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两老头的棍棒好似密密麻麻的雨点般落下,形同一张网将包小天给罩住。
那一刻,包小天真的是苦逼了。
胳膊,手臂,大腿,屁屁等等身子部位,均是不能幸免,棍棒落下,他躲闪不及,只有挨揍的份。
真疼啊!包小天一手揉着屁屁。麻痹的,做师父哪有这样来对自己徒弟的?简直就是虐待嘛,下手又重又不留情。
“你怎么不躲开?”墨长卿问了一个非常操蛋的问题。
包小天嘟嚷着回话:“嘿,要是刚才我能躲开的话,我还傻傻的挨打吗?”
王崇真眉目高高扬起:“臭小子,你听好了,要是你真躲不开,只能说你技不如人,只有挨打的下场。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啊?还来啊?”包小天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方了。
蜻蜓点水,意思一下就行了,何必要较真?
“刚刚只不过才是开始。”
两老头相视一笑,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也许他们的默契就是要将包小天给一顿狠狠的蹂躏,倒是要看看这小子的武技修为如何。
自古以来都是严师出高徒,棍棒之下出孝子。
一个字:打!
刚刚停歇了一会儿,然后一眨眼的功夫,王崇真,墨长卿两两老头手中棍棒同时一点,一卷,又是一送,立马把包小天给罩住。
尤其是王崇真打出的棍棒,快,狠,准。而墨长卿的的速度会慢上一个节拍,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故意这么干,一快一慢,配合的好似天衣无缝。
讲真,包小天根本就无心要跟他们两位师父开撸,当然他也知道两老头分明就是要对他的武技进行考验,可是自己人撸自己人,真没个意思。
要人命的是包小天不是傻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棍棒砸下,他不反抗吧?
去尼玛的!除非是傻子。
既是无心开撸,包小天唯有是故技重施:巧奔妙逃。
当初摸索出了那一套“神行百变”的脚下逃生技能,现在派上了大用场。
两老头的棍棒打出很急速,尽管他们打上包小天的身子部位不致命,可若是真挨了打,那真叫个疼啊!
打打打!
躲躲躲!
画风突然就变了,两老头追逐着一个小青年,庭院中上演着一出很滑稽的戏曲。
“混账,臭小子,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小子哪里偷学来的邪门功夫?”墨长卿开始有些气喘了。
尽管他是半圣修为,可毕竟是上了年纪,时间一旦长久,他的体力就开始跟不上了。
“小子,说吧,你刚刚脚下的逃生技能,到底是跟谁偷学而来的?”王崇真也是很惊讶。
从他收下包小天这个唯一的衣钵弟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包小天施展出那样的鬼马技能,他不得不惊讶。
呼!
终于停歇下来了。
包小天赶紧重重抹了一把汗水:“两位师父啊,我求求你们不要在打了。啊……我真吃不消了。”
“哼!这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你就吃不消了?”王崇真不屑一笑。
才刚刚开始?我去!包小天差点一头倒地吐血而亡。
点,抽,拐,横,送,他们手中的棍棒就好像是两毒蛇一样,紧紧的,又是死死的咬住在他的屁股后面。
包小天真的是逃窜得无比狼狈。
墨长卿的下手还算是比较好的,他的节拍好像总是比王崇真慢上一个拍子,至于他是否故意放水,包小天就不知道了。
可是另外一个师父王崇真就不一样了,他的棍棒挑来,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快狠准,仿佛他根本就没有把包小天当成是徒弟来看待,而是仇人般。
包小天心中早已是暗暗的叫苦不迭。
“小天,你能跟我们说说,刚才你脚下那一套逃生的技能叫什么吗?”墨长卿继续问道。
好小子,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手看家本领?真是低估了他。
包小天抹着鼻子,左看看,接着又是又看看他们两老头子,他才是悠悠开启了话题:“没有什么不可以,叫神行百变。当初我进大瑶山采药时,发现了树林上的某些猴子们,它们不停窜来跳去的相互争抢食物,那动作的敏捷,当时我脑海灵光一闪,于是就结合了五禽戏自己就摸索出来了。”
好小子!竟然还能自创?
刚才看包小天施展的脚下逃窜功夫,套路真的是很精湛。即使是身为半圣,他们一起追逐的节拍都慢上一节。
两老头目光一直怔怔的盯着包小天看,气息扬起很怪异。
“啊!两位师父,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我得赶紧去办了,今天小子就不奉陪了。”
包小天形同脚底抹油,立马开溜。
臭小子溜了?
