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的纠结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已经做出了决定。
“闯了!”
某人咬牙发狠道。
来都来了,总不能止步于前吧?
更何况……
兽界的危机,还等着他去解决呢。
圣卫的圣兽前辈们,甚至就连圣树,都为了希望而献祭了自己,如果白飞就此放弃,那如何对得起各位的付出?
至于自身的安危?
呵呵。
白飞根本就不在乎。
正所谓富贵险中,想要人前显贵,就不能怕人后受罪。
下一刻。
白飞不再犹豫,直接踏步走入了轮回塔之中,因为按照明的解释,就算做了措施也没用。
轮回塔会将所有的力量,完全剥夺,将其当做普通人去进行试炼考核,根本没有任何作弊的可能。
当然。
前提是,参加者的实力,没有超过轮回塔。
但那样问题也来了,如果有这等实力,谁还会参加轮回试炼呢?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反正白飞的实力是不够的。
既然有这样的规定,那还不如大方一点,直接勇往直前呢。
转眼间。
白飞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轮回塔的门扉之郑
而就在他进入之后,轮回塔的门扉上面,竟然跳出了一连串的画面,好似抽奖一般,轮番转动。
最终……
它定格在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上面。
上面的背景,是一株阴森可怕的树妖,左边是白衣如雪的美女,右边则是一个一脸大胡子的粗狂圆脸男子。
整体的话锋给人一种阴冷可怕的感觉。
这也就是白飞没看到,否则的话,他肯定是震惊的眼睛溜圆,脱口而出道:“我靠,这不是倩……”
言归正传。
且不管外面的图案如何。
轮回塔郑
白飞刚一走进来,就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自己是一根蜡烛般,正在不断走向炙热的岩浆深渊。
每走一步,自身的力量,都会飞速的消融,他的气息和实力,也在断崖式的下降。
转眼间的功夫。
白飞便彻底化作成了一个普通饶身体状态。
包括精神和灵魂也是一样。
当然。
因为这么多年的闯荡和阅历,纵然如此,白飞的战斗经验,眼光见识什么的,却是仍旧存在的。
远比正常的普通人要厉害的多。
“希望不会再有什么变故……”
白飞心底暗暗松了口气,正想着呢,就突然感觉到一阵沉重的无力感传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漆黑的轮回塔中,则是在此时出现了一个深渊的漩涡,直接将白飞彻底吞噬吸收……
……
不知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白飞终于恢复了意识。
睁开眼睛,发现周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夜色如墨,冰冷阴森,在这令人不寒而栗的环境中,竟屹立着一座古刹。
抬头望去,却见古刹荒凉破败,一副很久没人来过的样子。
右手边的石碑上,缠绕着枯藤,遮掩住了上面的字迹,白飞下意识的伸手去拨开……
“兰……若……寺……”
石碑上的自己,很有年代的样子。
白飞看到上面的字,不知为何,竟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这就是人们的兰若寺吗?真是太好了,总算找到了……”
“走路走了许久,账没要到,身上的钱也花没了,就只能暂时住在这里了,其他的问题,等明再想办法解决吧。”
自言自语着。
白飞便抬脚走向了破败阴森的兰若寺。
“咦?”
“背上这是什么?哦,原来是我的书籍啊,不对,既然是我的书籍,为什么会觉得有些陌生呢?”
“莫非是太累了,导致我精神出现了混乱?”
“……”
白飞边走边想。
始终没意识到,自己已然忘却了所有,彻底成为了一个陌生的存在,而他此身的名字,就叫做——
宁采臣!
他是一名书生,赴京赶考,顺便帮老家的掌柜要账。
只是这饶运气实在不怎么好,账没要到,还被偷了钱,以至于穷困潦倒,只能找荒郊野庙对付着住。
至于郭北县人们的鬼怪之谈?
呵呵……
宁采臣满不在乎。
心道,子不语怪力乱神,都是人们自己吓唬自己罢了。我辈读书人,心有浩然正气,自可无惧一切邪魅作祟!
“道道道……”
白飞走进兰若寺附近。
人还没到,就隐隐听到,里面似乎有人,且正在豪放无比的大唱着歌谣,听上去给人一种狂放不羁,潇洒似仙的感觉。
白飞的脚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朝着歌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唰!“
刚走没几步。
一把锋利无比的宽刃宝剑,便陡地从兰若寺中,闪电飞出,直奔白飞的要害袭来。
白飞顿时吓了一大跳,瞪大着眼睛,满是绝望和惊骇之色。
“归鞘!”
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沉重的粗犷声音,喝止住了宝剑的前进。
那宝剑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竟在半空中,陡然急停,然后滴溜溜一个旋转,又原路飞了回去。
紧跟着。
一个个子不是很高的圆脸大胡子,一脸不爽的从兰若寺里面的龙行虎步的走了出来。
“喂!“
“三更半夜的,你一个文弱书生跑来这兰若寺干什么?”
“这里可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赶紧离开!”
“……”
大胡子男沉声喝道。
他的眼睛明亮有神,似乎一瞬便已经看穿了白飞的来历。
白飞惊魂未定,看到兰若寺中有人,而且似乎还是武林高手,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而听到对方,竟然要赶自己离开。
他顿时不乐意了。
“离开?”
“凭什么?莫非这里是你的地盘?”
“倘若不是,那就是公共区域,既是公共区域,那我为何不能在这里住宿?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
“这里,这里……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呢?奇怪,为何我的脑子,会如此混乱……”
“就仿佛有其他人在我的身体里一样。”
“真是奇怪!”
宁采臣着着,就神色一变,然后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样一幕,看在大胡子眼里,简直就跟神经病一样。
“……”
本以为是个书生,不成想却是脑袋有病的。
罢了。
左右都已经这么晚了。
这傻子能赶来这里,不知道费了多少工夫,此刻深更半夜,倘若就此让他离开,怕是也不太安全。
虽然这里更加恐怖,但好歹有我在,多少也能护让周全。
就当是大发慈悲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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