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妖一招得手,猖狂至极!
我看着他扭曲而猖狂的嘴脸,再也忍不住了,于徽嗣杺失算之后,我又猛然行动,把早就准备好的椅子用腿勾起来,随后拿在手中,冲那老东西砸去!
但在我行动的同时,老东西也冷笑着出招,他闪身向后的同时,又冲半跪在地上的徽嗣柱命令道:“挡椅子,起来!”
奇怪的频率过后,身中蛤蟆毒的徽大少爷猛然起身,随后以异常快的度侧脸冲向我的方向,结果......椅子正好砸在了他的脸上。ΩΩ『
我使出的是十成的力量,被击中的徽大少爷连门牙都被打掉了,整个人晃悠了几下,但并没有晕倒,反而向我继续扑打过来。
徽大少爷讨厌,但我和他没什么私仇,所以咱不想伤他,不过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能把它与老时妖等同对待!
面对着如僵尸般冲锋的徽大少,咱最大的优势就是灵活,我在他扑身向我的一瞬间躲避开,不小心让他摔了个“狗啃|屎”。
趴在地上的徽少爷张牙舞爪和个大螃蟹无二,眼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瞬间立即明白,不能让他起来,否则丫还的和我纠缠不清。
在呵成一气间,我转身拽起赵水荷的实木凳子随后趁着徽少爷刚刚蹦跶起来的时候,猛然将凳子“插”在他身上,正好用凳子的棱角别住他胡乱踢蹭的手臂。
全过程迟快之间,不到一秒,卡死之后,我踩着凳子,回身望向那老时妖的同时,左手抄起一个盘子,径直冲他面门扔去!
老妖精在我扔盘子的空挡,正伸手往怀里摸索着什么东西,不过显然他没想到自己的傀儡这么快被我搞定,更没想到我又扔出一个盘子与上次一般,直插他的脑门。
无奈,他选择了规避。
老妖精这次很聪明,没有拿匕与我硬碰硬,而是来了一个“滚地龙”后,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见状,我岂能让他逃跑,于是索性双手抓住桌缘,一个“大掀盖”便将整个桌子都翻了起来。
雅间中的一切,彻底让我毁了。
炮轰一般的桌子下边,老时妖那阴损的脸毫却在冷笑,随后他伸向怀中的手借着躲藏的空挡终于伸了出来,拿着一个四方烟盒形状的黑木“机关射器”。
射器是个什么原理,我不清楚,但只看见那是个正方形的盒子,冲着我们的一面布满了针眼,便也能明白,他一动,绝对会有钢针一类的东西喷射出来。
眼看着刚才上头菜时“万针齐飞”的场面就要重演,但我并不害怕。
这种东西,只讲究一个机巧突然,眼下里他拿的玩意我已经看见了,那么自然作用也就大打折扣。
故而,我看着他手拿钢针,一动不动的威慑样子,有些不以为然道:“你丫敢射,我就敢踢死你,而且,你真以为你的破玩意还伤的了我?”
“嘿嘿!这次的可不一样!知道为什么我不急着威么?”老时妖拿着针筒的手微微颤抖道:“因为这次我射机里的不是摄魂蛤蟆毒,而是鲨鱼药!”
“鲨鱼药!”赵水荷闻言惊愕道:“是氰|化|钾!那针沾到一根就死了!”
赵水荷这一句话,我们所有人的行动都僵窒了。
老时妖把剧毒的针头拿在手里,却不用,我知道他心里有别的盘算,因为这杀个人和药个人的罪过毕竟不一样,因此他说出这话来,要么是为了威慑我好全身而退,要么是为了讹钱。
“你到底要干嘛?”我冷哼。
“我原本想要钱!”那阴损的时妖冲我哼道:“但现在你惹毛老子了,我想要你的命!”
本能的我后退一步,同时半护住自己的身体道:“老子要是死不了,我让你全身散架!”
“嘿嘿!”时妖的笑更加阴损,他继而道:“我知道直接冲你射,你肯定能躲开,不过......”
时妖说话间,把射机的空洞对准了......赵水荷!
“看的出,你挺在乎这妮子,刚才卧倒的时候,还抱着她哈!”
听了时妖阴损的话,我面色急变!
因为他的话,真的打在了我的七寸上。
打心眼里,我很在乎水荷和赵海鹏,海鹏是因为他为我两肋插刀,水荷则是因为她的无辜。
这两个人,是我饭店的伙计,伙计,我就要死死的护住。
况且,自从我被吴妖老盯住,遭了“阴灾”之后,我无数次问自己,除了三年赞三百万积财赢得这个赌博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救我们三个人的命。还有没有别的手段让我们脱险。
或许还真的有,而那个方法应该就是......我自己死!
因为我感觉根据我和吴妖老的约定,如果我死了,那就无所谓挣不挣钱,如果我死了,那吴妖老不能说我没挣够,只能说我没命挣。
这样,至少赵水荷他们能活。又或者有机会活。
而当赵水荷,赵海鹏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也理所应当的,用自己的命去换取他们生存的机会。
毕竟,万事因我而起,以一换一也算值得。
早已想明这一切的我,也就很早在心底有了主意。
不能让水荷和海鹏受伤,我的命,更是三个人里最不值钱的。
......就在这个时候,阴损的时妖突然出手,冲赵水荷的方向,即将要按下开关!
