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平里这一方地面儿上,一个警察署副署长,绝对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尤其是跟皇军有着亲密关系,一跺脚,地面肯定乱颤,平时横着走那是没的说,所以,金哲浩副署长挨了日本人西里署长一顿臭骂之后,那个郁闷劲儿就别提了,虽然西里署长念在自己给他大把捞金票,不断提供花姑娘的情谊上,当面算是道了歉。
这对于西里署长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堂堂的大日本帝国警察署署长,给一个朝鲜人道歉,如是搁在平时,想都不要想,可现在是关键时刻,没有这些朝鲜警察的配合,上司交代下来的任务完不成,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轻则丢掉乌纱帽,重则被送上前线也说不定。
金哲浩副署长,也只能就坡下驴,还得带着绝对的感激涕零表情,不过,他的心里还是非常的郁闷和不舒服,当然,绝不是为了姑父一家,更不是为了那个当了皇军部队军官之后,见到自己鼻孔朝天的表弟,之所以拉下脸,跟西里署长求情,就是为了那位妖艳又风骚的表弟媳妇。
这位表弟媳妇,从打嫁进姑父家门儿,就勾住了金哲浩副署长的魂儿,每次到姑父家,只要看到表弟媳妇那丰满的身段,金副署长的小腹下,就一股股的邪火上涌,精虫上脑,因此,去姑父见串门子,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金副署长终于跟表弟媳妇勾搭上了。
好家伙,表弟在皇军部队当兵,表弟媳妇正是青春年少,久旷的怨妇。两人好比**,不用点,就窜起老高的火苗子,而且,金副署长挑逗女人的手段,那是相当的高明,令表弟媳妇魂不守舍,两个人就背着姑父一家人,勾搭成奸,不过。因为行事隐秘,姑父一家子人,丝毫没有觉察。
金副署长也沉迷在这个女人丰满的**之中,无法自拔,本来两人都商量好了。等金副署长再高升一步,两个人就名正言顺的混在一起。当然。最好表弟死在前线,尸骨无存,也省了很多的麻烦。
就在两人郎情妾意,打得火热的档口,皇军却来了这么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金副署长当时就凌乱了。他可是知道,皇军个顶个的是久旷的色鬼,尤其是在前线的皇军士兵,有今个儿没明个儿的主。活一天是一天,见到女人那就跟饿狼似的,自己情人这副风骚样儿,若是落到皇军的手里,那还有个好儿,超不过几天,就成了红粉骷髅。
“什么激励前线将士的士气啊?”对于皇军这一套,金副署长嗤之以鼻,他太了解皇军的为人了,奉命就是人质吗,别人,包括自己的亲姑母在内,金副署长都不在乎,唯独自己的小情人儿,被拉到前线,让他钻心挠肝的难受,可又有啥办法呢,这事儿是大日本皇军一手操办的,自己也无能为力。
想想,自己一个堂堂的副署长,在太平里方圆百十里的地面上儿,一跺脚乱颤的人物,连个情人都保不住,金副署长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感伤,垂头丧气的打不起精神来,眼前不时浮动情人被押上汽车之后,看着自己那幽怨而又伤心欲绝的眼神儿,他的心里,就跟吃了猪苦胆似的,忍不住把大日本帝国恨在心里。
手下的十几个朝鲜警察,见副署长大人闷闷不乐,一脸的沮丧,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啊,便变着法的讨他开心,一个挂着警尉肩章的警察,讨好的凑到金哲浩面前,说道:“副署长大人,您也别不开心,这趟差事咱们干得漂亮,皇军还不大大的有赏啊!这些家儿,那可都是富户啊,家底儿厚实这呢!”说着,他一挤眼,一副你懂得的架势。
本来,话到这里,也没啥,顶多金副署长没心思搭理这个茬儿,可这个警尉不明白是咋回事儿啊,接着说道:“还有啊,您看,还那么多的女人,这要是送到前线去,还不把皇军们给乐坏喽,蹲在战壕里,月把见不到个女人,嘿,这回皇军可是开了荤!那些女人能够侍奉皇军,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啪!”“哎呦!”好大一个动静,随后又是一声惨叫,这个警尉正唾沫星子横飞,说到兴头上,冷不防,金副署长轮圆了胳膊,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打得这个瓷实,警尉的睡不着当时就气吹似的鼓起来,眼冒金星,耳朵里跟钻进来无数蜜蜂似的,“嗡嗡”响个不停。
没等他醒过味来,金副署长便跳脚开骂了,“你他妈的别跟我提日本人,都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他妈的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最好中国人来了,一顿乱枪,打得日本人都没了命,老子的心里也好受点儿!”
