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天突然意识到,姓佟的老头子好像就是他的克星。是上天专程派遣他来折磨,捣鼓自己的吧?
不要啊!贼老天,我喊你一声“爹”还不行么?求放过。
“喂,小子,你也先别杵着了,赶紧把那活儿给我干完了。”
这小子的锋芒过于毕露,得好好的将他给磨一磨。玉只有经过了雕琢之后,那才是完美的。
而这小子也是不例外。
既是不能反抗,也不能忤逆?还能怎么着?包小天最后还得乖乖的拿起了扫帚,继续苦逼的忙着打扫清理的活儿。
明明知道整个屋子都是小毒虫的毒气,人要是呆久了必然对身子不好。可是包小天他现在没得选择啊,老老实实的打扫着。
蛇圈打扫完毕,然后到蚂蝗。
看着软软一坨蠕动着的小东西,其实说小,也是不尽然。这些蚂蝗的个头好像都有成年人的拇指头大小一样。
两头很大,中间的躯干反倒是很小,也是很细,叫人看着自是一阵阵的恶心反胃。
包小天马上就不淡定了。
试问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心的东西?蚂蝗在中医学上还有另外的别名—水蛭。具有治疗中风,高血压,清淤,闭经,铁打损伤等功效。
只是对于这么一个恶心人的玩意儿,包小天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比起之前的那些斑斓蛇,甚至还要恶心上一些。
包小天扫帚探了几下,他才是一副兢兢战战扫了一个小角落。
可不要看包小天长得一副人高马大的样子,他虽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他最害怕的东西就是这蚂蝗。
想想小的时候,大概是包小天15岁那年,他跟着桃花村的村民们一起下田去抛秧苗,脚跟上一下子被两只蚂蝗给吸附了。
那软软的,滑腻的躯干,包小天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他童年的噩梦。
突然嗖的一下。
隔板上的某一直蚂蝗,竟是趁着包小天在发愣的时候,便是这么一弹,瞬间就跳上了包小天的手臂上,死死的粘附着。
包小天立马感受大了一股锥心之痛,他发出了一声好似杀猪的怪叫声,整个人都炸毛了,一蹦老高。
啪啪!
包小天死命的拍着手臂,可是吸附在他手臂上的蚂蝗,一点也不见有松口的迹象,依然是死死的吸附中。
我擦!
包小天差点就晕厥。
“别动,这可不是一般的普通蚂蝗。你越是跳动,会加速你身子血液内的毒素。唉,好小子,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啊?”
包小天的手臂被蚂蝗吸附而上,却把正在像是门神守卫一样的佟东升吓得不小,他直接一个箭步就蹿了过去。
烟斗一捻在了蚂蝗上,接着吧嗒的一声,那正在死死吸附在包小天手臂上的蚂蝗,立马掉在了地上。
然后包小天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臂,只见那被蚂蝗吸附的地方,无端出现一个淤血的口子。
口子上还渗透着血液,看此伤口好像有点不妙。
“啊……我这手臂……这么好像麻痹起来了?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老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包小天一下子就被吓到了。
佟东升倒是一脸的淡定神色:“你先不要担心,你这手臂中毒了。单纯的说,就是那蚂蝗的毒素作祟。出来吧,我给你做一下处理。”
卧槽?中毒了?区区一蚂蝗吸附了一下,然后就中毒了?搞毛啊?果真有那么的恐怖吗?
一听说自己中毒了,包小天整个人都方了,乖乖的跟着老头子走了出去。
“让我看看……还好,问题不是很大。”
咔的一声!
包小天怎么也是想不到,佟东升竟然直接一口水吐在了他手臂上的淤口上面。
顶你啊!好黑恶心哦!
包小天一脸懵逼:“死老头,你怎么可以……”
这一刻,包大牲口已经是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哪有这样来疗伤的?直接一口水吐了上去?死老头,你麻痹的,还能在恶心一点吗?
“嘿,不要着急着发怒,我这还真是在帮着你疗伤,你可不要不知道好歹。”
“口水也能疗伤?我……”
“那是。你真以为我的口水跟你们的一样啊?嘿嘿,不要秀你的无知一面。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我是个蛊师。我们的族人跟他们一般的普通人就不一样。呐,我这么来跟你说吧,我三岁开始就被族人选中了蛊童子。经过了他们20年的炼药,你说,我的身子结构岂非会简单?”
