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侍玉笑着拍拍何亭亭,“你二哥这是在你身上找平衡了呢,你别理他。至于君酌,不用你教训他,让你三个哥哥教训就够了。”
何玄青再度摩拳擦掌,“我一定会让亭亭满意的。”
刘君酌哀嚎,何亭亭羞得捂着脸不理人。
大概后头的何玄连也听出这里的动静,开车追上来笑问,“说什么说得这么高兴?说出来分享一下啊。”他刚才开车,没注意认真听。
何亭亭趴在窗口做鬼脸,“没什么事,三哥你开慢点,别超过我们了。临风哥,你督促一下三哥。”
谢临风刚才听到了何亭亭车里的话,正有些惆怅,听到何亭亭的吩咐便抬头看她,见她唇红齿白,如同春光烂漫中的鲜花,下意识就点头。
这点完头,心中的酸楚上涌,几乎情难自已。
而这时,何亭亭坐着的车加快了速度,载着何亭亭瞬间消失了。
谢临风看着何亭亭消失在自己眼前,愣了愣,闭上眼睛。
也许,她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只能和他偶尔相遇。
何家招待慕容侍玉住了两天,大家相处很融洽。
两天一过,何学、林玲玲和何奶奶三人跟何玄青一起到绍兴慕容家去拜访慕容侍玉的长辈,并商定结婚的事。
临行前,林玲玲和何奶奶对何玄连耳提面命,“你也好赶快找个女孩子了,别拖拖拉拉的。”
“哎呀,一个人多自在啊,等我多玩两年吧。”何玄连挥挥手,恨不得把催婚的妈妈和奶奶挥走。
等何学一行人走了,何亭亭看向何玄连,“三哥,你真的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胡说,你三哥我英俊潇洒,为人大方,身边多的是喜欢你三哥的女孩子。”何玄连得意地说道。
何亭亭听了这话,想起缠着何玄连的陈惜颜,不由得道,“该不会是你故意吊着人家的吧?我觉得吧,你要真的没意思,就别耽误别人。”
“小丫头懂什么,你三哥我太优秀,招的女孩子痴情得不得了,赶都赶不走。”何玄连继续自我感觉良好。
何亭亭没话了,最后只得道,“三哥,我看妈妈和奶奶都是认真的,你最好有点准备,不然她们直接给你介绍了。”
这时谢临风从外头走进来,点点头,笑着说,“我那天听二奶奶说,看好了一个女孩子,到时让你去见见。你奶奶好像也不反对,说从绍兴回来再说。”
“真的?”何玄连悚然而惊,“是哪里人你知道吗?我这样英俊潇洒的人竟然需要介绍才能讨老婆?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君酌捧着几片哈密瓜进来,“行了,少自恋了,就是你这样的风流大少才需要介绍,不然谁知道你认识的人靠不靠谱啊。”说完招呼何亭亭和谢临风来吃哈密瓜。
过了三天,何学直飞厦口,而何亭亭和林玲玲专门回了一趟沈家村,帮何玄连相看女孩子。
何玄连躲避不及,被两座大山压在沈家村相看。
何亭亭从刘君酌和谢临风口中得知,相看的女孩子是隔壁镇的人,离沈家村不远。
听到这些消息,她心中一动,忙问,“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叫余莲。”刘君酌回道。
谢临风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名字。据说暗恋了三哥几年了,家里逼着结婚,才说了你三哥。她家里人知道了,就请媒人来提。”
他家离二奶奶家近,所以知道的消息比较多。
何亭亭如同挨了个焦雷,愣在了当场。
上辈子,三嫂就叫余莲,是隔壁镇余家村的人,听说是很喜欢何玄连的。
只是很可惜,再深的喜欢,到最后都败给了无望的生活。
何亭亭想着上辈子的结局,鼻子有些发酸。
