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着急

  那天之后,夏薇变得沉默了,也不愿意说话,严宋和她们接触的没有以前频繁,自然就没有发现夏薇的异常。

  顾北满哲也知道这事是莫紫使得坏,但是李美婷没和他们说原因,只是他们又不是瞎子,也能明白其中隐藏的不好明说的事,都不吭声了!

  李美婷把夏薇不正常的沉默说给严宋听,严宋也没怎么当回事,如果她真的因为一个男的就这么消沉了,也太没坚持了点,再说这种事别人怎么劝都不行,非要自己走出来才行。严宋倒觉得夏薇这样挺好的,有点想法也不错,至少不会再被人卖第二次。

  安抚了李美婷几句就让她回去了。现在严宋在班可是很有名,不仅总有风云学长来找她,还有美学姐过来,真是让一众宅男宅女大饱眼福!

  来了能有一周啊,严宋就把班里的关系网给弄清楚了,譬如之前挑过她次的三人组甲乙丙,班里讨厌她们的人还不少,基本上是群起而攻之了。其他分伙就没有她们严重了,就是平时在一起玩,再怎么着也没有喜欢一个人。

  早在季萌,也就是严宋的前桌,她和严宋没少八卦,无非就是各种鄙视三人组甲乙丙的,通常她说的时候,严宋就嘲笑她有贼心没贼胆,只会背后说说,季萌也不在意,笑笑就不说话了。

  安澜,还有季萌的同桌李恺歌,也都习惯了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一个乱说一个打击,就这样两人还成为好朋友了,也让他们俩看的意外。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很明显,当她们上厕所都要形影不离的时候,那就说明她们说好朋友了,季萌和严宋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李恺歌是班里的副班长,和赵飞尘搭档着一起管理班级,赵飞尘负责主业务,班里的各种工作内容都是他来的,李恺歌维护班里的利益,她为人爽朗,长袖善舞,调和班与班和班内人与人的关系,她最擅长。两个人配合起来也很合拍!

  每当严宋和季萌互相挑衅的时候,站出来主持公道的向来是她。至于安澜,人家身体不好性子害羞沉默,你还能让他怎样呢!

  严宋和她的同桌现在相处就那样,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下课严宋会帮他打水,轮到他擦黑板的时候严宋也会帮他,会连着擦两天,但是安澜依旧是淡淡的样子,严宋也没有放到心上,她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体很不满意,却又无法改变现状,只能用安静来掩饰自己。或许只有那个女孩子能影响到他吧!

  在安排座位的时候,严宋就听周红说过她,大约是邻居,两个人青梅竹马,班上的学生还起过哄,说毛筠是安澜的童养媳,这也是季萌私下和严宋说的。

  起因是那天毛筠过来找他,看到他的新同桌严宋,好像就不高兴了,安澜回来后对严宋的态度就变了,也不是不好,之前对她也没好到哪去,只是不再用她帮忙打水了,严宋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乱乱的就是了。

  季萌说的话,也被她当做是安慰她,并没有往心里去。

  重生就是这点不好,容易忽然还是学生的他们中的不寻常,她总认为她们都是小孩子,自己是怪阿姨,所以也没有看出安澜对毛筠的不同,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安澜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这个位置很僻静,如果不是有事,基本上不会有人过来,只是安静是有了,却也有不方便的地方。

  夏天的阳光很刺眼,教室里温度高的好像要被烤熟了,靠门的同学们热的心里烦躁,更不用说安澜这样坐在窗边的同学了。

  恰好安澜那的窗帘坏了,拿去修了还没回来,也没有替补的,只好就这么晒着了。

  严宋那里倒还好,到了下午太阳能晒到的地方只有安澜的座位,而他的桌子又是特制的,再加上本来就是用脚写字的,一节课下来他就汗流浃背了,严宋坐在旁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就好像自己是在一个火炉旁边。

  有心想和他说换个位置,又怕他不同意,严宋在一边拿不定主意,急得抓耳挠腮的。

  又想到本来坐在这里,是他同桌就要互相帮助,也就不做他想了。等第一节课下课,老师一走严宋就抓过安澜的脚,利索的把他的鞋给穿上了,然后拉着他就起来了,安澜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下意识的挣了一下,得到了严宋更有力量的镇压。要他一个文弱书生和严宋这个手劲比男人还大的小女人相比,哪里能赢得过!

  这一翻动静闹得很大,惊动了班里的人。他们回头看着严宋在折腾什么,安澜也是现在边上,脸上被一群人注视着越来越红,之前被晒留下的汗滴到眼睛里,也擦拭不得,难受极了!

  严宋把安澜的桌子挪到过路上,这样两个人都不用被晒了。只是心里还在嘀咕着,到底是自制的桌子,就是质量好,这重量比学校的桌子好多了。

  都收拾妥当了,严宋就让安澜过去坐下了,注意到他眯着的眼睛不断淌出眼泪,严宋知道可能是她的汗水进了眼睛,才不能睁开。一扶他坐下后,就拿出面巾纸,给他擦拭了一下眼睛,亲密的动作让他不适应,略微把头朝离严宋远的地方挪了挪,又被严宋强势的拉了回来,换了张纸继续擦别的地方。

  “汗流进眼睛里怎么不说一声,要是我没看到的话你就一直忍着,然后弄眼睛发炎,变成睁眼瞎?”

  擦完后,严宋没好气的说着,语气恶劣的让人一听就知道她是生气了,不是说笑,是真的生气了。

  安澜不做声,继续沉默,严宋被他这一副任你说的态度更加恼火,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呗?真拿她当软柿子了?