“远的不说,就说我刚才给你吐的一口水,我还真是给你疗伤。喏,现在你把我这药丸给吃了。不出半个钟头,你这手臂麻痹就会全部解除了。”
一口水,一粒黑色古怪的药丸,便是这么牛逼吊炸天的存在。
居然是中毒了,包小天也是没得选择,他只好乖乖依照了老头子的话把黑色药丸给吞了。
入口而来的药丸清凉,有如薄荷般的效果。
包小天面色顿时一愣,问道:“刚刚我吃的那一粒黑色药丸,到底是什么东西?”
“清淤丸,专解百蛊之害。”
佟老头的话不由得让包小天一惊:专解百蛊之害?果真有这么牛逼?
“可是有点我还是不大明白,那些不是普通的蚂蝗吗?可是它们怎么会……”
只是被吸附了一下,自己的整条手臂竟然全部麻痹了?事情的发生真的是超出了包小天的掌控。
“呵呵,那只是你觉得普通而已。我现在可以跟你说明一下,那屋子中的任何一类毒虫,它们外形看起来都很普通,其实它们一点都不普通。你现在可以记住了,那些毒物都是我圈养的,跟外面的那些你可不能做相提并论,不然你可要吃大亏的。”
吃大亏?这么说来,屋子中的每一样毒虫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吗?只要稍微的不小心被它们给叮咬了一小口?都能致命吗?
干啊!
如此不是等同拿着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吗?
包小天真的不能在淡定了,他这一条小命啊,随时都有可能被这可恶的,变态的死老头子给玩完。
“老头,不如我们来打个商量吧?”包小天心中已是后悔的不行。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啊。
佟东升摆摆手:“不必商量,我知道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不过……你小子若真想后悔的话,已经来不及了。你即入了我的门,岂能有后悔的余地?”
“死老头,这话说的恁霸道了吧?怎么就不能商量了?我又没有卖身给你,对吧?怎么就不能了?”包小天一副气哼哼的反问。
麻痹的!这又不是古代社会,一旦签订了卖身契什么的,那就真的是人身不由自己了。可这是法制社会啊,天大的事情都还能商量,怎么就不行了?
“你是在害怕了吗?就因为刚才那些小小的毒虫子?你就变成这么一副怂蛋了?呵呵,我还以为你包小天是个武者,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也……”
“赶紧打住,你少来说风凉话。要不是因为当初你在我体内种下了那劳什子的鼓上蛊?故而来要挟我?就你这破烂地方,就算请来十台轿子,我也不会来的。”包小天继续逞能,绝对不能松口。
“十台轿子?不不,我是不会那样做的,你小子未免也太小瞧我老头子了。现如今,我只需轻轻的敲打这一下这拨浪鼓,我立马会让你生不如死。怎么了?莫非你还想继续尝试一下被菌霍乱的浸入了骨髓那种那撕心肺裂的剧痛吗?”佟东升一脸正色的盯着包小天。
又是鼓上蛊,老子去你麻痹!
包小天沉默了,他无话可说。
佟东升悠悠一声叹息:“唉,其实我们大可不必这样来相互恁对,让彼此都不愉快,我们可以轻轻松松的相坐下来谈欢。我就一句话,只要你小子能日后乖乖的听话,依照我的指示去做事情,我是不会来为难你的。”
我还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包小天继续沉默,形同是个哑巴,张口说不得话。
“其实吧……屋子内的那些小毒虫,它们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你刚才之所以被蚂蝗给吸附了,一定是它们嗅觉到了你的陌生气息,所以它们才会对你展开了攻击。从今天开始,你的气味它们都已经熟悉了,那么一下次的卫生清理,它们就不会对你展开攻击了。”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说,屋子内的小毒虫,它们还能认主?”
可能吗?不就是一些小毒物么?真有佟老头说的那样牛逼?简直就是刷洗了自己的三观认知。
包小天不得不惊讶。
“怎么?你不相信?那也没有关系,日后等你接触久了,那么你就会发现我说的话是事实了。它们这些毒虫,我圈养好些年了,我的气味它们都已经很熟悉了。至于你小子嘛……多多去接触一下,你就会打消了心中的所有恐惧,甚至会觉得它们跟小狗啊,小猫一样的可爱。”
小狗小猫一样的可爱?丢你个二大爷!可能么?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无端被那恶心巴拉的蚂蝗给吸附了一口,现在让他整条手臂都麻痹了。
包小天自问,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尿性纯爷们,现如今被那些满屋子的爬虫小毒物给打击的破碎不堪,斑驳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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