定的补偿价。想来他们成为皇商,也是为了更好的做生意,至于设计微臣,不知道是为了粮食的事报复,又或者是为了灭口。”
“混帐东西想做生意,居然把脑筋动到了朕的姐姐头上。前面有一个乌景和,现在又出了个谢昭,朕的皇姐,为什么命都这么苦这不公平,对她们不公平”
“天家莫急,此事请交给微臣来办。”杨承祖笑了笑,“乌景和如果进了京,也多半是个麻烦。现在这个麻烦已经解决了,不会有人再来烦万岁或是永寿千岁,谢昭的问题,也是一样。一事不劳二手,臣不会让永淳公主真的嫁给这种狼子。”
“大哥,你是说”嘉靖的目光一亮,不过随即摇头道:“这不成。京师不比安陆,谢家是望族,手下护卫很多。现在也不是当初乱兵围城那时候,如果被人捉住什么把柄,大哥你就真的麻烦了。朕回头派别人来做这事”
“别人来做,万岁也未必会放心,臣做这种事有经验,保证能做好。加上出了高全忠这事,万岁要生生护下微臣,怕也是要承担很多非难,不如就趁机让臣避避风。”
嘉靖对于刑侦一窍不通,也不懂什么制造不在现场证据这种事,听杨承祖讲解了半天,才算明白过来。
“东南那里倒是个好地方,朕在安陆时就听说,南直隶是个花花世界,有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有十里飘香的美酒,是个销金窟,温柔乡。不过大哥去那边干什么如果是杨记商号的开展,派几个得力的掌柜过去就好,大哥还是留在京里,帮朕做事为好。”
“要想地方上的武备强悍,不至于有王堂这样的人出来,就乱了阵脚弹压不住,咱们就得有靠的住的部队。是以练兵之事,肯定是要提上日程。臣曾向天家提过,练兵应该南北并重,既选南兵,又选北兵。等到训练有成,再以南兵守北地,北兵守南土,才好施展我们下一步的计划。臣这次南下,也是为了挑选两营南兵,为万岁所用。再者,就是国朝税源半依苏松,扬州又是盐商聚集之地,只要能把苏松欠税和扬州盐课收上来,咱们的财政就好看了。”
听到钱的问题,嘉靖也颇为认同“是啊,朕原本娶这个陈氏,是担心雪娘姐现在进宫受害。可是等到大婚时,朕又觉得,其实娶了雪娘姐,对她未必是什么好事。现在的朕,就算是想办一个像样的婚礼,也拿不出银子来。说好的富有四海呢若是能把这两处欠税收上来,让国库里有了银子,将来娶雪娘姐时,也好给她一个足够隆重的婚礼。”
见嘉靖动心,杨承祖又劝了几句,嘉靖总算是初步下了决心,不过还是有点舍不得把这个大哥放走。袁宗皋虽然是文胆,但是其还是一个文臣思维,两人之间始终说不到一起。杨承祖则是完全从嘉靖的角度出发,让嘉靖认定他是个心腹人,颇不舍得放行。
两人又谈几句,说起陈皇后,能够与皇帝一起聊女人,这也是只有宠臣才能享受的待遇。提起自己的妻子,嘉靖皇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与不满“一个木头疙瘩,连怎么伺候男人都不会,还不如大哥给朕找的那两个女人好。如果大哥这次去江南,就帮朕物色几个南国佳丽,要那种活一点的恩,你明白的。”
原本以为会闹出一场风波的殴杀兵马司指挥,殴打巡城御史的大案,在皇帝的压制下,就变的不了了之。谢家的能量甚大,发动起御史言官对杨承祖连续追打,五城兵马司的弓手以及京师的泼皮无赖,则对杨记的商行进行了有针对性的打压。
但是由于皇帝弹劾杨承祖的奏折全部采取留中不发的态度,这些弹劾攻击并没起到什么作用,至少眼下没能把人怎么样。至于那些有敌意的打砸或是针对,则被锦衣南镇以同样强硬的方式反击回去。除了在京师内外进行了几场斗殴外,也没引发什么大的动静。
就在这个嘉靖元年即将过去,即将步入嘉靖二年时,一份来自詹事府的奏折,却似在水面上投入巨石,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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