两老头面面相觑,彼此都是摇摇头。
“哎,王老头,你难道不觉得那小子刚刚施展出来的那一套功法有点邪门吗?你就没有兴趣要去详细探究一下?”墨长卿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王崇真拿起了刀座上的冷兵器擦拭了起来,他淡淡挑了一眼墨老头,不紧不慢说道:“邪门吗?或许吧。只是我觉得吧……那小子施展出来的功法,很有水准。依他现在的年纪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我想在他那一辈的小后生当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来个自创功法的。”
“话说的也是,我也是这么觉得。臭小子如今突破了半圣,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刚才我试探了一下,他的下盘根基还是很散,散得就好像是一旁散沙一样。唉!可是偏偏臭小子的武技修为一直在突飞猛进的突破,形同拔苗助长一样,情况有点不大乐观啊。”墨长卿说出了他心中担心。
王崇真面色一沉吟,墨长卿能想到的问题,他也想到了。
的确,包小天的下盘扎得很散,这是臭小子最大的致命破绽。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臭小子,他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一下子让他突破到了半圣。
这该是怎么样的一个变态妖孽?
“哎,我说王老头,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难道你就一点不关心那小子吗?那可是他最大的破绽啊,一旦被对手发现了,那么这小子必然会凶多吉少,甚至还会要了他的小命。”墨长卿已是一脸深深担心中。
“不会的。”王崇真马上否定了墨老头的话,“你可不要忘记了,那小子的骨骼天生异常人。他的下盘虽然是他的最大破绽,但同时也是他的优点。不妨换个角度想一下,倘若对方是认为他故意将破绽暴露出来引诱他人上钩,然后直接来个重重一击。倘若是我的话,我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
“以前我每次见了他,总是督促他赶紧把自己的下盘基本功给练习好了,不然将来遇到跟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就要吃大亏了。可是你猜那臭小子这么着?他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久而久之,我也懒得去说他了。反正现在臭小子的修为这么高,能跟他打成旗鼓相当的人还真不多。”
“话可不能这么说。”墨长卿并不赞同王老头的话,“如果等将来他真遇到了跟自己武技旗鼓相当的对手呢?到那时候又该如何?”
王崇真摆摆手:“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做师父的总不能去强制他练习吧?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就好,小天可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不相信他不懂我们的意思。嘿嘿,墨老头,居然你这么不放心,我现在就交给你一个任务,每天都去督促那臭小子一两个小时,你看他愿意不?”
“哼!我可不干。臭小子也是你的徒弟,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让我去督促他?这样出力又不讨好的事,王老头,你还是免谈吧。”
“得,你就当做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吧。我说墨老头啊,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的心眼竟然还跟之前的一样,小得跟针眼一样。”王崇真一脸嗤之以鼻。
墨长卿马上就恼了:“我呸!什么叫小得跟针眼一样?这么说来,你王老头就很大度了?嘿嘿,真是这样的吗?要果真如此,当年丽娘又怎么会离你而去?”
“住口,好个你死老头子,不要在提起那事情,你想挨揍吗?”王崇真面色一沉下。
刹那间,庭院中的气息好像已经被凝固。
“哼!王老头,你竟然诅咒我老不死的?呸,你真以为老子怕你啊?这么着?刚才没有打够本是不?来啊,就让我们现在开撸。”
墨长卿卷起了袖子,话说的一脸气哼哼:“说起丽娘,当年的那个事情,老子真特妈的恼火不行。王老头,你知道吗?你已经冤枉我们整整20年了。当初不管丽娘如何跟你来解释,你个死老头倒好,就好像一头蛮牛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不然丽娘又怎么会的伤心欲绝的气你而去?一别就是经年,正是因为那事情,丽娘到现在都还不肯原谅你。王老头,你不妨扪心自问一下,你对得起丽娘吗?你又对得起我吗?”
“够了!墨老头,你不要在说了。”
“哼!你真是个混账老东西,你真以为我想跟你提起吗?老子只是为了丽娘鸣不平,老而不死是为贼,王老头,你好自为之吧。”
墨长卿气哼哼的暴走。
错错错!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盯着好友那一抹离去的背影,王崇真脸上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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