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泊面色沉重,叹息道:“她过世后,我便把她送到了火葬场,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火葬。”
罗曼昆站起来道:“那你速速带我们去火葬场看看,春节一般都是休假的,火葬场可能也有一些日子没上班了,说不定尸体还被冷冻着。”
王泊露出犹豫之色,他旁边那女人不满的道:“人都死了,有什么好看的?火葬场那种地方,去了就晦气,你把地方告诉他们就是了,让他们自己去。”
闻言,我们三个都有些生气,这女人也太缺德了,这种话都说的出来,筱雨冷冷道:“你老婆刚死不久,尸骨未寒,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别忘了,那可是一尸两命!”
王泊面色一变,推开那个女人,站起来道:“好,我跟你们一起去,我也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竟然要残害我的妻儿!”
那女人似乎挺泼辣,见王泊不听她的,气的一跺脚,跑进了卧室里,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就关上了,王泊苦笑,显得很是无奈。
我们对于人家的私生活也没有兴趣,催促着王泊快点带我们过去,王泊简单穿了一些衣服,带着我们去了附近的火葬场。
现在的大城市不比农村,亲人死了之后,反正都是要火葬,一般人都会直接送到火葬场,简单省事,事后把骨灰带回去,埋在公共墓园就行了,不像农村那么麻烦,弄一大堆的丧礼。
不过,虽然现在火葬是政策规定,有些偏远地区还是有土葬的现象存在,国家也管不到那么远,甚至,有些高官巨富也在暗地里偷偷土葬。
其实在我们灵异圈子里,火葬是有很多弊端的,不过有些话大家心里想明白就好了,没必要说出来。
回归正题,王泊把我们带到了火葬场,找到了火葬场负责人,询问了一番,菲菲的尸体竟然还没有火化,这让我们很是高兴,只要尸体没有火葬,我就有办法找到蛛丝马迹,让凶手无所遁形!
亮出了警官证后,火葬场负责就把我们带到停尸房,俗称太平间,那里存放着许许多多的尸体,里面有冰窖,温度很低,足够尸体短时间内保持不腐了。
进入停尸房后,负责人找到一处雪柜,那里有一句女尸躺着,身上盖着白布,负责人说这就是菲菲的尸体。
罗曼昆轻轻掀开白布,我们一眼就看到尸体的面容,从面相上看,这女尸长得还蛮漂亮的,只不过脸色惨白,脸上画了很浓的妆,看着有点诡异。
王泊一下子眼眶就红了,双手抓着雪柜,嘴里低声喊着:“菲菲,菲菲……”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太过伤心,便将白布慢慢掀开,露出了女尸的腹部和四肢。
看到女尸的腹部时,我眉头皱了起来,这女尸的肚子有一个明显的大口子,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扯开肚子,钻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负责人和王泊都大吃了一惊,王泊更是愤怒的扯住负责人的衣领,怒吼道:“你们对菲菲做了什么?她的肚子为什么会这样?说!”
负责人是个老头子,此刻老脸上也是惊骇不已,说道:“我不知道,给她化妆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肚子鼓着,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王泊一巴掌盖在老头子的脸上,吼道:“放你娘的屁,尸体就躺在这里,不是你们动的手,难道是鬼动的手?”
老头子被他盖了一巴掌,火气也蹭了上来,青筋直冒的道:“我他娘的怎么知道?火葬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我摆摆手,沉声道:“你们先别吵,此事有很大的蹊跷,我觉得应该不关火葬场的事,你们看她肚子的伤口,肚皮是往外翻的,那样子就像……有东西是从里面钻出来!”
王泊冷冷道:“笑话,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你不要告诉我,是我那死去的孩子复活了,从他娘的肚子里钻出来!”
我眉头一挑,罗曼昆冷哼道:“王泊,你说话注意点,我们只是实话实说,你不懂就别乱说,世上有很多事,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譬如这世上有没有鬼,也不是你说的算的。”
听罗曼昆这么一说,王泊眯着眼睛不说话,老头子却打了个哆嗦,道:“这位警官说的是,老朽在火葬场待了多年,倒也遇到了不少诡异的事,也许,也许……这他娘的真不是人搞的鬼,而是鬼搞的鬼……”
几个人又吵了起来,我听得不耐烦,大吼道:“都他妈给老子闭嘴!吵个屁?谁要再吵给老子滚出去!”
以我现在的修为,不发火还好,一发火气势强的惊人,尤其是我一头白发,额头竖纹,看着就不像善类,他们几个都被我吓了一跳,果然就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筱雨轻声道:“有什么发现吗?”
我摇摇头,道:“目前来看,很像是一种养小鬼的邪术,把母亲残忍害死,表面上母子都死了,其实胎儿还未死绝,而是隐藏在母亲肚子里,等到时机一到,孩子就会从母亲腹中钻出来,因为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怨戾之气极大,又是半死半活的状态,这样养出来的邪物,介乎与鬼与尸之间,很是难对付……”
老头子吃惊的看着我,道:“哎呀,三位不得了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恐怕不是一般的人吧?”
我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凶手似乎知道我们会来,这里的所有命气都消失不见,我无法根据命气来找到真凶了……”
罗曼昆和筱雨都一筹莫展,如果连我都没有办法,那么他们就真的只能束手无策了。
“我们要不要去找找其他的受害者,说不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筱雨提议道。
我摇摇头,看向王泊:“能否告诉我,你妻子去世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泊刚才似被我所震慑到,已经冷静了下来,闻言,他想了一下,道:“我只记得,她每个月的下半旬都会痛苦难当,但痛过之后就没事了,医院也检查不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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