金副署长正跳脚骂得痛快,忽然就没声儿了,而且,脸色惨白,腿肚子开始哆嗦起来,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一帮子朝鲜警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啊,副署长正发疯儿呢,连大日本皇军都敢骂,好汉子,可咋就突然没动静了呢?
顺着金副署长的目光往前一看,都吓得一哆嗦,我的亲娘哎!可是要了命了,就在前面不远处,也就两三米的距离,十几个大日本皇军,正脸色不善的盯着自己,为首的那个少佐,更是眼神儿阴森得能吃人,得,啥也别说了,肯定是刚才金副署长辱骂大日本帝国皇军,被眼前这十几位皇军给听见了。
哗啦!十几个朝鲜警察,就跟商量好了似地,齐刷刷的往后一闪,身体弯成九十度,大气儿不敢出,把金副署长自个儿,孤单单的晾在前面,那意思很明显,刚才辱骂皇军的话,都是这家伙说的,跟俺们大家伙儿可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啊,皇军慧眼如炬,自然看的清楚!
金哲浩脑袋“嗡!”的一声,脑门子上的冷汗,可就淌下来了,他知道,虽然自己用的是朝鲜话,可在朝鲜半岛混了几年以上的的皇军,大致都能听懂几句,而且,皇军个个聪明绝顶,光是看脸色和眼神儿,就能猜出个大概来。
辱骂皇军那是多大的罪过,没少经手处理这样事情的金副署长,心里清楚得很,“杀头!而且是满门抄斩!别看自己在太平里这一方地面儿上,是个大人物,可落在皇军眼里,狗屎都不是,尤其是在皇军正规部队的军官和士兵眼里,弄死自己就是动动手指头的功夫。
金哲浩腿肚子哆嗦着,腰弯的弧度够大,脑袋都快挨到地面了,哆哆嗦嗦的走到皇军少佐面前,“皇、皇军!卑职太平里警察署副署长金哲浩,正在执行任务,那个。。。。。。刚才,那个啥。。。。。。!”他语无伦次的说道。
这个日军少佐,就是楚天和他的特战小组,乔装成日军的模样,下山来摸情况,正巧,这有十几个朝鲜警察,便直接过来了,其实,刚才这个朝鲜警察,跳着脚骂的是个啥,楚天一句也没听懂,不过,看为首的这个家伙,见到自己之后,吓得小脸儿蜡黄的样,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大概是在骂日本人。
不过,这跟楚天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八嘎!你们的鬼鬼祟祟,什么的干活?”楚天怒喝一声,问道。
听见面前的这位皇军少佐,这样问,金哲浩提溜在嗓子眼儿的心,“吧嗒”的落回到肚子里,跟日本人混了几年,平常的日本话,还是能听得懂,凑合着,勉强能对话,听皇军的意思,刚才自己那些辱骂皇军的话,没被这几位皇军听见,谢天谢地,祖坟冒青烟了,一念之差啊,好悬脑袋搬家,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还值得骂皇军,没有皇军,就凭自己一个汉城街头的小混混,能有今天这样的成色,成为威震一方的大人物,自己个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金哲浩内心这个自责啊,既然自己大逆不道的话,没被皇军听到,那就是自己的大造化,躲过这一劫,否则,少佐阁下就不是问自己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直接一枪就过来了。
自觉鬼门关前走一遭的金哲浩副署长,不敢怠慢,用磕磕巴巴的日语,把自己正在执行的任务,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说实话,这个十足狗腿的朝鲜警察的日本话,听得楚天心里一阵阵冒火,好在,总算知道了,日本警察和朝鲜警察,大范围的抓捕朝鲜平民,到底为个啥!
楚天一阵感叹啊,“奇葩,绝对的奇葩,亏得小鬼子想出个这么馊主意,这小鬼子的脑袋,是咋长的呢?控制住那些日军地方警备队里,朝鲜籍军官和士兵的家属,逼着他们为小鬼子卖命,就没有想过,会遭致朝鲜籍军官和士兵,满心的仇恨,那岂不是在自己身边,埋下一颗颗定时炸弹吗?”
不过,楚天换位思考一下,日本人肯定是摸准了这些朝鲜人的心理,有十足的把握,地方警备队的朝鲜籍军官和士兵,丝毫不敢反抗,甚至,连怨恨的心思都不敢有,如此一来,岂不是多了十来万,跟独立师登陆部队,死磕到底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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