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马宁做事还是留了一手,虽然答应将我们放走,但是在让我们离开之前,她的两个手下还是里里外外地把我们都搜了一边。
幸亏我早就料到她会来这一招,所以提前就做了准备。
但为了让她少起疑心,我还是忍痛将那两套卷轴给可她。所以别怀疑,我给她的两个卷轴绝对是真货!
至于我为何会如此大方就把卷轴给她了,呵呵,别忘了现在还有一个叫手机的东西,我早就将卷轴内容拍了照,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真迹,先让她保存一会儿也无碍。
也许又有人会问,那你的银尾铜鱼呢?
那条鱼吧,在湖底被炸,我从地宫底层浮上水面的过程中,已经被我偷偷地寄放在了湖中。
所以,当我确定三人彻底安全之后,将龅牙苏叫到身边,告诉他铜鱼可能浮现的水面,以及如何找寻的方式全都告诉他。他暂时留下,待马宁的人撤走之后,替我将东西取回。
而我和胖子则连夜离开太白山区,此地不宜久留,况且我手上还有录像带,保不齐马宁突然改变主意,那就麻烦了。
回到县城,我跟胖子先去捏了个脚,然后找了家偏僻的小旅店住下,等着龅牙苏回来跟我们汇合。
不得不吐槽一下县城小旅馆的住宿环境,倒不是嫌弃条件差,而是隔壁那不时传入耳朵的抑扬顿挫的炮声!
我去,要知道我可是不近女色多时了,如今躺床上感受着那激烈的云雨之欢,想象着一墙之隔外的春光潋滟,自然免不了要起反应。
胖子估计早受不了了,神神秘秘地跟我说出去买包烟,一去就是半天不见踪影,我猜他肯定是寻花问柳去了。
不过这也好,留我一个人在旅馆,正好可以看看爷爷究竟给我带了什么东西来。
我拿出牛皮纸信封,上面没有寄信地址,邮戳也是一塌糊涂,根本难以辨识。这一定是被爷爷给弄掉了,不然谁都能根据邮戳顺藤摸瓜找到他的位置。
这种低级错误他这只老鸟绝对不会犯。
我将录像带取出来,看都没看就丢在床上,马宁一定已经将带子里里外外查了个遍,一定不可能有什么东西留下的。
现在,我手里只剩下那个牛皮纸信封。
爷爷在录像带中说,他可不会傻到把重要信息留在带子里。
没错,他当然不会放在录像带中,他是放在了这个牛皮纸袋里!
此袋子非彼带子!他一个劲地在镜头前跟我说袋子袋子,其实意指牛皮纸袋,也就是他寄来的这个大信封,如果没觉察出来,依然顺理成章地会以为在说录像带。
同时,他之所以会选择用录像带录了内容寄来,我猜也是为了混淆视听。毕竟,现在这年代谁还用录像带啊,都淘汰了的东西,突然又出现,当然引人注目了,这么一来,也降低了人们去关注牛皮纸袋的可能性。
爷爷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奸巨猾啊。
我仔细的将纸袋撕开来,变成一个平面,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确信没有任何信息。
这时,我看到纸袋内测的一个角上似乎有动过手脚,周围纸张的色调稍显深色。
我知道,信息应该就在这里了。
我取了牙签,小心翼翼地将角上的牛皮纸边缘轻轻往外拨,一下两下三下之后,逐渐出现了毛边,然后那处的牛皮纸渐渐地开始分成两层!
我丢下牙签,用手指异常小心地将分层揭开来。一开始手上还略带阻力,我也撕得很小心,约摸分开一公分之后,手上忽然一轻,我知道,到夹层了!
没错儿,纸张中间有夹层!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夹层中居然是空的!
怎么回事?
我将手指在夹层出摩挲了一番,然后在舌尖上尝了尝,酸的!
有涂层!
草,要不要搞得这么复杂啊!我开始抱怨了。要是一会儿又只是一堆闲扯拉家常我肯定会疯掉的。
小旅馆没火机,倒是有火柴,我拿了根火柴点起来,把夹层靠近火苗慢慢烤,渐渐的,纸面上终于有淡淡的字迹出现了!
两分钟后,一个网址,以及一串由数字和英文组成的内容出现在了夹层的纸面上。
我一看立刻就肃然起敬了,尼玛啊,十二年不见爷爷越来越牛掰了,从网址和数据构成来看,这应该是个网盘地址和密码。
想想,十二年前失踪的时候应该还没网盘这玩意儿吧?记忆中老家伙连电脑都不咋会用呢,看来这些年金满堂这老家伙还自学了不少技能啊。
我立刻找了个网吧,在一众叽叽喳喳的多塔成瘾网友包围中,战战兢兢地打开了网盘。
密码输入,回车!
叮咚!
进去了!
看来是对了!
网盘存储空间中只有一个文件,一个视频文件。
我不假思索便点开了视频。
视频的前两分钟都是雪花,看得出这应该是一个未经剪辑的素材,而且是从老式录像带上翻录下来的。
我直接拉到了有画面的地方。
视频中的光鲜很暗淡,一开始我以为是拍摄机器的问题,但我仔细分辨了之后才意识到,这视频是在某个地宫中拍摄的,唯一的光源应该就是跳动的火光。
镜头是固定的,此刻是个空镜头,画面左侧应该是光源,偶尔会有火光入画,当火光稍微亮一些的时候,能看到画面的背景。
那是一面墙,非常典型的地宫石墙。
我点了暂停,将画面放大,虽然这样会让本来就不甚清晰的画质更加模糊,但我能看清石墙上的图案。
那是……蛇身。
跟我在镇妖塔的九层地宫中见到的蛇身图案一模一样。一团蛇身纠缠在一起,但你却找不到蛇首在哪。
这是一个奇怪的图案,令人记忆深刻,当初第一次看到时我就感觉挺古怪了,如今居然再一次见到,而且还是在爷爷留给我的视频当中。
说明镜头中的地宫和九层妖塔有什么关联吗?
我重新按了播放键,画面继续空白了足足又有两分钟,突然有一个黑影在画面中一晃而过。
黑影出现得太突然,我根本没作任何准备,啥都没看清,幸好能回看,还能慢放。于是我忙将画面拉了回去,找到了黑影出现的那一瞬。
实在很模糊,但依稀能看得出这应该是个女子,而且从穿着打扮大致判断,应该是个年轻女子。
画面再一次回到了无聊的空镜头,这次持续得时间极长,我都快以为这视频也许就这么一直空镜头到底了,正当我开始昏昏欲睡时,突然,镜头下方抬起一个脑袋来。
我吓了一大跳,困意都被吓出了九霄云外。
这是一张超级丑陋的老女人的脸,几乎只剩皮包骨头,眼皮低垂了无生气,头发稀稀拉拉都快秃了,若不是那眼珠子对着镜头偶尔动一下,我都以为这是个死人呢。
她就这么探着个脑袋盯着镜头看了足足两分钟,啥也没做啥也没说,然后又缩了回去。
猛然间,我意识到自己是见过这张脸的。我很快翻出了在九层地宫中捡到的那张合影照。
错不了,镜头前的老女人就是白灵!十二年前那个考古队中唯一一个女性成员!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