  “自己擦不到,也不让别人帮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麻烦,然后特高冷的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用不到别人的帮助,安澜,你把我当做什么了?你把想帮你的人当做什么了?你把自己又当成什么了?我就是想帮帮你,又不是想要害你,你至于让自己这么不舒服吗?”

  严宋冷笑一声,无视安澜不好的脸色,继续胆子大的说道。

  “严老师今天就告诉告诉你,古往今来成大事的人哪个是凭借一己之力?哪个就是一个人建立了新王朝?做人要懂得借力,利用自己的优势或弱点,让别人心甘情愿的帮你做事,为你所用,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在不违背原则和道德底线的时候进行,这个社会是群居社会一个人脱离了群体根本不能生活的,你懂不懂啊?”

  “再说了,我帮你做什么了,不都是那点举手之劳的事吗,又不是什么大到了不起的事,用得着这么防着我吗,你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啊?没指望你能多感恩戴德,可是也不用把我当仇人防着吧,我图什么?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可贱了!”

  说着严宋就哭出来了,无论她多大,经历了什么,都是一个被家人娇宠养大的女孩子,性格娇气也有的,再加上这段时间她很怀念部队的战友和生活,现在还这么不被人理解,情绪一激动,当场就崩溃大哭了。

  季萌作为好朋友立即上前安慰她,说了一堆好话也抚平不了她焦躁的心情,后来还是赵飞尘请来了班主任周红,严宋的哭才算是止住了。坐在安澜身边打着哭嗝。

  这一次的事件倒是让别人对严宋刮目相看,认识到她也是个烈性子的,情绪上来直白的不行,季萌还特地给严宋买来了奶茶,她总算是笑开了。

  严宋闹得这一场,倒是因祸得福,把安澜的性子给模好了,此后也没再拒绝严宋的好意和帮助。严宋该帮的还帮,一学期下来还成了好朋友,好同桌。

  不过很快就有麻烦来找严宋了,自身难保也没有心思再去注意安澜态度的改变,她还一门心思的想着麻烦是怎么来的呢!

  课间的闹剧让班上的人都心软了,可能是谣言的作用,好的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下课严宋拉着季萌去厕所的时候,就被陈旭尧拉走了,那样子凶神恶煞的,她也知道这厮是气急了,给季萌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回去,然后没有反抗的就被他拉走了!

  到一个拐角才站住,怒气冲冲的问严宋。

  “你怎么了?我听说你哭了,过来看看。是谁欺负你了吗?”一边说一边摸索着严宋的胳膊,想要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被陈旭尧的动作弄得尴尬的严宋无奈的把他的手扒拉到一边,低着头讪讪的小声解释。

  “我没受伤,就是被人误会了,心里有点不爽。你放心吧,我没受伤,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哭了?”

  严宋试探的问陈旭尧,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脸色,希望他能告诉自己答案。而且他和赵奕一向形影不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冷不丁只看到一个人来,还有点不适应呢!

  她又想到上节课间她说的话,这么一想好像也没说错,好不容易少了一个人,她还不适应,是挺贱!

  他是课间出来,想给严宋送饮料的,结果听到超市里几个人在讨论班里新来的女同学发飙的事,听着听着他才觉出不对来,这说的分明就是严宋,难道是严宋被人欺负哭了?然后就急匆匆的过来了。

  也是他关心则乱,要不然用他清醒理智的头脑,回想一下严宋的为人,就知道她不是被人欺负的主,不过也亏了他的冲动,不然哪有今天这一出。

  他现在脑子里很乱,一方面不想让严宋知道自己的心思,那样自己就太没面子了。另一方面想让严宋知道她在自己这里的地位,进而对他……,终究是他目的不纯,贪心太多。这是让她知道也无妨,让她先浅显了解一下自己的用心吧,让她做个心理准备,以后他要是爆发了也有个准备,不会被吓到。

  “我是听到别人说你哭了,担心你所以就过来看看。”

  但是严宋显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一个事实在听,也没多想什么。所谓有得必有失,严宋智商那么高,可能与她情商极低也有关系吧!

  看严宋懵懂的点点头,就知道她没理解他的深意,像从前一样拉着她的手,把她牵回了班门口,再把手里的饮料送给她,就打道回府了!

  严宋确实没理解陈旭尧的意思,回到座位还是不理安澜,也不像之前一样和他搭话,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课本,预习下节课要讲的内容。

  陈旭尧的询问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可能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期中考试安排在这周的周六周日,重点是晚上考试,学生们苦不堪言,这意思是不是把得来不易的周日半天假期也给占没了?

  高中的假期很少,出去每个周日下午放假外,还有两天半时间的月假,还有一些法定假日也被缩水剪了一半,再有就是把考试时间特地挪到本应放假的日子,还美其名曰不想耽误学生们的学习时间,以至于影响到高考成绩。对此学生们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受着。

  严宋以前中规中矩,一路读到高中的时候制度已经有所改革,时间还没有那么紧,所以经历这些严宋的态度也由好奇变成了习惯,得了,考试在即,一切以学习为重。

  那天之后严宋和安澜的关系又变了,有什么问题严宋依旧问他,没办法,小学初中的知识相对简单,高中不一样,再者她的物理成绩一直不好,请教安澜在所难免。

  安澜也不推脱,或者说他对那天惹哭严宋的事还过意不去,这几天一直小心的讨好着严宋。

  其实说是讨好也算不上,不过是不再和严宋别扭了,对于严宋的帮助全然接受,偶尔也会提出自己的要求。严宋偷笑,早这样不就好了吗,至于有那么多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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