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华,因为巨大的民生需求,所以有着一套世界上最为庞大复杂的地下管线网络。这其中,包括水,电,煤气,通讯,排污等对人们生活最为基本也最为重要的民生供应网,这个供应网,被称为“生命线”。
而为了让这一整套的网络能有有序运转,方便检修和必要的升级改路,有关部门也制定除了一套严格的地下埋设标准。
各种城市民生需求管线在地下的埋深,一般来说的规则顺序,大致是从上到下依次为电力管沟,电讯管沟,煤气管线,给水管,雨水沟道,排污沟道。
而像充电桩基站网络需要依托的电力电讯这两块需要严格防水的线路,大多专门设置管沟。不与其他管线掺杂。
但是俗话说得好,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城市不是一天建成的,中华的国情特殊,在全国各省各地城市化进程之中,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情况,各地的地下管线网络也是奇葩朵朵。完全按照规定来的,那是少之又少。
之所以这样原因很多,比如迁就老城区或者是因为各地的基建施工单位水平差距,或者是规划时间要求有限,无法将管线预埋到规定深度等等等等。
之前,中铁电化的电桩网络构建申请,就是被卿岛市政府以“因历史原因,地下管线埋设情况复杂,实际情况不容许两家基建单位同时在管线网络上施工”为由,加以拒绝的。
卿岛的凌晨,随着自行车电动车和汽车的鸣笛声悄然来临。
人们惊讶的发现,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正信电桩网络构建工程,居然开工了!
“嘿?!不是说不让正信在市里做电桩网吗?这怎么就开工了呢?”
“是啊。之前公布的市政咨文里不是还说,卿岛因为老租界区改造和新城区建设实行的是多套地下管线埋设标准,图海一家都得加小心施工,容不得第二家在复杂的管线上动手了吗?这怎么茬儿啊这是?”
“哎哟,现在着商人们赚钱都疯了。这么瞎搞可别再把咱们的生命线给断了啊、前段时间自来水公司做管路升级改造,他奶奶的在施工过程之中就把地下管线网给误伤了,我家一个多月没网没电,你说气不气?”
“你那算啥?前年的时候热电做管路,把灵山区那边的煤气管道给弄爆炸了,我们家半年多水电煤气全没有,奶奶个熊的,我和我媳妇去乡下窝了一冬天!”
在人群的议论声中,一个身穿“图海基建”工作服,胸牌上写着“卿岛区经理,汪建成”的眼镜男,冷冷的看着繁忙的施工现场。
看到正信电桩网工程施工现场地面的热火朝天,他赶紧拿出了手机,打给了谷长青。
“谷董,他们确实已经开工了。”
……
谷长青很气愤。
卿岛这个城市近些年因为要打造世界性的城市名片,所以基建项目可不少,图海基建承接了其中百分之四十还多。可以说,这些年卿岛官面上与基建工程有关的领导和部门,就没有他不熟的。
在正信和中铁电化联合的消息出来,得知两家企业要在三十余个一线城市内启动电桩网络建设的时候,他就率先跟卿岛方面打好了招呼。
那边也答应的好好的,承诺想办法拖一拖。但是现在仅仅过去了几天的时间,对方就变卦了,这让他感觉很不好!
他直接就拿起电话,打给了卿岛市政府的城市规划局局长张耿安。
“张局长,我是谷长青。”气愤之下,谷长青的语气很严肃。
那边明显一愣,“哎呦,我说今儿早上怎么门前喜鹊叫。敢情是谷董亲自打电话催的啊、什么情况谷董,有何指示?”
谷长青冷哼一声,“我怎么敢有指示?之前跟你们打过招呼,让你们帮个小忙。这你们都没给我老谷这个面子,我又何谈指示这么一说?”
谷长青虽然是一界商人,但是背后能量却不是一般地方官员能小觑的。
见谷长青话里带着火气,张耿安忙解释道:“嗨!谷董您指的是正信和中铁电化联合电桩网工程的事儿吧?说我们不办事儿,这您可冤枉我们了。谷董啊,该做的我们可都做了啊、”
“都做了中铁电化现在在你们卿岛的大马路上施工?”谷长青依然没好气儿。
“谷董啊,你听我说。之前我们可是卡了他们的审批,后来他们说要在地下六米深挖施工,不和现有的所有管线深度起冲突。地下,深挖,六米啊!谷董,你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在正信之前建成电桩网络,既然是这样、你说我们有没有必要把中铁得罪透了,还去卡他们?”
“什么?”谷长青听到这儿,愣了。
随即,他脸上的不满在诧异中一点点散去。片刻之后,他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地下,深挖,六米?哈哈哈哈、张局长啊,你没问问他们,这是建电桩啊,还是建战略供油管路啊?这么大的挖深,先不说投入多大时间和资本,他们这个电桩网就算是挖通了,将来怎么维护,怎么升级?”
“所以你看啊。地下深挖施工,不依靠现有的管路,完全从零开始打造建立一个辐射全城的电桩网。没有个两三年的时间,他们怎么干下来?你说,这工程我们批不批?没有理由不批嘛!”
“批!批的好!”谷长青一拍沙发,大笑道:“按照中铁这么搞,他们在一个城市建立电桩网的时间和资金投入,够我们干十个城市了!这么搞,我看纯粹是钱多了烧的!那就让他们烧!”
看到竞争对手自己作死,谷长青高兴坏了。
与张耿安约定了有时间聚一聚之后,谷长青挂断了电话,心里美滋滋。
……
卿岛,中铁电化第一施工组施工现场。
“洞拐,我是洞幺。收到请讲,你那边探测到机头没有?”
“洞拐收到,报告洞幺,我们已经探测到机头。”
“好!停止掘进!”
得到了下一个工段的报告,再看到地上原本盘扎如小山一般高的电缆已经走到了尽头,陈南山用无线电大声命令道。
然后,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
“3月25日,9点05分。卿岛A区管线构造,电缆埋设工程,结束。”
工作笔记上,如是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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