对三嫂的接近,何玄连是很慎重的,娶了三嫂之后,他就把感情都放在了三嫂身上,所以后来三嫂离开,三哥是很痛苦的,过了好一段时间才走出来。
而三嫂呢,她带着少女时代的爱慕嫁给了喜欢的人,最后把所有的喜欢都花光了,惨败而退。
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谁辜负了谁。
当晚,何玄连一行人从镇上回来。
何亭亭心里想得多,便跑去问何玄连对余莲的感觉。
何玄连笑眯眯的,“人长得不错,很容易引起人的保护欲。不过你三哥还不想这么早结婚,得考虑考虑。”
何亭亭听了,仔细端详何玄连的神色,见他俊脸带笑,心情颇好,显然对余莲还是挺满意的,当下就道,“还考虑什么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怎么说呢……”何玄连架起大长腿,手托着下巴思考,“没有心动得马上去追求的感觉,但是想着以后在一起生活也不会排斥。”
听了这话,何亭亭有些恍惚,她用手托着迷糊的脑袋使劲想,觉得好像何玄连上辈子也是这么说的。
可上辈子的事太遥远,她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何玄连以为何亭亭在为他娶妻的事为难,当下就摸摸何亭亭的脑袋,“好了,这事三哥会处理的,你就不要为难了。如果奶奶和妈妈催得急,我就娶了余莲。如果催得不急,我就再看看。一辈子很长,找个合心意的才行。”
何亭亭点点头,起身告辞出去了。
她回到隔壁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拼命回想上辈子的事。
可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记忆,已经消失了很多。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听到何玄连在阳台上弹手指的声音,便起身走到阳台上,看向旁边的何玄连,“三哥,如果和余莲结婚,你会对她好吗?”
“如果娶了她,那肯定会对她好啊。你三哥我虽然风流,但可是个负责的好男儿。”何玄连笑起来。
何亭亭笑起来,“好吧,是我多此一问了。”爸爸何学做事就很有责任感,这样的个性全部遗传到三个哥哥身上,她早该知道的。
次日早上吃早餐时,林玲玲和何奶奶就都问何玄连感觉如何,要不要处处看。
何玄连慢条斯理,“感觉还不错,那就处处看吧。不过我先说好,我这里是说不定的,余莲如果有好的可以另外找,千万别因为我耽搁了。”
“这话说得是……回头我让你二奶奶跟那边通通气吧。”何奶奶满意地点点头。
林玲玲看了何亭亭和刘君酌一眼,又看向何玄连,“咱们家啊,就剩下你让我们烦了,等你什么时候结了婚,妈妈和你奶奶就安乐了。”
“我一定会努力的。”何玄连举起手来表忠心。
刘君酌满脸笑意,差点没笑傻了。
吃完早餐,他陪何亭亭去后花园转,脚步都是飘的,拉着何亭亭的手,“亭亭,何婶那话就是表示很满意我,你听出来没有?”
何亭亭羞红着脸,“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这下可不得了,刘君酌追着她洗脑,非要她承认林玲玲就是那意思。
何亭亭没办法,最后忍着羞意认了。
到十月末,谢临风回了香江,并打电话过来表示香江的事已成定局,何亭亭几人原先炒股赚到的钱想要投资就投资,不用留出来了。
何家暂时没有新的投资项目,便将钱一股脑儿重新投入了股市。
时间继续往前走,到11月中旬,股票开始反弹,重新进入牛气冲天地飙升的美好时代。
到12月10日,鹏城政|府关于8.10事件的处理结果终于出来了,清查出内部截留私买的抽签表达105399张,涉及金融系统干部、职工4180人!
