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阴谋!这一切都是阴谋!
可怜大辽九代君王,统统都是别人的傀儡,神权僭越了王权,这些在背后鼓秋的老不死们,左右了一个王朝的兴替,虽然我不是什么大辽国君,但也替他们感到无尽的悲哀!
“奶奶,既然...这是连国君都不能知晓的秘密,为什么又要告诉我呢?”我狐疑反问道。
奶奶呵呵笑了笑:“因为...九婴一脉所守护的那个神灵,就要复活了,而你,作为那个神灵的残魂之一,将主宰天下,你将与日月齐辉,天地共存,也就没必要利用自己的后代韬晦传承了。”
“与日月齐辉?天地共存?”我惊颤的睁大眼。
奶奶点点头:“不错,要不,奶奶为啥会和九婴一脉的人在一起,我是要辅佐我孙儿,夺回他失去的一切,几千年了,该是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奶奶,虽然脑子乱成一片,但隐约中...也想清楚了一些事,那轮回战场里,九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也是那个神灵的残魂,它们从轮回战场里逃出去了!
在轮回战场的狼牙山巅,我杀戮无尽,将九大宗门的长老全屠了!当时脑子里全是国恨家仇,很多根本不属于我的记忆涌入大脑,我的妻儿,我的臣民,被欺骗,被屠杀,我被切割成了许多块儿,被扬撒在天地间各个角落,只有报仇...不断的报仇,才能平息我的愤恨和不甘。
难道...那是天祚帝的记忆?国破之时,妻儿被屠杀殆尽。
“奶奶...我...呃,你知道轮回战场吗?”我咽了口吐沫问道。
奶奶点点头:“当然知道。”
我继续说:“在轮回战场里,我看到了九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不过是灵魂的状态,奶奶你知道它们是谁吗?还有...它们唤醒了我许多不堪的回忆,国破家亡,妻儿被屠,臣民死难无数,这是不是和辽国的灭亡有关?和天祚帝有关?”
奶奶摇摇头:“和那个天祚帝没关系,和大辽也没关系,那些记忆,是神灵的记忆,你见到的那九个灵魂,和你一样,也是神灵的残魂。”
奶奶顿了顿继续说:“当初,神灵被对手所欺骗,身体切割成了十块儿,肢体部分被抛洒至九州,头颅则被扔到了阴间,灵魂也分化成了十部分,其中九个残魂被困在轮回战场里,而逃出的那个残魂,召唤启示了当年残存的族人,建立了九婴一脉,从而才有的大辽。”
“我...就是召唤残存族人...建立九婴一脉的神灵残魂?”我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
奶奶点点头:“是啊,你...其实,就是九婴一脉信奉的神......”
“0号?”我皱眉轻声反问。
奶奶激动的点点头:“不错!0号,但那只是代表了你的鬼胎之体,你的鬼胎之体,正是当年被扔到阴间的头颅,而你的灵魂!正是逃出去历代为王的残魂!”
“奶奶...那您呢?”我嘴唇哆嗦道。
奶奶呵呵笑了笑:“奶奶我,是4号,当年你的左臂!”
我吃惊的看着奶奶,嗓子眼儿咽了下继续问:“奶奶...那你的灵魂?”
奶奶笑着说:“即使是被分割的尸块儿也是神明之体,时间久了,也会产生自主意识,但你不要担心,我们都是为你服务的。”
“您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一天,神明复活了,那...你们1-9号,也会跟辽代继位的储君一样,死掉了?”我紧张的问。
奶奶笑着摇摇头:“自然不会,而是和你融为一体,作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活下去,就像你的胳膊和腿一样。”
我惊愕的看着奶奶,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一切!
“奶奶...那个神明到底是历史上的谁?”我紧张的追问。
话音刚落,客栈的房间里突然狂风大作,地动山摇,像是龙卷风席卷了酆都的外围!
“奶奶!”我嘶声力竭的大喊,身体却被卷上了天!在急速的漩涡中被绕的天晕地旋,身体不停的被碎物猛烈的撞击,大脑一片空白。
......
“奶奶!奶奶!”我失魂落魄的叫着,然而睁开眼,却看到了一个无比震惊的场面!
但见我被五花大绑的立在一个粗大的铜柱上,身下成百上千九大宗门的人,丹霞山所见的那些大能一个不少全来了,我还看见了薛平的身影,他们一个个咬牙切齿,眼珠子都快瞪出血来了,这是一个审判大会,地点...就在当日的南宗仙祭入口!只是此时...入口处已经被封死了!
我的天呐!刚才...刚才我不是和奶奶在一起么?此时此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那...之前在客栈里的苏醒又是怎么回事?梦里梦?我脑子一时间乱极了!
我紧张的四下观望,主宾台上,墨鱼道长,杨如水,柳如烟纷纷在座,只是不见成东青的身影。
“杀了他!杀了他!”台下群情激愤,所有人都在义愤填膺的呐喊,恨不得顷刻间把我碎尸万段。
杨如水站了出来,向众人抱拳施礼道:“诸位!诸位!半个月前,我教天宗宗主墨鱼道长,擒获天下公敌叶彷徨,当时是,这个恶魔正准备和天尸宗的人一起,打开尸界入口,幸亏我教弟子及时赶到,铲除了尸魔,擒获了叶彷徨,当然...我教门人也死伤无数!”
