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包小天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乍的一看时间才是凌晨三点半左右。
我去!谁这么缺德啊?三更半夜还来电话?包小天不得已只能接听了电话,话筒中却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哭诉声。
是莫妮卡。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包小天总算明白了。原来是莫定国的恶疾又发作了,两个鼻孔都在流血,可是把他们整个莫家人都吓坏了。
包小天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匆匆挂下了电话,穿戴起衣服。
床头一侧的胡丽丽也被包小天捣鼓出这么大的动静给惊醒了,她睁着一双迷糊的,又是惺忪的眼睛看着包小天,一头雾水不解:“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你这么着急的穿衣服要干什么去?”
“啊……把你给吵醒了?真不好意思。有点事情,我得现在出去一趟。”包小天一边套着裤衩。
“那好吧,路上小心些。”
胡丽丽被折腾的真的是困意连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片刻醒来后马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捣鼓完毕的包小天火速离去。
40分钟后,包小天抵达了莫家。
府邸大门好像有人在吃等候他的到来,近了一看,发现是蔡老头。
蔡老头见到包小天,匆匆就上去对他说道:“包先生,您终于来了?您赶快进去,莫先生的情况真的很严重。”
“好,我知道了,也辛苦您了,大半夜在这候着。”
大半夜的让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在此等候,望穿秋水的等着他的到来,包小天有点过意不去。
蔡老头只是憨厚一笑,接着摇摇头:“我不辛苦的,倒是让包先生大半夜的赶来给先生诊治,真的是辛苦你了。事不宜迟,包先生还是赶紧进去吧。”
“好。”
包小天也不矫情,大步进入了府邸。
包小天见到了莫定国,赫然发现他的情况好像真的很严重。莫家几乎所有人都集中了一起,他们每个人看起来好像都很紧张。
“包子,你来了?赶紧给我爸看看,我爸他刚才又流鼻血了,而且是两边鼻孔,量比上次的还多。”见到包小天,莫妮卡揪着的一颗心总算松了一口气。
“好,我现在就给莫先生做诊断,莫先生,您现在感觉身子如何?”
“望闻问切”每次都是依照惯例,缺一不可。
莫定国看起来很虚弱:“就是脑袋疼痛得厉害,比起之前的更加剧烈。包先生,是不是我的病情又加重了?”
“很有可能。”
包小天一边做着诊断,一边张罗出了银针:“您如果实在疼痛得厉害的话,我先给您扎下一针吧,可以缓解一下疼痛。”
“好,都听你的,包先生,麻烦你了。”尽管脑袋疼痛得厉害,可是莫定国还是保持着他男人的豁达。
银针一**位,一直五官几乎都拧一起的莫定国,只见他的气色顿时缓和了不少。
“太乙神针”果然牛掰,神针一旦发威,什么牛鬼蛇神通通都靠边站。
“爸,您现在舒服一些了吗?”莫妮卡一旁紧张看着。
莫定国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好多了,抱歉了,让你们都担心了。”
这般大半夜的把人给折腾起来,说一句心里话,此刻莫定国的心真的很过意不去。
家中有一病人,每次他的恶疾发作,总是闹腾的阵阵鸡飞狗跳。
“定国啊,我们是一家人,客套的话你也不要在说了。”莫老看起来也是很揪心的模样,他看着包小天问道,“小包,我儿子的情况如何了?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两鼻孔都开始渗血了,能不严重吗?可是莫老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的儿子貌似正在跟死神赛跑,上演着争分夺秒的生死时速。
包小天略作了一下思考,点点头:“嗯,莫先生的情况的确很严重。我想应该是他体内的菌蛊霍乱得比较凶猛,为此才导致莫先生的两鼻孔开始渗血。莫老,你们的商议如何了?还是尽快做决定吧。”
莫老神色一凛,他看了莫萧山一眼,接着再看趟在床榻上脸色蜡白的莫定国,他神色变化的越发凝重,最终他用力的点点头:“好吧,我们都决定好了,听从你的建议。”
莫老知道儿子的病真的不能继续拖延下去了,拖延一天就增加一分的危险。
只是他们莫家人对于“换血”的概念,对于他们而言,他们可是深深担心,又是倍感惊悚。
毕竟在医学临床上从来没有这样的先列,他们这是在拿着莫定国的生命在做“赌注”啊。
