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辩缘听罢,却赶紧说到:“不不,梁道长,枕头就在城郊墓地,这点是千真万确的!至于找这枕头,我不是纠结为了什么目的,纯属一种念想,毕竟这么多年,我没有兰雅半点消息,想留点念想在身边!”
梁子文听言,又突然想到什么,微笑问道:“既是为了念想,那为何不找那白木雕花簪子?那应该是你送给人家姑娘唯一的礼物吧?作为念想岂不是更合适?”
辩缘一愣,随即幽幽说道:“道长,我若是让你帮我找根破木头,你能愿意吗?”
梁子文脸一僵,干咳几声,心里道,真是千年老鬼,鬼精鬼精的,这都被你看穿了!你要真让我帮你找个木头簪子,我还真不愿意,顺嘴就能拒绝你,这血玉枕头好歹是件古文物,更何况,里边还有无妄佛珠……
梁子文又问道:“那既然这样,饭也吃了,你的故事也讲完了,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准备告辞了哈!来来来,喜叔,胖子,咱们收拾一下……”
辩缘一听,顿时一惊,赶紧着急道:“道长,不是说要商量细节吗?难道你知道枕头所在具体方位吗?还有那占据枕头的恶鬼……”
“呔!原来你也知道要讲细节啊?那还不快说!这么好半天时间,全在听你秀恩爱了,知不知耻!不知道单身狗也是狗吗,你这叫虐待动物知不知道?”
梁子文突然这般一说,把辩缘吓了一跳。
不料钱多多却在旁边小声道:“文哥你真不害臊,自己找不到女朋友,还赖人家秀恩爱!”
梁子文飞脚伺候,道:“小心老子给你念法施咒,让你这辈子只能与左右手为伴!”
“哼,知我者莫若己!一辈子左右手,我还落个消闲!有本事你就做法,我知道这是损阴德的事!你肯定做不出来!”钱多多哼一声,把梁子文气得半死,可以啊,这都学会专业说辞了,没认识梁子文之前,钱多多哪知道什么叫阴德一说……
辩缘那边赶紧一个阿弥陀佛,道:“道长,那城郊墓地,面积可达方圆数十里,一路向北探寻过去,就会有一道悬崖鸿沟挡路,悬崖对面也是墓地连连,而那恶鬼,就在悬崖底下!”
梁子文边听边点头,马上问道:“那从哪里可以下去悬崖底部?”
辩缘脸上一抽,干咳一声,道:“阿弥陀佛,这就是最最为难之处,想下去悬崖,无路可寻……”
“靠,你特么是在逗我玩吗?难道让我雇一架直升机飞下去吗?阿弥陀佛顶个屁用!”梁子文顿时跳起,指着辩缘叫道。
连路都没有,难道我梁子文还能学习愚公,开辟一条路通下去?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吧!为了你一个老鬼,值得吗?
谁知那辩缘嘿嘿一笑:“道长就别装了,谦虚作甚?下到区区鸿沟,这等本事,你还是有的!”
梁子文一愣,脸上微微一红,稍显尴尬,钱多多挤上前来,问到:“文哥,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会腾云驾雾?”
梁子文冷哼一声,自豪道:“瞪大你的猪眼瞧瞧,老子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梁阴阳,腾云驾雾算个屁!文哥一出手,只能惊天地泣鬼神!”
钱多多撇撇嘴,知道梁子文吹大了,不能去捅破……
辩缘都识破梁子文在装了,梁子文也就不再绷着,道:“行了行了,开个玩笑看把你们急的,那你说说悬崖下边有几个恶鬼?”
谁急了?不就你梁子文在急吗?
“底下恶鬼,我只见过一个,具体有几个我不太清楚,有没有手下,贫僧也不太清楚……”
梁子文心里默默骂了五条街,这尼玛啥都不清楚,就敢来求人,真是醉了!只能无奈的伸了个懒腰,道:“行了,那就先这样吧,反正你等了一千多年也不在乎一两天,我这手头正好出了点事,等我解决完,就去会会那些恶鬼!帮你圆这千年一梦!”
辩缘脸上一笑,感激道:“阿弥陀佛,那就有劳道长了。”
梁子文嘴上还是逞英雄:“各取所需,各安其心!喜叔,胖子,该回去了,这鬼地方呆久了,浑身酸痛!”
说罢,起身往外走去,喜叔钱多多随后跟上,小翠赶紧起身道:“文哥我送送你们。”
梁子文摆手:“你们都止步吧,我们有轿子坐,哪用你们送!”
这话音刚落,四鬼兄弟已经随着一阵幽风出现在面前,梁子文一乐:“呦呵,都不用招兵叶了!好啦杨大,还是送我们回去吧!”
杨大四兄弟作揖之后,故技重施,三台轿子已经备好,三人乘轿离去,不必多言。
恍惚间,轿子已经走了一段,梁子文撩开帘子,道:“这样吧杨大,把我们放下,我们自己走回去,我想领着喜叔看看稀罕。”
杨大他们也不敢多问,现在唯梁子文命令为生,所以待喜叔和钱多多下轿后,化烟而去。
钱多多揉着发胀的肚子,不满道:“文哥,有的轿子不坐,非要走路,你是不是傻嘛!”
梁子文哭笑不得,道:“行啊死胖子,看来你这是拿到钱了,就不把我当个人物了!我告诉你,区区一百万只是水泡泡,老子随便接个活,千万上亿也不是梦!”
“文哥你在说什么?腰酸背痛?怎么不早说,老汉祖传推拿术,快趴下文哥,我给你推一推!保你消魂三日!”钱多多一听到千百万,马屁精瞬间上身。
“喜叔你闻到没?好臭的马屁!”
……
梁子文想让喜叔看的稀罕,也就是阴阳交界处那模糊诡异的半透明墙壁,果然赚到喜叔一阵惊叹,墙里墙外竟是两种天地!
等三人回到面馆,已是第二天上午八点,而此时,李峰建等人结束挖洞,正在睡梦中,梁子文打电话把李峰建吵醒,问了问进展情况,嘱咐他好好休息,晚上再来面馆碰面。
折腾一晚,再加上鬼府内白天黑夜颠倒,三人也都累的够呛,梁子文嘱咐大家就在面馆休息,喜叔也决定歇业一天,毕竟身体要紧。
这一睡,就睡到了黄昏十分,鼾声正浓的三人,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砰砰砰——”
梁子文一惊,我靠,这是要债的上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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