“杨宗主,还说什么呀?赶紧杀了他,用炮烙之刑!”
“对!这小子不怕闪电,只有用炮烙之刑才解恨!”
“炮烙也不解恨!五马分尸!”
“虿刑,把他喂毒虫!”
“用铁水烧化他!”
......
底下的人山呼海啸,我耳膜都快穿孔了,真特么的!不就是杀我吗?何必搞得这么隆重。
我识海里寻找三尾和金甲,还有小天赐的身影,却...根本看不见那个鬼樱木牌了,好像...我的鬼樱木牌被人给摘掉了!
天之手,宋朝老僵的内丹,,黄长寿赐予我的.....统统都不在了,连我私人物品,我的那些信也没了!
我的天!我紧张的咽了口吐沫,懵逼了好几秒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全没了.....我的东西全部被收缴,此时的我就是光杆一个!
杨如水一脸洋洋得意的说:“前几日,我们得到消息,去丹霞山问罪命令青鸟派窝藏叶彷徨一事,现在看来全部都是误会,真正的叶彷徨潜伏到了藏地,和天尸邪宗混在了一起,除妖降魔一向是我们正派人士的不可推卸的责任!时至今日,终于将大恶擒获,当着天下群宗的面将这个妖魔处死!”
他顿了顿继续说:“此贼罪恶滔天!似乎用什么方法处死都不解恨,所以,召集来大家共商良策,找一个最能解恨的方式.......”
我擦!听杨如水这么说,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之所以能苟延残喘到现在,是因为还没商议好用什么方法处死我解恨?天地间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事情吗?
既然如此,宁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你们都该死!正如在那轮回战场狼牙孤峰之上的那群贱逼一样,统统都该死!
我信任柳如烟,信任墨鱼道长,结果呢?留给我的是这个结局,真是可笑......我竟然相信一个陌生女人的话!还被她的“正义”给感动了。
我愤恨的咬着牙,将自己的愤怒酝酿到极致,催动鬼胎之身,然而一秒秒的过去,鬼胎之身并没有被激活!我...我好像又变回了普通人。
是的...我又变回了普通人,一个不会法力的普通人,鱼教的人不但夺走了我的朋友,私人物品,连我的法力也夺走了,我可是...0号的鬼胎呀,鬼胎之身都能夺走吗?
我难以想象,不可思议!低头再看自己的左手,果真...一切如半年之前,我还是那个普通的,为了生计发愁的,每天被妹妹缠着调皮的叶彷徨,我,变回了真正的自己。
这...就是被夺去根骨的后果吗?那青云观大长老天天叫唤着要毁我根骨,鱼教的人已经替他完成了。
一时间,我万念俱灰,其实我也应该能想到,落到了一代天骄成东青掌控的鱼教手里,还有什么秘密能隐藏呢?成东青好比神,他已经炼神返虚大圆满了,和白无常一个级别的人,有啥他看不出来,改变不了的呢?
奶奶...么么,还有铭燕,隐娘,你们都在哪里呀?隐娘肚子里的,我的孩子...你现在还在这个世上吗?我心头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我不怕死,但我不想...死了也是一个糊涂鬼,稀里糊涂的上路。
与其面对这身下成百上千的九大宗门的弟子,我宁愿这个时候,覆日道人把我给截走然后拷问我都行,毕竟面对的是一个人。刚才那个...客栈里奶奶的梦,可能是我死亡前的潜意识吧,幻象自己有那么一个了不起的身世,据说...人在临死前,是可以梦见已经故去的亲人的,奶奶,难道也已经死了吗?
我脑子乱极了,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想想也可笑,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是在牵挂着别人,这一辈子活的窝囊透了!
“诸位!我有一计!可解大家心头之恨!”薛平这个时候跳了出来,大声叫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虽是晚辈,但薛平的名号颇响,杨如水也微微的点点头,问道:“白衣君子有何良策?”
薛平狞笑的瞥了我一眼,又转脸看向众人,说道:“不管用什么酷刑,一下子弄死这个败类都太便宜他了,小可不才,想出一个绝妙之计!”
他顿了顿继续说:“当日纣王惩罚犯了错的仆人,用了一招盐水之刑,今天正好用在这个败类身上。”
“盐水之刑?那是什么?”下面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盐水之刑是什么刑罚?杨如水闭目,也是微微皱眉,一脸不解的样子。
薛平笑了笑,解释道:“所谓的盐水之刑,就把人绑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不杀死他,养着他,然后在他的天灵盖上一滴滴的滴上盐水,盐水化皮,慢慢的可以渗透进骨肉里,水滴石穿,头骨也会被钻裂,最后滴入脑髓痛苦无间。”
一听他这么说,我身子一哆嗦,好歹毒啊!这薛平,真不该败在隐龙谷们下,他应该进天尸宗的。
底下人窃窃私语,有一个天魔宗的太上长老问道:“薛公子,那要多长时间才能弄死他?”
薛平说:“纣王的滴水之刑,往往要行刑一年之久,但诸位对这个家伙痛恨已极,我们可以在盐水里少量加些的毒药,加快腐蚀进程,一个月足够弄死他了,这个一个月中,我们可以看着他一点点的腐烂,大脑被腐蚀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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