做老子的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吗?那是必然的。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凝重。
“很好,居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我会马上通知马博士做好一切准备的。”但愿马老头已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吧,包小天心中暗暗附加了一句。
治疗的过程中,莫定国一直闭着眼睛。可能是他身子真的是太难受了,他不想看见家人为自己担心。父亲,女儿,作为养子的莫萧山等等,都是他心头的牵挂。
包小天继续运行针灸,拨弄,弹扣,捻转等一系列手法,一样不落下。一套神针的运行下来,包小天随之也是冒出了满身的汗水。
由于莫定国这一次的突发恶疾比较严重,包小天给莫定国施下银针后,他整整运行了差不多40分钟的时间,他才拔出了银针。
银针一旦拔出,莫定国的气色顿时缓和了不少。
待包小天收拾好了银针后,莫老马上对着莫妮卡吩咐:“妮卡,你陪着小包到偏房去歇息一下,我想这么长时间的做治疗,小包也是累坏了,然后你去吩咐刘妈妈,让她上些点心,瓜果之类的小吃,好让小包补充一下体力。”
“好的,爷爷,我知道了。”
莫妮卡并不糊涂,爷爷是分明要把他们给支开了,有话要跟爸爸说。
“包子,这一次又得谢谢你了,把你累坏了吧?”
包小天摇头一笑:“还行,也不是很累。”
说是不累那是假的,每次“太乙神针”的施行,必须得借助本身的玄气平开后,才能扎**位。
玄气的耗费,那可是一个大工程。
包小天,莫妮卡他们双双离开了房间。
此刻房间中,只有莫老,莫定国,莫萧山他们三人。
气息再度凝固。
莫定国一眼就看出了端倪:“爸,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父亲的神色如此凝重,看来一定是有关于他身子的恶疾事情了。对于自己身患恶疾的事,这些年一直被反反复复折腾的生不如死,久病成医,莫定国也快成半个医者了。对于自己身子的情况,现在可是每况愈下,他比任何人要清楚。
现在见到父亲神色如此凝重,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决定要跟他说明。
看着儿子被病痛折磨的快没有了人形的模样,莫老的心真的很痛,他捋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定国,是这样的。之前小包曾经给我们一个建议,他说像你这样的情况,目前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便是换血。”
莫定国神色一愣:“换血?这……该是如何个换法?如医院那般的血液做透析么?”
“不是那样的。”一旁的莫萧山马上接了话,“如果单纯的是做血液透析,那就好了。小包提出的这个换血……便是要把你身体上的所有血液全部都给抽出来,然后过滤,又是或者说,把你的血液全部换掉,重新给你注入些新鲜的血液。”
“啊……竟是这般大费周章?行得通吗?”莫定国一下子就被镇住了。
“所以,这正是我们要担心的。”莫老面色一片凝重,“我现在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事情,定国啊,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答应了,那么你就没有回头路了。此事的凶险,我们心中都很清楚,为此我才会迟迟不想跟你说明,我就是担心,故而害怕。”
莫定国绝对不能倒下,他是他们莫家的栋梁柱。虽然有长孙子莫子聪,可是依照莫子聪目前的状况上开,这个长孙子还成不了气候,还是做老子的莫定国比较优秀些。
有些取舍,不过莫老做如何选择,他心中总是很痛苦。
“爸,你们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换血这个办法了?”莫定国的表现倒是一副很淡定。
莫老挑了一眼莫萧山,他面色沉吟了一下,才是点点头:“嗯,的确,前些日子我们就知道了。当时小包给我们出了这个建议,我是反对的。我反对的缘由很简单,他们目前并没有成功的案例,而是要将你当成了实验的对象。你说,这么大的事情,关乎你自己的生命,我岂能答应?唉,只是……”
莫老话语一转,悠悠一叹,神色更加凝重:“只是依照目前的情况上来看,我们都没得选择。你的病情若不在救治,会变得更加的严重。定国,我现在是没有任何意见了,关键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脚下的道路要不是走到了尽头,那是山穷水尽了,他们不得不做出选择。可是选择对于他们莫家而言,既是沉重,又是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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