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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
虽然丐帮式微，但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闻言，周芷若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荒谬的感觉：“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面对周芷若的疑问，叶凡和煦一笑，缓缓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赵敏这个名字，”
不待周芷若回答，他又继续补充道：“此人是汝阳王之女，而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一事，也是由她手下的成昆，一手策划的。”
“你是说……我师父她们，就是被赵敏派人抓住的？”
周芷若不敢相信的问道，“这……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叶凡摇摇头，转头看向周芷若，像是在欣赏一件未成形的工艺品：“说实话，这方世界，我最看好的，正是你和赵敏，不过，凭你现在的实力，并非赵敏的对手。”
“我知道，”
面对叶凡那灼灼的目光，周芷若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我不过是个普通的渔家女，能拜入峨嵋，受到师父的青睐，已经是三生有幸了，自然不指望能与这等天之骄女媲美。”
“甘心嘛？”
看着周芷若这副气馁的样子，叶凡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若是我说，你也能做到那种程度，甚至超越她，你会不好心动？”
“要怎么做？”
几乎是瞬间，周芷若就不假思索的回道。旋即，在叶凡的注视下，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我……我只是……”
“不用解释，”
叶凡摆摆手，“每个人都有野心，只不过，有的人将它表露出来，并无时无刻不在为之努力，而有的人，却不敢正视自己的野心，千方百计的将它深埋的心中，你只不过是在将你的野心表露出来而已。”
“事实上，若是真的连这份勇气都没有，那我也只能说我这次看走眼了！”
“你就是个魔鬼，”看着叶凡那邪魅的笑意，周芷若忍不住感叹道：“自从遇到你，感觉我正在走向一条不归路。”
“多谢夸奖，”
叶凡洒然一笑：“对于特别优秀的女子，我向来都是十分欣赏的，而且，没有尝试过，你又怎么知道这条路上的风景，不会比另一条更加美丽呢？”
“那赵敏呢，既然你那么看好我跟她，为什么你不去找她，而是选择我呢？”周芷若好奇道，这也是她在得知了赵敏的存在后，瞬间产生的疑问。
谁知，叶凡的回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是汉人。”
看着周芷若投来的那几乎是毫不掩饰的质疑目光，叶凡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好吧，这其实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我先遇上了你。”
这一刻，周芷若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一种名为“崩溃”的感觉，
“……”
“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说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门派名叫慈航静斋，自称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而她们每一代的传人，都是风华绝代的美人，举手投足，便能引来无数人簇拥，而她们出世的目的，正是要‘代天择帝’，”说到这里，叶凡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嗤笑，像是在嘲讽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一般。
“代天择帝？好大的口气，”周芷若惊叹道，“那……她们成功了没有？”
“那是自然，她们选择的第一个目标，正是北周的杨坚。”
“隋文帝，”
闻言，周芷若吃惊的张开了小嘴，显得格外得诱人：“那为何隋二代而亡了呢？”虽然慈航静斋这个门派，周芷若是闻所未闻，但对于这些陈年往事，她还是知晓一二。
“那是因为，慈航静斋有一个天生的对头，阴癸派，她们亦是由一群女子组成，不过，比起慈航静斋，阴癸派的名声，就不是那样的好了。嗯……打个比方，就像明教和六大派。”
周芷若顿时会意，“那……是阴癸派的人从中作梗？”
“没错，”
叶凡点点头，“慈航静斋选择了杨广，阴癸派自然不会甘心，她们拉拢了杨坚的第二子杨广，后来，杨广篡位，慈航静斋自然遭受了严重的打击，不过杨广也并不好过，他也受到了慈航静斋的反扑，不然，你以为杨广三征高旬丽，会那么容易就失败了？”
“哦对了，差点忘了，杨广身陨后，李渊一统中原，其中也少不了慈航静斋的扶持，而她们选择了何人，想必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吧？”
“不会是……李世民吧，”这一刻，周芷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聪明。”
“这……”周芷若傻眼了，她感觉，今夜叶凡的话，正在不断刷新着她的这十多年来的认知，
这也是金系武侠与黄系不同之处。
金系武侠之中，江湖和朝堂向来泾渭分明的，两者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有个别野心家，妄图借助江湖的力量，来颠覆朝政，其结果也是失败。
正如天龙八部之中的慕容博，辛苦了大半辈子，其实都是徒劳。
而黄系武侠却不是如此，大唐双龙传之中，慈航静斋与阴癸派的争斗，甚至涉及了王朝更迭、帝位传承，这显然是将江湖与朝堂这两股势力混为一谈。
譬如，“奕剑大师”傅采林，正是有了这样一位高手在高旬丽，屡次率领义军抗击隋炀帝杨广入侵，这才导致杨广屡次受挫，三征高旬丽而不成。
再说，“魔帅”赵德言、“武尊”毕玄，这些或多或少都有涉足政治，极大的影响了一国朝政，这在金系武侠里面，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想郭靖，死守襄阳，却得不到朝廷一丝回应，换作是黄系武侠里面的高手，说不定就杀入皇宫来个改朝换代了。
一夜无话。
虽然第二天，周芷若看上去还是如往常一般，但叶凡明显能够感觉到，她心中那道名为“野心”的火种，正在缓缓地燃烧着，
有些人，天生与众不同。
只需要给他们一次机会，
也许正是不经意间的一次话语，便能彻底的改变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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