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笑了,“夫人,我们都是从外面吃过苦的,知道外面的日子不好过,何况我们都是被家里卖了的,再回去也是生疏,为了钱才和我们亲近罢了,由着家里安排亲事,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呢,出去的姐妹都没了好下场,过得并不好,远不如在主子跟前过得自在舒坦,能遇上夫人这样的好主子,我们自然是不愿意出去的。”
“好,那你们就都留下来陪我,到时候可不要哭着喊着求我放人啊。”巧兰心里叹口气,原来这才是这里的人真实想法,其实也不算错。
“怎么会。”素梅顿时笑了。
“夫人,李夫人来了。”
“好好,不说了,我走了,跟大爷说过了么?”
“说过了,大爷说您去玩就行,甭管那么多。”素兰笑着回来了。
“好,我走了。”巧兰领着芍药和素兰迎婉瑜去了。
“这么快我还说要等你一会呢,就是么你就该拾掇漂亮点,怎么老是弄得那么寡淡的,看着都不鲜亮。”婉瑜一瞧,巧兰今日拾掇的很好看,很合他的心意,顿时也眉开眼笑了。
“这不是要出门么,我在家就随便点了。”
“该拾掇漂亮点才对呢,这样好看,你戴这个额饰尤其好看,那个红宝石的也好看,下次戴那个。”婉瑜微笑着点评,眼里满是赞赏之意。
“谢谢,我怕夺了别人光彩反倒不好,差不多就好了。”巧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
“这阵子我总算忙完了,改日来我家玩吧,来了几个月也没邀请你去我家玩,过几日我要办个宴会请大家来玩,你早点来帮帮我吧。”婉瑜也不和巧兰客气。
“行,到时候我一定帮你,跟你学学怎么办宴会的,我还不大会呢,我是不是也得办一个?”巧兰征询婉瑜的意见。
“我觉得有必要亮个相的意思,到时候问问你家那个,要是他说行,我来帮你,弄一次你就会了,其实可简单了,主要是看前院的爷们有没有别的需要,要请那些人来家这里头有点讲究,还是跟着爷们的需要走了。”婉瑜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的十分详细。
这些知识恰恰就是巧兰缺乏的,因此听的十分认真。
“坐我的马车吧,虎子哥给我派了人,安全些,等回去的时候我让人送你回去。”
“好呀,那咱坐一辆车也好说说话,好久不见你我都想你了。”婉瑜顺势就应了。
“你这几个月家里篱笆扎的怎么样了?我这倒是消停了,再没出过那样的事。”巧兰问的是安全问题。
“你别说我家真是层出不穷的花样,总有人想要算计我呢,还有人给我家那个送女人呢,不收都不行,还在后院里,被我关着呢,可烦死人了,我还得派人盯着她们,真是……。”
“实在不行在找人给送出去,或者直接送去庄子上关起来,不要留在府里太长时间,把什么都摸透了可就糟了。”巧兰忍不住提醒道。
“谁说不是呢,我就担心这个呀,在等几日我找个借口把人送去庄子上去。你家那个给你说海船的事没有。”婉瑜双眼都是亮光。
“说了,你不知道,多了半成可是我憋着劲要回来的,我能干吧。”巧兰得意的摇头晃脑,跟好姐妹炫耀。
“我听说了,真不错,能干。”
“虎子哥说跟刚子分一份,不要他钱了,还要帮着我们做好多事,待我们也真心,就把多出来那点分他一些。”
“是,应该的,多个能干的兄弟是好事,钱可以再赚,忠心耿耿的人才可不易得。”婉瑜也赞同地点头。
说这话他们就到了布政使家的宅子了,早就有人等在门口候着了。
是不正是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李夫人好,刘夫人好,老奴有礼了,快里边请。”
“有劳了。”
“您客气了,我们家夫人早就等着了。”老嬷嬷十分温和面善的一个人。
他们由小丫头带着往里走,走的速度也不算快,他们一边走一边溜达着欣赏院子的景色。
“布置的很不错呢。”
“在这好几年了,他家夫人也是官家千金,还是有些水平的。”婉瑜用团扇挡着脸小声和巧兰说话。
“嗯,挺不错的院子,很漂亮呢。”巧兰笑着点头。
到了正堂,夫人亲自迎了出来,“哎呦!就等你们了,刘夫人您可算来了,今儿您能来可是蓬荜生辉呀。”
“您客气了,我是个惫懒的,不愿意动弹,这我也不熟悉,三转两转就迷路了,更不愿意出门了。”巧兰笑呵呵的跟布政使夫人说话。
布政使夫人说话比他们年岁都大,三十多岁上下了,很富态的样,脸圆圆的看着是很和善的意思,说话也亲切圆滑。
“她懒得很,来这这么久,都没去过我家看过,你说懒不懒。”
婉瑜替她说了一句,故意开玩笑的说着。
“哎呦!真的呀,那你可太能待了,在家不着急啊?”布政使姓赵,跟随夫姓赵。
“我在家也可以玩呀,看看书绣绣荷包打发时间呗。”巧兰一边说一边就被让进屋里坐在上首座上。
屋里已经有几个夫人了,大家相互引荐介绍,寒暄了一阵才各自坐下。
一位身穿秋香色褙子长裙的夫人看着年岁轻一些,仔细瞧了巧兰,忍不住笑道:“原来您就是刘夫人,百闻不如一见啊。我听说就是您把奴才打死扔到盐商家门口的?”说话态度轻慢,颇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眼神也带着一抹轻蔑和不屑。
巧兰纳闷了我也不认识你,以前也没见过你啊,怎么就看我不顺眼了。
当下仰起头笑了,“哦,你说的是那事啊,对,是我打死的,两个背主的奴才,死了也是活该。敢跟踪我,下一次是不是不顺他们的心,就敢杀了朝廷命官呢?这些个盐商,也太无法无天了,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偏我就不服气,有种就来试试我爷们的刀快,还是他们的脖子硬!凭的什么,小小的商人,竟然要我们这些官都给她们低头,乾坤难道颠倒了?”说这话巧兰梗着脖子声音很大,像是脾气很冲很不服气很冲动的样。
但这话布政使赵夫人却拍掌赞叹,“说得好,没错,就该这样。没的道理我们还要跟盐商低头吧,到底谁是官谁是民呐,把自己也看的太高了吧。”说着还颇为不屑的冷笑一声,瞧着神情不像是作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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