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做女人真不容易。
李凡愚在心中感叹感叹完之后,便不由分说的将安宁背了起来,噌噌噌的上了楼。
安宁都被他给颠晕了,直到李凡愚跑到顶楼的时候,她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明知道应该克制,可是她还是挺高兴李凡愚能回来。作为年龄大的一方,她总是给李凡愚面面俱到的关心。冷不防将位置调换过来,她感觉心里暖暖的。
“傻弟弟,你走过了。”她趴在李凡愚的耳边,笑道。
“啊?几楼啊?”
“三楼……”
“那你不早说!”
“那你也没经我同意就把我背上来了呀。”
“嗨、没事儿,你趴稳了,等我喘口气儿咱再下去。”
……
李凡愚呼哧带喘的看着拿出钥匙的安宁,定了定气道:“姐,你怎么住这儿?我记得你家原来不在这边啊。”
安宁将门打开,一脚跨进屋,却将李凡愚挡在门外:“这是我家的老房子,原来的那个卖了。太晚了,我就不请你进屋了,自己回去小心点儿。”
她正要关门,就被李凡愚用胳膊拦在了门缝上:“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还卖了呢?”
“当时实验室的基建钱不够……行了,别一副爱心泛滥的样子。姐姐我又不是没地方住,快回吧。”
“那时候缺钱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我还以为……嗨!早知道我就出全资了!”李凡愚内疚的说到,他当时还以为安宁拿出的是余钱。
他太粗心了;安宁之前虽然是年薪百万,但是才在奔驰干了几年?那八百多万的首批投资,都是她破釜沉舟之下集齐的。而作为自己价值最高的物件,房子在第一时间就被她处理掉了。
“嘘!你小点儿声。”安宁见他在楼道里大呼小叫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就在这时候,隔壁的房门打开了,一个脸上敷着黄瓜片儿的大婶探身出来。
“大晚上的吵什么吵啊!”见到门口的李凡愚和安宁,又道:“安小姐,你当初跟我保证过是你一个人住,我也跟你说过不要往房子里领乱七八糟的人。这是第一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让我发现第二次,你赶紧搬家。闹闹吵吵的,搞对象去宾馆搞。”
李凡愚一听,火腾的一声就上来了:“这房子你租的?”
安宁撒谎被戳破,脸上火辣辣的。见事情再也瞒不住,便点了点头。
房东见二人都没把自己当回事儿,又重复道:“我说你听没听见啊!”
李凡愚回身怒视了她一眼,将她吓了个趔趄。
“你…你看什么看?”
“这破房子,我们不租了!东西等几天过来收拾,姐跟我走。”李凡愚抓住安宁的手,将她拉到身边,一脚将门踹上。
房东大婶将黄瓜片儿抹掉,露出一脸横肉:“哎呀?哪根儿葱啊这是?你还来脾气了。安小姐你想好了,这可是违约,余下的房租和押金我可不退啊!”
李凡愚一挥手:“那钱我们不要了,您留着多买几根儿黄瓜吧。用的时候好好洗洗注意卫生,别引发炎症。”
这话说完,独身十几年的大婶秒懂了他的意思,站在门口破口大骂起来。李凡愚理都不再理她,拉着安宁就下了楼。
“姐,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啊。”李凡愚一直到小区门口才放开安宁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质问到。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她想斥责,却发现自己毫无底气。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喜欢这种感觉;已经好久,好久,好久都没这么被人关心过了。
母亲在她小时候便过世了,父亲几年前在她念大学的时候也撒手人寰。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安宁才养成了超越同年龄的成熟和独立。
因为没人关心,她才习惯将自己的温暖散播出去。成为一个热心的人,在关心和照顾别人的过程中寻找慰藉。
现在,面对李凡愚有些霸道的关心方式,她的心已经化成了一湾春水。
“我不给你做决定,你还得在那破地方住多久?”李凡愚气呼呼的问到。
“等实验室盈利之后呗。”见李凡愚瞪圆双眼,她马山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姐听你的,不在那儿住了。可是也不能让我睡大街吧?你给我安排在哪儿,我听你的,成了吧?”
李凡愚这才一拍脑袋,额…本打算明天去买房子的,可是今晚咋整…还真没想好呢。
“去酒店吧,先对付一晚,明天再去选个房子!”
安宁蹙眉,“不用,你给我租个好一点地方就行了。当时着急,没找到好去处才租了这里的。”
李凡愚把手按在她的双肩上,一字一顿道:“姐,你能不能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听话,让我心里好受些。”
安宁迷离的看着他闪动的眼睛,展颜一笑,“成,听你的。”
李凡愚这才满意,拉着她的手,“走,先找个酒店给你安顿下来。”
安宁少女心大发,向后仰着身子,被李凡愚拽小猪一样的拽着。
一边走,一边商量着。
“土豪弟弟?”
“干嘛?”
“我不敢住大房子。”
“为什么?”
“空荡荡的害怕。”
“那怎么办、要不我陪你一起住?”
“掌嘴,没大没小。选个小户型的,楼层不要太高,朝南的,最好是装修好的,省的到时候还要自己收拾……”
......
二人在凛冽的寒风中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可是看着身边灿笑的安宁,李凡愚却一点儿也没觉得冷。
真的是,好奇怪的感觉。
将安宁在一家品牌酒店安顿好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两个人不断的打着哈欠,大眼瞪着小眼。
最后,还是安宁顶不住了,“咳咳,十点半了啊。”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
“平时这个点我都睡觉了。外边冷,你回去的时候把我围巾带上。”
“嗯,今晚的风儿,甚是喧嚣......”
“怎么,看你这意思......还要住这儿?”
李凡愚讪讪道:“你要是答应…也行啊。”
安宁眯起眼睛凝视他两秒,突然将外衣脱下,猫咪一样慢慢从沙发一端爬了过来。
她里面穿着的是一件纯白色的紧身毛衫,俯身的姿势下,一对玉兔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让李凡愚的目光凌乱起来。
他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慌忙中闭上了眼睛,下巴微微上扬,嚅动了一下嘴唇。
下一秒,他就感觉一道温热的鼻息扑在了自己的耳朵边——一阵酥麻感传至全身,让他忍不住轻嗯了一声。
安宁伸出指尖,将他衬衫领口的扣子系好,沙哑的低语道:“禽兽弟弟,别想太多了,乖乖回家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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