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传虎没出门,一身家常服在家悠闲的晃悠,看的巧兰颇为奇怪,“你今日不忙么?”
“今日晚间是送行宴,我送原来那位离开,白日让他们好好聚聚,晚上我去喝杯酒,明天送他上船就行,没什么事我可以休息一天。”
“哦,我们要不要准备点土仪回去?”巧兰问道。
“不用,我送过了,给了一万两银票你送啥都没有送银子合适。”传虎朝她神秘的眨眨眼。
“他收了么?你什么时候送的,好快的动作啊。”
“这算什么,我等了好些天才去交接的,就是让他把这一季的供奉全都带走的意思,彼此明白,他给我介绍了一些人脉和军中值得信任的人手,可以培养的人能为我用的,外加一万两银票。花花轿子人抬人么,这就算认识了,没啥利益冲突以后也能来往。他是高升回去少不得还要用钱疏通关系,我也是有将军做后台,自然不会得罪我,我也不是不会做人的,大家相处愉快,日后好想见么。”传虎笑了笑。
“我以为你不懂这些呢。”巧兰有些感慨。
传虎在院子里做雕刻,拿了几块木头回来,是想给孩子做几个小把件玩耍。
“兰子,我变了,大概只有你没变过,你不要变好不好。自打你被人掳去,我求了县太爷希望他能主持公道,但最后的我们一起努力结果却不尽如人意,那个知府现在仍然做他的官呢。我咽不下这口气,也让我明白了没有权势光靠一身蛮力是没用的,我护不住我的家,过不上我想要的生活,我们梦中美好的日子没有保护,犹如水中的浮萍,毫无根基,脆弱无奈。这才是我走上西北的原因。我没告诉你吧,当年那个世家子就是将军,当年他还没成亲还是世家长子罢了。”
巧兰恍然大悟,怪不得公主态度很好,怪不得将军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传威重用了传虎,原来他们很早就相识了,其实彼此早就熟悉了吧。
“我都没看出来,你怎么不跟我说呢。”巧兰颇为纳闷。
“其实我去京城略微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他的,之前我也不知道多年都窝在大青山,真没打听过这些。见了人我就知道命运果然是轮回的,你给我们搭了梯子,我们注定了还是要碰到一起的,既然如此何必跟老天爷的好意作对呢。”
传虎失笑,眼神有些复杂也有些唏嘘,他和将军也变了,这些年将军也遇到了很多起起伏伏,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自信掌控一切的男人,反倒了些内敛和沉稳,态度也更加和缓包容,所以他们的机缘刚刚开始,才是到了正好的时候,早了彼此忌惮不合适,晚了错过了雪中送炭的好机会,如今才是刚刚好。
“兰子,你是我的福星。”传虎想到这又冲她笑了笑。
巧兰莫名其妙,不懂他的意思,摇摇头,做衣服去了,不和他蝲蛄了。
传虎望着巧兰安静的坐在门口有光的地方,拿着一件石青色的外袍做最后的收尾工作,神情专注认真,阳光洒在她身上落下金光点点,瞧着都觉得静谧美好。
管家进来了,传虎抬头用眼神询问什么事。
管家瞧了眼巧兰,凑上去和他嘀咕了几句,传虎眼神微冷,“去叫所有的奴才来院子里,我有话要说。”
“是,小得这就去安排。”林西一低头躬身退下了。
巧兰做好外袍了抬起头展开笑了笑,朝他招手,“来试试看,新买的料子,看看合身不?”
“你说你有福不会享,我多数都要穿军服,常服不常穿,你那么累干啥,让绣楼的人做不就得了么。”传虎笑着走过去穿上新衣服试了试。
“合身,不错,不用改了。林管家来何事?找到内鬼了?”巧兰的眼神也微冷。
“嗯,找到了,一个小厮一个送饭的丫头,是被盐商买通了的。”
“你打算怎么处置?”
“你说呢。”传虎没有给答案,反而问起了巧兰。
巧兰帮着传虎整理外袍,手一顿,抬起头,“打死,死不了卖掉,杀鸡儆猴!”
事关他们夫妻的安全,她不能做好人白费了传虎为自己的一片心,他们的孩子还在京城期盼能团员呢,由不得她任性。
“很好,你终于明白了,我还担心你不忍心呢。”
“我也有必须要拿命去守护的羁绊啊。”巧兰嘲讽的笑了笑,似乎是在笑自己。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多了,雷霆手段是必须的,太软和会被人当做好欺负。”传虎这才放心的点头。
说话的功夫人陆续进了院子,站成了两排,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果然面对传虎他们更老实一些,这大概就是一家之主的威仪吧。
“叫你们来说两件事,一厨房和外院监管不力罚月银,管事去门房领十大板。二我发现了内鬼,把夫人的消息透漏给外人知道,一路跟踪尾随,林西!”
传虎干脆利落,直接下了惩罚的命令,不和他们多说一句废话。
林西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护院拖了两个人扔在院子当中了,一男一女,很年轻的样子。
“夫人,我们是冤枉的,饶了我们吧,求您了,饶了我们吧。”二人拼命的磕头求饶。
巧兰低头看着他们,“我饶了你们,谁肯放过我呢。”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打。”传虎一挥手,护院拎着军棍就举了起来。
打板子是要脱裤子的,现在不需要了,护院都是军士是传虎从西北带回来的,手底下都是杀过人的,有真功夫的。
“啊!”小厮一声惨呼就没了声气。
丫头更是一声都来不及喊,一棍子下去登时都打晕过去了,女子胳膊粗细的棍子,这通棍子轮下去,可想而知那力道有多狠。
血从小厮和丫头的嘴角慢慢的溢出来,二人腿上已经是血肉模糊的样了,声息全无,只能看到小厮还瞪大了眼睛,手脚还能抽搐,丫头则像一滩烂肉一样任凭处置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一群下人有丫鬟在打第一下的时候没忍住惊呼了一声,很快就捂紧嘴,不敢出声,所有人都低垂着头,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棍子呼呼的风声听的人瘆得慌,鸡皮疙瘩都起了满身,大家都吓的脸发白,就是年纪略大的厨娘嬷嬷们也是一脑门的汗水渗出来,血腥味越来越浓,闻得人想呕吐。
没说打多少下,护院们一直不停的打,不知道打了多久,传虎一抬手,护院停了下来,上前一探鼻息,“爷,女的死了,男的还有口气,怎么处置?”
“扔到盐商门口,告诉他们再敢不规矩,这就是他们的下场。”传虎眼里尽是血腥之意。
“是。”护院异口同声应了一声,一只手拽起尸体就朝院外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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