眼看着刚才上头菜时“万针齐飞”的场面就要重演,我毫不犹豫,冲过去,挡在他与水荷之间。
微笑中......我看着赵水荷惊愕的脸,等待着自己命运的降临,仿佛,我都看见我爹霍海龙在冲我招手了。
.......
可是接下来......什么都没生?!
耳听着没有动静,我有点诧异,又过去几秒后,我心中窃喜,自然以为是这老东西手里的土质机关卡壳了,是老天爷喝醉酒的节奏。
于是,我本能的转过身子去,看着那时妖和他手中的射器。
随后,我目瞪口呆。
此时刻,老时妖仿佛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他保持着即将射毒针的姿势,将射器对准我的后心,但一双手抖动着,就是按不下那射器的按钮。
而徽二小姐,就站在老妖精面前尺寸远的地方,衣白如藕,正歪着脑袋微微笑着,毫无惧色。
她伸出素手,轻轻拨开老妖精的射机,然后一脸“恍然”的冲老妖精说道:“对了老先生,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银行卡上根本就没毒,因为我也怕划伤自己,所以说这真正有毒的......是我给你的解药!”
说完这些,徽嗣杺毫无惧色的走近完全被毒药麻痹的老时妖身边,从他衣服兜中找出那瓶粘着钓鱼线的蛤蟆毒解药来,又伸出手指,轻轻于这个老妖精的额头一点!
轰然间,那老东西倒在地上,面色紫青,粗喘了两口气后,最终彻底失去了血色。
死......了!就这样死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老时妖,我心中却没有一丝窃喜的成分,恰恰相反,我在由衷的害怕着。
这个老东西,算计不可谓不深,用毒不可谓不狠,但是在年轻貌美的徽嗣杺面前......真的只是一只胡蹦乱跳的蛤蟆。
而徽嗣杺的心机之毒,用人之狠,远远过我当初对她的判断。
她,是堪比河豚毒的毒药!
可能,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儿,因此每个人在劫后余生之余,都忍不住以一种异样的眼神望向徽嗣杺。
提防,或者......恐惧?
面对着被彻底毒死的老时妖,徽却一脸的平静。
她转身过来,走向我道:“霍老板,这是你惹下的麻烦,现在我替你摆平了!您欠我一个人情哦。”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无奈的点了点头。
徽嗣杺露出甜蜜的笑,随后把头轻轻凑近我耳边道:“这份人情,您和赵海鹏,可要好好的报答我......”
......
从徽嗣杺的筵席间回来之后,我整儿都是麻爪的。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整晚的噩梦,翻来覆去,只记得时妖死亡时,那张堪称经典的面孔。
一个人的生命,因为毒素而麻痹,紫,变白,紧绷,在到彻底的松开......我记得每一个细节。
虽然徽嗣杺说过,这种死法完全和心肌梗塞一样,法医甚至都不好查出来,是痛苦最轻的一种死......但那毕竟是死。
我不为时妖的死亡而感到一丝同情,只为赵海鹏和我的命运而感觉担忧。
回来之后,赵海鹏似乎也被徽嗣杺的手段刺激的不轻,那晚他许多次的对我说“想不到徽家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可具体让他说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却又不和我细说。
后来,我把从徽家争到的十万块钱交给赵海鹏支配,他说什么也不要,最后我好说歹说,才从中截取了三万,说是要邮寄回老家,给自己的哥哥赵海鹍翻盖老宅子用。
那一晚,大家心情有点乱,但心情在乱,这饭店还是要正常开的。
况且,老时妖的“灭亡”毕竟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此我感觉这只是一个插曲,再怎么说也已经渡过,我也必须渡过。
就这样,大家于平静中又过渡了两天时间,期间没有人再提起徽家的事情,也没有时妖或者记者再来登门扰访。
我们想让时间冲淡一切。
可就在第三天中午,一个我熟悉的电话,再次打破了我的宁静。
接到那个号码的时候,我挺诧异的,因为来电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特别看重的何芝白何大姐。
芝白大姐是我在徽家最欣赏的人之一,她与徽嗣杺不同,对我们的感情毫不功利,而且似乎她与赵海鹏有不错的旧交,也是目前我认识的,五脏庙厨子中,唯一一个无私帮助我们的朋友。
可即便如此,她给我的电话,还是让我有些忐忑的。
因为先前徽老爷子和老时妖偷袭的事情让我起了“井绳之心”,我本能的以为徽家又遇见啥内斗火拼的麻烦事儿了,又要让我们出面帮忙。
不过我的胡思乱想,却在接通白大姐的电话之后,化为了虚无。
电话那边,白大姐一如既往,用平和而含笑的声音道:“霍老板,中午能出来一下么?我们答应给赵水荷的点心到了,麻烦拿车接一下。”
何芝白的话,当即让我心中那凝重的疑问转为脸上淡定的微笑。
是的,我还记得,这徽嗣杺曾经答应过赵水荷,要将送她十份上好的文昌阁茶馓,按说早就应该送来,只因为老时妖的事情而耽搁了几天。
这一次何芝白找我,恐怕是仅仅为了履行诺言,顺便问问我们的近况而已吧?!
我的想法非常简单,但何芝白在电话那头后续的交代,却又让我感觉不太对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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