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以练气十三层差点击杀鬼墨,他的天罡圣火中,可能含有业火的成分!”
薛傲想起来了。
夏流被鬼墨劫杀那晚。
他后面和莫问天前往。
虽然战斗已经结束,但两人都在现场感应出残余的气息。
鬼墨所修术法,可是操纵鬼魂。
夏流却是能轻易击败,现场所留的火焰气息,以及一种纯圣之力。
无不是证明,夏流拥有对抗魂魄的强大手段。
驭兽宗最大的威胁,就是那尊比拟巩基期修为的魂兽。
既然是魂体,那么夏流或许有办法制服!
“哈哈!他的确有可能成功!”
莫问天大笑起来。
薛傲同样点头。
夏流能够走到今天,靠的绝对不是莽撞。
他拥有一颗常人都不及的大脑。
以及那超乎常人的手段和天赋。
“要去和他道别一下吗?”
薛傲问道。
“这就算了,我们从其他方向前往驭兽宗吧,到时候若是出了意外,咱们再设法解救他。”
“哈!正有此意!”
薛傲点点头。
他可不想让夏流这种绝式妖孽陨落在驭兽宗。
道光拍卖场内,青蝶独自站立在先天聚灵阵之内。
美目颤抖,纤长的手指划过周围的四根巨大柱子。
这四根巨柱,晶莹剔透,其上散发着骇人气息。
在几个时辰前,夏流将这座聚灵阵布置而成。
“或许,这是我们最后的回忆了……”
呢喃着,青蝶逐渐收起伤感。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若是还想见到夏流,自己得不断强大。
只有那样,才能够跟上他的脚步,才能够有机会再遇到他。
……
千机城外,身披黑袍的夏流并没有将身份玉牌丢弃。
不久之后,他肯定还要回来这里。
想要去北域,他需要大量的消息。
而千机城的莫问天和薛傲等人,绝对是最好的导师。
打定好注意,夏流拿出东南域地图,研究着要如何在最快时间内去到驭兽宗。
御剑飞行肯定不行。
太惹人注意,太高调了。
昆吾界潜藏的强大修士太多。
他可不想在无意中被强大修士注意。
虽然不担心会如何,可一番消耗下来,自己再走到驭兽宗,状态肯定不如平常。
所以,没到驭兽宗之前,夏流一定要低调。
收起地图,夏流转身进入山林之内。
若是御剑飞行,三天时间应该能够赶到。
纵观地图,夏流必须要低调的穿过一大片原始林区。
去到万山之后,才能够飞行前往驭兽宗。
走了五天之后,夏流渡过了林区,展露在眼前的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山脉。
站立在高耸的古树之上,夏流放眼所见,是起伏不一的山峰。
万山所在,无边无际。
遥望万山,人类显得那般渺小。
夏流神识蔓延至极限。
方圆二十里内异常平静。
没有任何野兽。
甚至连一只鸟都看不见。
虽然很奇怪,但夏流并不以为然。
他来此,目地就是为了荡平驭兽宗!
“我已经靠近驭兽宗,想来你们也感应到在我身上所设的秘法,你们会来迎接我吗?”
呢喃一声,夏流神识持续。
不过很可惜,并没有任何人来迎接他。
咻咻咻!!!
不多时,流火剑飘荡而出。
红茫划过天穹之刻,万山之巅,似是二重天所在的神奇境内。
一道诡异笑声荡传门庭之内。
“哈哈哈!驭兽宗不去杀你,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随着声响传荡,一道青色光芒自天际之外掠飞而来。
青色光影落定在山巅之上,而后对着某个方向鞠身抱拳:“宗主。”
“灵鹭,人已经到领地之内了,你收集的情报怎样?”
冷冽的声音透露着兴奋,透露着杀意。
“练气十三层修为,三品炼药师。”
回顾自己所知的情报,灵鹭吞咽数抹口水。
夏流的年纪不大,却是拥有练气同阶修士不敢想的能为。
并且还是三品炼药师。
若是让他成长起来,未来,就算是十个驭兽宗都不够他消灭的。
“嗯?超出我所料,不过竟然以练气十三层前来,怕是给他一百条命都不够死。”
仇天痕疑惑的是夏流炼药境界。
还好炼药境界比较低下。
若是让他拥有四品境界以上,那就难办了。
一位炼药师本身不强,但他能够邀请到许多强者。
这种连带关系,就算是驭兽宗也要掂量。
可惜,夏流还只是三品炼药师。
他的命该绝了!
“是!驭兽宗的底蕴,可不是他一名练气十三层修士可以想象。”
灵鹭非常清楚,夏流以当前能为,撼动不了驭兽宗。
他来这里只会有一个结果。
死!
“不过我不会让他死得痛快,敢毁我驭兽宗数千年的基业,我要他生不如死!”
愤怒过后,仇天痕冷肃道:“传信给聂优,给我去吧这个家伙的双手剁了,不要伤他性命。”
“是!”
就在灵鹭将要施展身法之际,仇天痕继续说道:“在派聂珏前去,斩去他的双手之后,他若是敢退后一里,斩他一脚,若是前进,挑断身躯经脉。”
“嘶……”
灵鹭倒吸一口凉气,这种残忍的做事方式,他听到都感觉颤栗。
真是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在灵鹭动身去通知聂优和聂珏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道叮嘱:“切忌,不要伤他性命,我要他痛苦三生三世!”
站立在青色飞禽背部,灵鹭的汗毛都快竖起。
他已经能够想象到夏流接下来究竟会受到何等恐怖待遇。
光是想想,脑袋都发麻。
聂优和聂珏,两人是兄弟,驭兽宗排名最末的长老,聂优的修为最高,练气十四层顶峰。
聂珏则是练气十四层中期。
仇天痕派出这两位长老,都是看高夏流了。
不过他竟然狂妄到寻上山门,那就让他明白,只是末端的蚂蚁,就能够让他全无还手之力。
飞行了一个多时辰后,夏流在一处僻静的小溪旁落下。
双手合十,夏流舀着水冲刷有些干燥的脸。
周围环境非常僻静,除了微弱的溪流声,几乎听不到其余声响。
呼呼呼……
就在此时,风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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