大堂姐夫兄弟二人同时落马,但由于不是十分的“罪大恶极”,所以只是通告批评,到底没有开除公职。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这辈子也只能在基层混混,想要往上升是有困难的。
这样的结果对于大堂姐来说已经很好了,她以为是何学帮的忙,专门买了果,和大堂姐夫一起来何亭亭家里道谢。
何亭亭在学校上课,由何玄连接待。何玄连表示这事和何学没有关系,让他们不用感谢,连水果也没收。
等送走大堂姐夫妇,他找何亭亭吐槽,“要真是有脑子,怎么会这样来道谢?巴不得把我们拖下水是吧,真是蠢得没救了。”
“算啦,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们少搀和。”何亭亭也觉得大堂姐夫妇不会做事,但已经做出来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到12月下旬,刘君酌知道何亭亭元旦会放假,就让她提前请几天假,说一起出去旅游。
何亭亭不知他肚子里卖什么药,想到自己上班之后极少时间陪他了,便答应了,回去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到12月30号当晚,她和刘君酌乘坐飞机直飞滇城。
何亭亭事先不知道目的地,上了飞机才知道,当下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带去我北方看雪呢,没想到是来滇城啊。滇城四季如春,还有保留很好的古建筑,一个星期不知道够不够时间玩呢。”
“不够的话,我们下次再来。”刘君酌握着何亭亭的手说道。
下了飞机,刘君酌带何亭亭去丽江古城。
此时的丽江古城还没开发,一切的古迹都保留了原来的样貌,走在街道上,觉得踏入了时光的隧道,回到了久远的过去。
刘君酌在本地认识有人,有本地人带着到四周去观景,玩得很开心。
到31号下午,刘君酌开车直奔郊外,“郊外有一个地方的东西很好吃,我带你去尝尝。”
何亭亭对美食是很有兴趣的,听了二话不说,只催刘君酌开车快点快点。
到达目的地之后,何亭亭吃上了本地的特色菜,果然吃得停不下来。
吃完了,天色暗下来,刘君酌驱车,带何亭亭去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庄园,早就收拾出两间房了,何亭亭把行李放好,便坐在窗边看漆黑的夜空。
约莫十点半,刘君酌敲门进来,“今晚要倒数跨年,别睡那么早,陪我一起跨年。”
“行,那我先睡一小会儿,到点了你叫我。”何亭亭已经哈欠连连了,说完就睡了过去。
等刘君酌来喊她起床时,她睡得正香,抱着被子不肯起,刘君酌无奈,只得坐在床边,凑近她耳朵旁低声倒数。
倒数完最后一秒,时间进入93年元旦时,刘君酌狠狠地吻住了睡了过去的何亭亭。
何亭亭窒息了一会儿,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便高高兴兴地睡了过去。
次日早上,何亭亭睁开眼睛,发现刘君酌沉着俊脸坐在自己床边。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君酌哥,你怎么在我这里?”
“我梦游。”刘君酌哼了哼说道。
“哈哈,君酌哥你开什么玩笑……”何亭亭有点想起昨晚自己没有陪刘君酌跨年倒数,反而睡过去的事,忙满脸堆笑说道。
“我想让你陪我看日出,结果你起不来……”刘君酌的声音充满怨念,“昨晚让你陪我倒数跨年,你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却睡得跟小猪似的。”
何亭亭有些不好意思,吧嗒一口亲在刘君酌的俊脸上,巧笑嫣然,“君酌哥,对不起,你对我这个道歉的礼物还满意吗?”
刘君酌的眼睛腾地烧起来,他深深地注视着何亭亭,重重地喘息几声,控制住了自己,这才道,“不够满意。”
何亭亭嘟起小嘴,“那你想怎样?”
“你先清醒清醒,不清醒我处罚了你也不算什么。”刘君酌板起俊脸。
何亭亭哭丧着脸,“还要处罚啊?你不是说带我来旅游的嘛,怎么还罚人家了?”
“是我不对,不该勉强你来的……”刘君酌别开俊脸,一副委屈的模样。
何亭亭不好意思再委屈了,忙拉刘君酌的手,“君酌哥,是我不对啦……我是很想跟你来这里玩的,绝对没有任何勉强……我昨晚实在太困了……其实你在我耳朵旁倒数,我是听到了的……好,好,你处罚吧,我保证听话。”
“你先清醒些再说,不然白费了我费尽心机想出来的处罚。”刘君酌马上变脸。
何亭亭知道自己理亏,忙揉眼睛,揉了揉去刷牙洗脸。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清醒得能参加考试了,便看向刘君酌,“君酌哥,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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